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离别,分开在即,她能懂他心情的。可是,他不敢轻易说出口,因为他怕自己并不关心她,若是说出来了逼得太紧,会让她不高兴。
可是他又怎知,她的心不止一颗,她天生就是一个多情的人,看着他黯然却假装无事,她一样会心疼的!
从前,因为对他无心,所以她看不懂他那些被深深地隐藏在心底里的心情与感情。可是现在,她不再无心,自然也不会再无情。
她没有抗拒,这让他欣喜若狂。铁钳般箍在她脑后与后腰不让她挣扎退开的猿臂,不自禁就放松了许多,变成了拥抱的姿势。他的吻亦不再如狂风暴雨一般急切而疯狂,开始渐渐变得温柔而缱绻……
在她放在他胳膊上的手渐渐爬上去,搂住他的脖子时,他激动到浑身都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在她尝试着伸出丁香小舌,怯怯的回应起他时,他激动到几乎要跳起来放声欢呼了。
可是,怎么舍得在这时候放她离去?
将她小心的探过来的小舌卷入口中,拼命的吮吻,要将她口中所有的甜蜜全部都搜刮。他更紧地拥住她纤细的身子,令她完美的镶合在自己怀中,几乎要与他融为一体。
热情的温柔的,缱绻的深情的热吻,持续了足有两刻钟,才在她快要无法呼吸时,他终于依依不舍的放过了她。
“九儿,我舍不得你走!”火热的呼吸喷在她晕红的耳廓处,他终于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声音嘶哑到仿佛伤风破了喉。
叶音竹微微一颤,倚着他的胸膛,羞涩地垂着眼帘道:“等你培养出了一个足以担当大任的继承人,就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可是还有三年时间,我会因为想你而想得疯掉的。”因为她这一句话,岑翰墨满足地长叹了一声,离别的愁绪已有一半被满心的欢愉所取代。他靠着身后的墙就地坐下,将她抱起来放进自己腿上横坐。这一刻,时间是单独属于他们的。
“我有时间会来看你!”这是她的承诺!当初她之所以给他定下三年的期限,是因为她心里还带着最后一丝侥幸,倔强的以为自己现在就可以斗得过那安排她命运之人。
直到清缘的事发生,她心脏分裂,她才知道事情远比她想象中的复杂多了。所以,她接受了命运,也接受了他们。这一个三年之期,也就没必要那么严苛了。
“真的吗?”听说她会来看他,岑翰墨笑眯了着北了,那剩下的一半离愁也迅速离家出走,声称要与他断绝关系了。
“多久来看我一次?”他抬起她的下巴,在她被他吮的艳丽红肿的唇瓣上,再次重重一亲。
叶音竹的脸更红了,她道:“最近因为搬家的事,会有一点儿忙,等到给岚讨回公道的事都处理好了,我每个月都来看你一次。”
“好!”岑翰墨大喜地亲了亲她火辣辣的脸,“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敢骗我,看你来的时候我怎么罚你!”
“哦,这才刚开始,现在就想着要罚我了?你敢罚我试试!”叶音竹嘟起嘴巴,努力把眼睛瞪大。
岑翰墨哈哈笑道:“当然要罚,这夫纲还是要振的。”说完,他俯近她耳边,坏坏道,“要是敢骗我,你来的时候,我就让你这小骗子几天都下不了床。”
‘轰——’本就红红的脸颊顿时被他一句话炸成了血一样的颜色,叶音竹又羞又躁地抬头扑过去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我呸你妹个大色胚!”
“噗,哈哈……我怎么色胚了?”岑翰墨笑着一脸无辜外加惊奇,“咦,九儿你脸怎么突然这么红?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事啊!”
“啊!”若是闹着玩的,她脸皮绝对堪比城墙,谁也休想羞到她。但若当真论到调戏,显然她并不是他的对手,三两句话就被打趴到无话可说,只能扑过去再去咬他的脸。可是他似乎早料到她有此着,忽然转了下头,就直接迎上了她凶巴巴地张开来的嘴巴,一口含住,吞掉!
因为知道叶家离开甫京,以后岑翰墨想要见到叶音竹就难了,月如玉与独孤空一致的都将今晚的机会留给了他,无人前来打扰。
安静的通道里,他就坐在地上,而她被抱在他怀里。二人相互依偎着谈天说动谈情说爱,过了岑翰墨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个晚上。
爱到了一定程度,灵魂的爱比肉|体更珍贵。并非说有了灵魂之爱,就可以不要肉|体之爱,而是因为有了灵魂之爱,那么其他事自然就不需急在一时草草完事了。他爱她自然就会尊重她,当然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就把她怎样了。
可即使是除了亲吻,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但双方却仍然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真正的安稳与幸福。
早上,岑翰墨意气风发的抱着跟他说了一个晚上的话,凌晨才迷迷糊糊睡着的叶音竹回到玉竹园时,早已等候在此只差没直接进去将他们拖出来的独孤空顿时双眼一绿一火,嫉妒地哼哼一声,立刻不爽的别过了头。
岑翰墨也不以为意,他泯唇一笑,温柔地将叶音竹放到床上躺下,拨开她额间几许碎发在她眉间轻轻印了一吻,才拉了毯子为她盖好。
起身,对气得眼睛冒火的独孤空无声地抬手作请,他知道他有话对他说,但这里不是地点,不能吵着九儿睡觉了。
独孤空虽然对他恨得咬牙切齿,但也知道这里不是发作的地方,要是叫九儿知道他找岑翰墨麻烦,怕是他后面的日子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