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做人要有底线。i^”
不知道为什么,江离雯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蓦然然经常说的一句话。
那个时候,好像是在看一个电视剧,她吃着冰欺凌,勺子一边往里边送,一边讲:“任何时候,做什么事情都要对得起自己。”
像是雾气,被光劈开了。
江离雯攥紧了双手,她怎么能忘记呢,自己一直以来要坚持的东西!
她忽然抬起头来,双眸清冷,像是浴火的凤凰:“我拒绝!”
或许,她可以卖很多次,也可以卖很多东西,比如自尊,又比如ròu_tǐ。
但是,她不能把自己的底线卖出去!
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确定过,墨色的瞳孔里散发出淡淡的薄光,她的咬字很清楚。
清楚到夜樊离只觉得刺耳,他站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一双桃花眸看着她,踱步走过来,依旧脚步闲散的,那神情也看不出是嘲弄还是落幕。
两人面对面站着,夜樊离笑了一笑,伸手对她做了个同情的礼节性拥抱,不容拒绝地拍一拍她的背,嘴唇贴住她耳边,布满了一层薄冰,却是温柔到让人全身发:“我倒要看看他穷的一无所有了,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跟着他,呵……”
很早有人说过,夜樊离的眼睛像狼,不是书里画上那种刻意弄得凶恶的狼,而是站在高处俯视着猎物,眼中不带一丝波动的狼。没有人看得穿他在想什么。。
江离雯没有再说话,她只是把他的手拿开,浑浑噩噩的从别墅里走出来,垂下眼皮,沉着脸调整气息。
男人的咄咄逼人令他心口发闷。*”;
她知道,如果拒绝的话,房子肯定要不回来了。
可是,这一次,她不想再卖了!
咬了咬薄唇,江离雯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小区……
而夜樊离只是站在窗前,高大挺拔的背影,穿的单薄,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额头上的温度向上升着。
他却没有注意到,只伸手抽出一个香烟,夹在双指间,徐徐的抽了两口,白色的雾气遮住了他的表情
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有点不眠不休的味道。
他烦躁的按下接听键:“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要找我。”
“吆,这是谁惹咱们夜少生气了。”电话是林敬轩林公子打来的,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放荡,左手搂着一个国色天香,时不时的朝着手机这头笑着:“怎么着,出来呗,哥哥陪你玩玩。”
夜樊离冷笑了一声:“我对你的菊花不感兴趣。”
林敬轩脸色微靑:“谁***和你说菊花呢!再说了,凭借爷强壮的体魄,要爆也是我爆你……”
啪!
夜樊离没有再理他,直接挂了电话。
紧接着,手机又响了。
嗡嗡嗡的让人不想去注意都难。
夜樊离接起来,那边的人换了笑容,嘿嘿嘿的有些看好戏的成分在:“据说,你又遇到漂过你的那妞儿了?据说你还想买下她住的地方,据说你这次碰到情敌了?来吧,和哥哥说说,哥哥给你瞅瞅去,那情敌找的俊不俊!”
“滚。”夜樊离只冷冷的给了林敬轩一个字,单手一扬,手机摔在了地上,电池摔的很远。
他微微的眯了一下双眸,身子向后仰着,把自己摔在了床上。
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嘴唇惨白,
虽然没有烧到失去意识,但是浑身酸疼的他已经累了,
他睡觉浅得很,时不时会皱起眉头,呢喃几句,顺带出点冷汗。
他脸色苍白得很,嘴唇也白,整个人像褪了颜色一样,越发显得五官漂亮,不近人情……
陈特助和白染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这幅摸样。
早在夜樊离离席时候,白染就拨通了陈特助的电话,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自己,他住在哪里,她只好问他的助理。
打听出来之后,她就急急的赶来了,让她生气的是,阿离居然会带那个穷女人回家!
白染看着打电话叫私家医生过来的陈特助,眼睛弯了弯,想要拿起一旁的毛巾来:“我来照顾他吧。”
“不用麻烦白小姐了。”陈特助脸上的笑很职业:“夜总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就连我动一下的话,他都会发火。”
大概是两个人的交谈声吵醒了夜樊离,他慢慢的睁开双眸,里面带着一丝迷茫,却又严谨冰冷的让人怀疑温度计有错误。
“夜总。”陈特助跟在夜樊离身边,已经熟悉了他的想法,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老板的想法,他先前跨了一步,手上端着茶水。
夜樊离接过来,优雅的抿了一口气,一双眼睛再看向白染的时候,像夏日山谷里静止的湖水:“送白小姐回去。”
“阿离?!”白染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柔下了语调:“你这样我很担心,等你好起来,我再回去。”
夜樊离只是垂着慵懒眼睛,翘着夜家人世代薄情的唇角,漫不经心地冰冷:“不需要,谢谢关心,陈特助,送白小姐回去。”
“是,boss。”陈特助扭过头去,对着白染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白小姐,走吧。”
白染攥紧了双手,强忍住波涛的怒意,朝着夜樊离温柔的笑了笑:“既然这样,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帮你熬些粥。”
夜樊离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低着头饮茶,礼貌又疏离,送客的姿态很明显。
白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啪啪啪的踏着高跟鞋,走出了别墅,她的笑在她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