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爷爷,您,您方才说什么?”饶是淡定如岑翰墨都不由得傻眼了,他伸手掏了掏耳朵,是他听错了吗?
岑老祖站起来走到窗边,此刻他苍老的身子不再有一丝的佝偻,皱纹遍布的脸是沧桑不是沧老,细小的眼缝中透出的睿智光芒,是那样的明亮而深沉!他道:“白炎既自称是上古神兽,那它就绝对是凌驾于九阶灵兽以上的存在。虽然它本身并无甚攻击力,但却能知世间事。只要是它见过的人,它就能知道此人的来路与归途。方才你说这个丫头,她有本事最终走向这世间的巅峰,是它告诉你的吧!”
岑翰墨摇头:“不是,这是我自己的感觉!”
“那白炎怎么说?”岑老祖问,岑翰墨沉默了片刻,是在问与他缔结了灵魂契约的白炎,稍候他震惊地抬起了头来,惊诧道:“白炎说,连它都不知道香缘的灵魂来处与最终归途。”这,怎么可能?白炎只要看到史书或是古老的东西,都可以看到那个时期所有的人事物。包括并不存在于这片空间的其他地方,甚至是星空以外的世界,可它竟然看不到香缘的灵魂由来。
似是不信,他又以意识问白炎:“那叶家现在那几名高手,什么实力,源于何处你知道吗?”
稍候,一个稚嫩童子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清脆地响了起来:“兽元大陆的统治者,一为九阶兽皇,一为七阶巅峰兽尊者。”虽然是神兽,但泄天机过多也是会遭到反噬的,尤其是一些身份强大的人,更不能随便透露消息。它现在还没有成年,说上这一句都已经开始头疼了,再不敢多说。
然而即使它仅仅只是说了一句,都足以把岑翰墨惊呆。叶家竟与万年前就已经和人类结仇的兽元大陆交好到了这个地步,连两位大陆的统治者都听候香缘的吩咐。而连九阶兽皇都能看得出来的白炎,竟然看不出一个小女娃的由来。
她还能有什么由来,不是老太君的外孙女吗?
“朽容,你怎么了?”岑翰墨攸自震惊中,是被岑家老祖唤醒过神来的:“啊,什么?”
岑老祖并没有问他在发什么呆,知道岑翰墨刚才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他再次重复道:“适才你入定中没有听到,叶家已经发话出来,说是明年的五月初九,要踏平天灵宗杀尽曲家的人来给武家那个丫头做金婚礼物。并说任何人胆敢插手此事,将不问缘由一率诛除。那个声音虽还稚嫩着,却是好恢宏好霸道的气势,我猜应该是那个玉丫头的吧!”
“因为白炎的灵魂契约,你的直觉已然受它影响,变得非同凡响,果不其然!连白炎都不知来路的女子,逃出了雪羽仙山,并屡次从万寿塔的追捕下逃脱。更只用了不到一年的功夫就将已经濒临绝境的叶家带到了能与万寿塔较量的地步,说她将来能够踏上这世间巅峰,一点都不奇怪。”
“而今看似天下太平,但实际不过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近有独孤氏新帝将出,远有雪羽仙山介入俗世,其他我们不知的超强大势力更是先后出现,这天,只怕是要变了。而因为那丫头的嚣张与气焰,我有一种直觉,甫京城很有可能将会成为最惨烈的战场。我岑家看似底蕴雄厚,有着千年气运。然则在真正的大势力面前,区区千年又算得了什么?在真正的强者眼里,与当年的赵家一样,岑家也不过就是一只稍显强壮点儿的蝼蚁罢了!”
“老祖不希望岑家变成第二个赵家,被人莫名其妙地灭掉。”岑老祖说到这里,回过头来对认真听着的岑翰墨道,“你不是说,苏风家已经有个小子以那丫头情人的身份住进叶家了吗?那个小子甚至是在你之后认识玉丫头的,所以他不可能是那两个孩子的父亲。”
岑翰墨愕然道:“祖爷爷的意思是,她身边现在不止一个男人!”忽然想起来,那回从他怀里抢走她的白衣公子,他望着她的眼神中,温柔与疼爱怕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吧!不止有裘清缘和白衣公子,还有一个断魂城的无水……
心里忽然有些酸胀酸胀的,好像很痛,但好像又有种莫名的欣喜感觉。既然她能接受第二个人,是不是也能接受第三个第四个,他还有机会的,是不是?
可是,身为一个有着雄心壮志的大男人,要让他去追慕一个已经嫁人生子的女人,还要去给她做男妾,而且还是以巴结的形式去讨她欢心。这,是不是太没有面子了?而且,要与别的男人共事一妻,他真能甘心吗?
“她是答应你不会动岑家,但若岑家出事,她同样也完全没有理由来帮助我们。然而若是岑家到了她手中,那就完全不一样了。”见岑翰墨低着头不作声,岑老祖叹息道,“老祖知道,岑家欠了你们一家人的。一个家族的荣辱兴衰与生死存亡,更不该用你一个小辈的尊严换取。这只是老祖为岑家寻找出来的一条最轻松的出路,你若是觉得为难,就当老祖没有说过。”
岑翰墨有些困难地咽了下唾沫,道:“祖爷爷,你容我考虑下行吗?”
他认识她时就已经晚了,她有丈夫有孩子,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每一个都是这样出色。他唯一可能的机会,也许就是与其他人和平处了。
任何时候,他都是这样的清醒,当然除了事关于她。
事实上,老祖这个提议并没有让他觉得太难接受,甚至心里面其实还有那么点儿可耻的欣喜。不是因为这样能为岑家找个好靠山,岑家的荣辱他虽关心,但却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