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你此举有何用意?”听说是叶音竹的主意,岑哲立顿时改了语气,没有苛责,只有疑问。&*";这是他对叶音竹绝对的信任与支持,因为他知道,凭这丫头孝顺的程度,她不会不懂老岑家对他们祖孙的意义。
这个时代,脱离家族就算过得再好,也终究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所以,丫头是绝无可能主动叫他们跟老岑家脱离关系的。那么,她的举动肯定是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听说是我传的,就问搞什么鬼。嫂嫂一说是她说的,就问有何用意。爷爷你好偏心,好像我就只会胡闹一样。”岑虞儿噘起嘴巴不满,但眼中却无丝毫的不悦,这一声偏心与其说是争宠,还不如说是撒娇。
“你本来就只会胡闹!”坐她身边的血未小声嘀咕了一句,但在座诛人哪个不是高手,就连岑虞儿都在叶音竹的丹药下升级至武魂级别了,如何能听不到他的声音?
听了血未的话,岑虞儿当场就炸毛了,她愤然拍下筷子,怒声喝道:“臭虫子,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虞儿,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岑翰墨皱眉喝止妹妹的发飙,这丫头当真是缺心眼,当初他不是亲自教过她别用血未的本体攻击他么!
一声臭虫子,或许她自己不会觉得有什么,但听到的血未却又怎能不在意?
数万年遗留下来的阴影还藏在心里,兽灵族在面对人类时,哪怕是自身实力再强大,心灵深处也难免会有些许自卑的。&*";
本来,这种话别人说出来也没那么伤人,可出口相辱的若是自己心爱的姑娘,那绝对是比刀子割心还要利上百倍千倍。
若是从前,血未肯定要发火走人了。可是今天他没有,像是没看到岑虞儿的发火一样,更像是刚刚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血未安静的端着饭碗吃饭,头也不抬,根本就不理会一众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一个巴掌拍不响,吵架也要对方配合的,岑虞儿没有得到回应不说,还被哥哥训了,怒气一出去就被堵了回来,只噎得她翻白眼。到底还记得这是在餐桌上,虽然不甘就这么算了,但她也没再计较下去。
岑虞儿坐下来,餐桌上安静了一会儿。叶音竹笑着揭过了这一个尴尬小插曲,继续方才未完的话题。她对岑哲立道:“我今天回来在路上处理了岑家一只臭苍蝇的事,想必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这时候,让素来说话冲撞天真的虞儿讲出要与老岑家脱离关系的话,傻子都知道这是我说的。
以我如今的声望与名声,想必许多人都知道我这人**蛮横,霸道无理。因为对老岑家的态度不满,而要爷爷带着朽容和虞儿与老岑家断绝关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他们肯定会认为,若我执意要你们离开老岑家,想必就算是爷爷也无法阻止我的决定。
如果是以前,在朽容的带领下的岑家或许能有几分傲骨,认为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他们就算不依靠我也能好好生活。可是……
因为朽容与我的关系,岑家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至少壮大了三倍,成就俗世第一世家的宏伟蓝图,甚至是凌架于万寿塔之上。
在这种时候,若是你们与岑家脱离关系,那么天下人就都会知道,老岑家得罪了九少。叶音竹不才,厚着脸皮说声,当世俗世还没有几个人敢明知道这人是九少的仇人,还与他往来密切的!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得到也总是要付出的。当岑家靠上了我这棵大树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完全由我掌控了命运。这时候,我若抽身,已经靠着我迅速攀上巅峰的岑家又会是何命运?
原本在地上,跌跤也不怕,最多痛一痛。可是若从高处摔下,那是会死人的。
爷爷认为,现在的老岑家,还有几个人受得起这个代价?”
“所以,你让虞儿传这话出去,是故意吓他们的!”岑哲立听了叶音竹这样一翻解释,顿时频频点头。这法子好啊!那一帮倚老卖老的老家伙和一群兔崽子,的确是欠教训。
“没错!”叶音竹冷笑道,“他们靠着我和朽容才有的今天,还妄想回头给我们甩脸子充大爷,这世上哪儿来那么好的事?”她敢担保,不出三天,必然会有代表人物出面道歉求和,往后也不会再有类似的情形发生。
因为,就算他们心里再不畅快又如何?在叶家九少面前,再不爽,你也得给我憋着。
当叶家的名望已经上到了一种不可企及的高度,而岑家又与叶家扯上了如此亲属关系的时候,那么就算是岑家的命运不想被叶家左右也不行了。岑家的荣辱,岑家的生死存亡,全都在她的一念之间。
而能够左右她对岑家所持态度的,只有岑哲立祖孙三人。换一种方式来说,就是岑家如今的一切风光都是岑翰墨给的,他更有一句话就能让岑家死无葬身之地的本领。这个道理其实明眼人都知道,叶音竹只是帮助他们看得更加清楚而已。
他们不就是欺朽容好说话,顾岑家吗?那好,好人朽容当,坏人就由她叶音竹来做好了。
他们不是说朽容是巴上了她的大腿才有的今天吗?那她就让他们自己好好的看清楚,真正巴着叶音竹大腿不肯放的人,到底是谁?
敢欺负到她夫君头上,真当自己是棵菜了,简直是送上门来自取其辱!
叶音竹道:“等他们来道歉的时候,我们就装作不知道有这回事,至于那个什么断绝关系的谣言就说虞儿被岑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