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老子的话不好使是吧,给我滚下去!”大脑袋中年人指着一个年纪约摸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怒喝道。
大脑袋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梁脑袋,而被他训斥的这个青年是他的司机兼贴身保镖,青年人原名叫肖东北,是以前梁脑袋手枪连连长肖石头的儿子,肖石头牺牲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那个还没有见过面的儿子,解放以后,梁脑袋专门派人去肖石头的老家把肖东北给弄到了军队里。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如今的肖东北早就成了一名合格的特种兵了,可是,惟一让梁脑袋不满的是,肖东北不像他老爹肖石头那样,因为肖东北有勇,但无谋,而且话还很少,甚至夸张的时候,十天半个月都不带说一句话。
每每都是梁脑袋问一句,肖东北答一句,而且能用一个字回答的绝对不会用两个字,能用点头摇头来回答的,也不会轻易动嘴!
这也是为什么梁脑袋先前说要是小花是个娃就好了,也是他想换个能斗嘴的司机的主要原因。
对于眼前这位首长的话,肖东北就跟没有听到似得,他只是用一种很关心的眼神看着梁脑袋,然后就把手里的外套,放到了一旁,兀自地转身离开了。
肖东北对于梁脑袋的脾气,早就摸透了,虽然他很少说话,但是话少并不代表他真的木讷。
“鹏哥,我跟你一起上去吧!”武瑞斋望着摩天大楼很是担忧地说道。
张鹏淡然一笑,“你,你跟我上去干什么,喝点秋风,解解乏。”说到这,张鹏猛得抬头看了眼自己身前的摩天大楼,然后就径直奔了进去。
武瑞斋已经打定了主意,虽然张鹏明令禁止不让他上去,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能偷偷地上去,毕竟,天台上面有多少人,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武瑞斋见张鹏走后,先是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就悄悄地跟了过去。
当张鹏来到通往天台的入口时,他只看到了一个年纪比他大几岁的青年正跟根柱子似得站在那里,死死地守着入口。
青年个子得有一米七八,而且眼神里全是警惕之色,张鹏看得出来这个青年身手肯定不简单,但张鹏是何人,他并没有犹豫一丝一毫,便跟没事似得向着通往天台的入口走去。
当张鹏来到青年跟前时,青年一字未说,只是把手臂伸了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张鹏自然明白,“怎么,你觉得我会带家伙嘛,如果那样的话,那我直接带着兄弟来不就成了!”
虽然张鹏这么说,但青年并不相信,直到最后,青年很干练地把张鹏的全身上下给搜查了一番以后,才放他进去!
不过,这其间,自终至终,青年一句话也没有说!
当张鹏来到天台上时,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脑袋很大的背影,而且头发还有些发白了,张鹏看得出来,这个人的年纪不小了。再四眼一看,张鹏不由得笑了,果然没有出乎自己的意料,天台上面,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人!
听到脚步声,梁脑袋知道这一次一定是自己等的人来了,先前肖东北给他送衣服的时候,他还有些想一赌照片上那个娃娃的冲动,而如今当这个娃娃真正出现时,梁脑袋似乎已经把一切都想像出来了,他并没有急着转身,还跟没事似得,站在那里。
“你来了!”
张鹏目光一闪,止住了脚步,然后冷冷地说道:“我是来了,怎么难道你觉得我不敢来吗?”张鹏的语气带着孤傲与冰冷,与刮来的秋风正好融合在一起,使得天台上的气氛顿时肃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