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少收白宗主的聘礼了!
午时,一句话新闻火爆整个人上人界。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九少的心是史上最不坚固的堡垒一说,被人明里暗里,口口相传。朋友之间见面不再是千篇一律的礼貌问候:你吃了没!
而是改成了:想去给九少做男夫么?
或者是:你准备好聘礼了吗?
还有:最后两个名额,想要请早哦!
当然,明着是不敢说的,这样每一句都在暗中轻贱叶音竹人尽可夫的话,没有人敢大声说,只有最好的朋友相聚时,才会互相开开玩笑。毕竟她身边随便哪一个人发起火来,都能够轻易闹到天翻地覆。
这些,自是后话!
早上叶音竹从甫京城回来时,竟然不小心听人有人在议论说自己收了白泽修的聘礼,不由惊愕莫名。昨天,她的确是收了白泽修送来的东西,可那哪里是什么聘礼?那箱中全都是两天后,去白梨城需要用到的东西啊!
只是因为这些天白泽修每天都召告天下人,招摇过市的送聘礼来,昨天送的却明明只是一些必须用品,竟然就被人给误会了。而自她昨天收了那些东西后,今天他不再送东西过来,这不正向人表明了,昨天她收的那些就是聘礼么?
死不要脸的老家伙,他肯定是故意的。而她,这样明显的重大失误,可以归结为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吗?嗯,如果必须立刻给这个错误一个答案,那就算是她的失策吧!
听了他人的谣言后,叶音竹立刻就四处寻找着,终于将在叶家随处溜达的白泽修逮到了一处无人的境地,羞恼交加的拳打脚踢了一顿,才推到墙上掐住他的脖子阴侧侧道:“臭老头,你是不是跟人说,我收了你的聘礼?”
“冤枉啊!我冤枉,我没有,那都是别人瞎猜的!”白泽修乖乖的任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是大声喊冤,然而那一双溢满坏笑与洋洋得意的眼眸,却叫人怎么也看不出来他委屈在哪里。
“猜你妹的!”叶音竹抬腿狠狠的顶了下他腹部,气得破口大骂,“那还不都是你刻意误打他人的,臭老头,卑鄙,无耻,小人,汉、奸,不要脸!”
“噗,呵呵……汉、奸是什么东西?”被打被骂还开心成这样,貌似这老头脑子不正常了。他捂住小腹,偶尔躲闪着重点部位,其他地方任她捶打泄愤。
“汉、奸就是世界上最垃圾的玩意儿!我擦擦擦擦,老娘玩了一辈子的人,不想今日竟然在你臭老头的阴沟处翻了船。姑奶奶一世英名,全被你毁了!我要宰了你,站住,不准跑!”
“不跑是傻子,你还以为你是炎儿啊!打人痛死了。”
“靠,老娘打的就是你!有种你别跑,给我站住,今天不扒了你的皮,老娘就不姓叶!”
“有本事你别追,想扒我的皮,做梦!你说要扒衣裳还差不多,你要扒衣裳,我站在那里,凭你扒。”
“呸,不要脸!”
“我只要九儿的脸,能亲能摸不说,还漂亮又可爱!”
“啊……”
画骨楼中,主殿的栏杆处,映岚端着一杯茶倚窗而立,安静而默然地看着远处那间寂静小院中,说是打架泄愤,倒更像是打情骂俏,追遂嬉戏的二人,眸间尽是深沉。
他这样已经站了有一会儿了。
棋子已经玩过了后,最近月如玉喜欢上了弹琴,叶音竹却是个不太爱风花雪月的人,戮神琴在她手中也只是摆设,所以它成了家**用的乐器。
没错,是乐器,不再是魔物。因为叶音竹不允许它再胡乱用其他生物来为自己进补,当然她也没有完全抑制它的成长,偶尔叶音竹会将琴送进丛林空间里面,任它去食用那丛林中的凶猛巨兽。
那里的兽虽然高大,但也只是体型吓人,力度可怕。真要说起实力,还抵不上一名普通武者高手。琴儿想要制住它们,太轻松了。所以每天晚上去丛林中歇息,是它最爱的时候,只是两个月,配合上几颗上好丹药一起,它又比先前进化了两个等级。
完全没有危险,还不用害人的晋级。跟着新主人还能吃得饱饱,不用担惊受怕,不用坑蒙拐骗,琴儿对叶音竹,自然是佩服到五体投地了,对她的话那更是言听计从。
从前,骄傲到从不让人触碰的魔器灵,现在却乖顺得像个孩子。在叶家,谁想要,就上去拨弄两下都是没有关系的。
因为最近月如玉喜欢上了琴,所以近来琴成了他的专用乐器。他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学起乐律委实不难,一般曲谱看过两次,他就能轻易弹奏出来。而琴儿,那可是被伯乐相中的千里马了,在他手下的时候,尤其乖巧顺从,在他每一次拨动琴弦的时候,都努力将自己的声音调到最好。
因为心情好,月如玉的曲子如山涧泉水丁当作响,清脆悦耳到令人迷醉。
独孤空坐在书案后批阅下面送上来的册子,那儿记载着每天家中发生的大事,现在他们大多时候都是三人成行的。
月如玉一曲完毕,独孤空抬起头来伸了个懒腰,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走到映岚身边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岚,你在看什么?一动不动的。”以他的实力,还看不到那么远。
“是九儿!”月如玉也跟着走了过来,他一眼就望到了那小院中的情形,他用独孤空解释道,“她与白泽修在一起。”
“你们的意思是,九儿喜欢那个老无赖?”独孤空撇了撇嘴,老无赖就是他给白泽修取的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