黄金荣又喊又叫学狗叫地折腾了一阵。万八千觉得羞辱得他差不多了,把手一挥,道:“好了。别叫了。以后要加强练习,叫得专业一点。”黄金荣连声应“是”。万八千这才迈大步重新回到公案后面,正襟危坐,拿起惊堂木“啪”的一拍,厉声道:“黄金荣,你可知罪?”
“我……”黄金荣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万八千又“啪”的一拍惊堂木,厉声道:“我什么我?你到底知不知罪?如若不知,来呀,大刑伺候。”一听这话,黄金荣吓得连忙摆手道:“别打!别打!我知罪……知罪了。”
万八千这才满意地轻轻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既已知罪,可愿服法?”黄金荣哪敢说不愿,虽然心里一百二十个不愿,但嘴上还得连说,“愿意!愿意!”说完这话,心里不禁打起鼓来,“不知这家伙又想出什么鬼主意作贱自己?”
万八千道:“好h然愿意,那本官判你杖刑四十,你可服判?”
一听说,要打自己四十板子,黄金荣顿时叫起苦来,“八爷……八爷,你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念我年老体弱,看在我干女儿花浓的面上,请你收回成命……收回成命。”
万八千把眼一瞪道:“什么?你想说老子说话不算数?”
黄金荣吓得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八爷你说话……说话……”说到这不禁迟疑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好了,如果说你说话一定算数,那自己就要挨四十板子。这四十板子,还不知道谁动手呢,说不定自己这条老命就交代在这四十板子之下了;如果说你说话不算数,那他必然会大怒,说不定一怒之下就把自己杀了。左右为难之下,只好继续哀求,请万八千手下留情。
万八千是下定了决心,要痛打他一顿的,根本不为其所动,反而把脸一沉,道:“再若啰嗦,就再加四十。”
一听这话,黄金荣再也不敢说话了。拒心里恨得牙根直痒痒,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呢?看来只有咬牙撑着了,只希望那打板子的人下手轻点了。
万八千见他不再哀求了,顿觉得有点无趣。他抬手一指黄金荣身后一直跪着的那四大金刚,道:“你们四个都站起来吧。现在交给你们一个光荣的新任务。”
四大金刚不知他所指的新任务是什么,但早就跪得两腿发麻的他们闻听,全都慌忙站了起来。万八千伸手又一指黄金荣道:“伺候黄老大行刑的美差,就交给你们了。来呀,把板子给他们拿来。”原来,刚才在等黄金荣的时候,万八千已经命人把那早已珍藏起来的板子找了出来,为的就是好好教训教训他。
听到这话,有人把早就准备好的板子拿了过来,递给了那四大金刚。四大金刚拿着板子,瞅了瞅正沉脸注视着自己的万八千,又看了看朝夕相处的师傅,犹豫不决起来。
黄金荣知道自己这顿板子是躲不过去的,如果换作旁人,说不定自己吃得苦头更大;若是自己这四个弟子动手,不管怎么说,多少也会手下留情点,说不定还能保住自己这条老命;暗暗一咬牙,扭头睁着那双肿眼看了自己那四大弟子,道:“来吧。”
“师傅!”四大金刚见师傅说完这句话,主动趴在了地上,都有得于心不忍。
黄金荣趴在地上,又喊了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
“师傅!那我们就对不起你老人家了。”
“啰嗦什么?快动手吧!”说着,黄金荣又咬了咬牙,做好一挨打的准备。
四大金刚抡起板子正准备动手,忽然听万八千道:“切慢!”黄金荣以为万八千回心转意来,正要说一些感谢之类话,就听万八千继续说道:“我知道黄老大是你们的师傅,你们下手的时候,要有点分寸,千万别要了他的ing命,但也不可徇私。如果我发现你们有意徇私的话,后果不用我说,你们自己也清楚……哼哼……”
万八千这两声冷“哼”敲打得众人心中一阵扑腾。虽然他没把话说明,可众人都已经听明白了。如果这四大金刚不实实在在打的话,只怕他们五个人的ing命就都难保了。听了这话,也有一人暗暗窃喜的,那就是督军大人陈济美。刚刚黄金荣暴揍了他一顿,他正怀恨在心呐,恨不得万八千杀了他才解恨呢。他真希望,万八千让自己的人去行刑,那自己就可以借机除了他了。陈济美现在是把黄金荣恨死了,甚至超过了对万八千的恨。
不言陈济美心中怎么恨黄金荣,再说四大金刚听了万八千的话,本想轻描淡写地比划比划,但现在可是万万不敢了。这一来,黄金荣可就吃了苦了。
随着“叭叭叭”板子声响,黄金荣起初还强行忍住不哼不叫,到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大喊大叫了起来。一声声惨叫,加上“一五、一十、十五、二十……”的报数声,回荡在整个大堂之上。
黄金荣的体质比起陈济美来要好得多,可他弟子手劲也比那些当兵的大得多。他只勉强挨到二十三板,便再也挨不住了,也象陈济美一样昏死了过去。四大金刚连忙停住了手,叫了一声“师傅”然后对万八千,道:“八爷,我师傅他昏过去了。”
“八爷,求你别打了,再打,只怕我师傅他真挺不住了。求求你了!”
“求求你了!”
“八爷,我们给你跪下了。”
说着,四大金刚放下手中的板子齐齐跪在了地上。万八千见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