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夜樊离将手中的湿巾随意的扔在办公桌上,狭长的眸子沉了沉,嘴角抿出了一丝冷笑。i^
呵~到现在都联系不上人。
是昨天晚上做的太累了?
想到这儿,他狠狠的一个用力,手中的水晶杯应声而碎!
哗啦!
杯子碎在地上,渐起的液体打在了陈特助的西裤上,他浑身颤了一下,神情有些呆。
夜樊离踱步朝他走过来,英俊的侧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陈特助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着:“咳咳,我再不定现在通了。”
“十分钟。”夜樊离冷冷的说。
“哎?”老板这话是什么意思?
夜樊离看了他一眼,略微带着慵懒:“十分钟之内,如果她的电话还没通,你就和她一起离开公司。”
纳尼?
陈特助的脸垮了下来,满脸的欲哭无泪,小江同志,关键时刻,你究竟去哪了啊?
上帝保佑。
快点开机吧!
……
……
下午两点钟,第三人民医院,阳光透过高大的白杨树,斑斑点点的打在了冰冷洁白的病床上。
急诊室的灯已经灭了,江离雯整整在长椅上坐了一夜。
叶景深并没有回来,他打电话过来,急急的解释了什么。
江离雯连听都没有听,就挂了电话。
医生拿着病例,皱眉看了她一眼,态度专业,眼神怜悯:“张女士的女儿是吗?有关你母亲的病情,我想和你仔细淡淡,争取一下你的意见。”
江离雯点了点头,跟着一身进了一个白色的房间,里面看起来十分的干净。
医生坐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昨天我们只是抑制住了张女士病情的恶化,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必须马上动手术。”
江离雯的手指僵了一下:“手术的成功率是多少?”
“这就是我想和江小姐说的,这个手术的成功率并不是很高,越早做效果会越好,如果不做的话……”医生两手相搭,放在木桌上,语意很明显的摇了摇头。
江离雯知道母亲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了,她在手术合约书上签好字之后跑去了银行。*”;
卡里的余额是二万多,是江离雯这两年多来攒下的稿费,但是这一点钱,只够缴纳母亲的住院费和取氧费。
她看着病房里,罩着氧气罩,依靠着各种试管药剂才能入眠的母亲,紧了紧掌心,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下了什么艰难的决定……
是夜,市中心的一处别墅,一座独立的白色洋楼规整错落在平整宽阔的道路两旁,铺满金银,奢侈繁华,恰逢初春,垂柳发芽,别墅绰约着隐在翠绿浓淡之间,隐约有音乐飘出来,里面的人穿的很光鲜,似乎是在庆祝什么。
江离雯盯向脚尖,下巴几乎埋在颈间,她的背部挺得尤为笔直,两腿僵硬的就像是两根木棍。
她以为有生以来,她再也不会踏进这个地方了。
自从高三那年开始,这里对她来说,真的很脏很脏……
可为了妈妈,她只能来找那个男人。
因为,她需要钱!
江离雯咬着薄唇,慢慢的垮开步子,走进了别墅。
别墅的装修更加新颖了,曾经院子里桃树被砍了,几乎找不到儿时的记忆……
江离雯一昧地向前走,苏家正厅的门陡然被拉开,人们装扮的高贵,气质优雅的端着酒杯,脸上带着笑,璀璨的光华打在她身上,江离雯觉得有些刺眼,她看着被簇拥在中央的苏倩蓉,停住了脚步。
苏倩蓉身着一袭纯白色抹胸礼服,她就像是一个坠落人间的天使,可爱甜美的说着什么。
叶景深站在她的身边,神色中带着一丝无奈。
但那样的无奈,却只让人能感觉出来宠溺。
以往这样的宠溺,总会让江离雯感觉到苦涩。
可今天,不一样了。
她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叶景深一眼,只是大步走到苏倩蓉面前,神色清冷:“苏企刚呢?”
“雯雯?”苏倩蓉似乎是没有料到这个丑小鸭怎么会突然在这儿,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来了?能见到你,真高兴呢。”她可不想在过生日的时候还要面对这个土包子,恶心!
江离雯冷笑了一声:“苏倩蓉,麻烦你先收起你的笑来,今天我没时间陪你玩。我再问一次,苏企刚呢?他在哪?”
“蓉蓉,这是谁啊?说话怎么这么礼貌。”几道人影风姿卓越站在苏倩蓉的身边,大概是她请来庆生的朋友,每个人脸上都化妆精致的妆。
为首的那个很不屑的看了江离雯一眼:“不懂规矩就不要随便参加别人的patty,穿的这么寒酸,很影响别人的心情耶。”
听到这句话,其余几个女人掩嘴嗤的笑了出来,声音像是刻意压低却又像是一声暗号,周围的少爷千金们听到后也立即跟着嗤嗤笑了起来。
叶景深面上一红,拉住江离雯的手说:“雯雯,你闹什么,今天是倩蓉的生日,她的脚还没有好,我先送你回去。”
江离雯没有说话,只一双眸牢牢的看着苏倩蓉,不问出那个男人的下落来,她是不会回去的!
由于她的闯入,庆祝的气氛全部都没有了,喝酒的人们纷纷停下动作来,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其中也包括苏倩蓉的母亲范敏敏,她先是一愣,然后狠狠的皱了一下柳眉。
可恶,这个小贱种是怎么进来的!
她来做什么?
闹场?
范敏敏心里咒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