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河西山岗万丈高,河东河北高粱熟了。
万山丛中抗日英雄真不少,青纱帐里游击健儿逞英豪。
端起了土枪洋枪,挥动着大刀长矛,保卫家乡,保卫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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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克感觉在脑海里的那个小恶魔,突然间放开嗓子大声歌唱起来,其中的只字片语像是充满了蛊惑人心的魔力,什么山岗,什么万山丛,还有什么青纱帐和大枪长矛。
这不是一段充满着画面感的那战前檄文吗?这不是正在激励着自己排除万难,勇往直前吗?这不是让自己犯错误吗?
一股炙热的火焰怦然跳动起来,释放出的热流瞬间游走于全身每一个角落,最后汇聚于上下两头,不知不觉间呼吸开始急促,粗重的呼吸像是拉着风箱般,响在耳边。
苏克有些情不自禁,身体的控制权像是再次移交给了本能,签字笔早就放回到了原位,慢慢的伸出了右手。
就在这时候,已经揣进裤兜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吓得苏克身体微微一颤,意识到刚刚自己的真实想法后,竟有种做贼般的心虚。
掏出手机,果然还是韩梅的电话。
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白雪,这个女人被她自己下的méng_hàn_yào自误,算得上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睡得香甜,被自己掀起的裙摆还搭在胸前。
这样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着实诱人,不过苏克看了看手里依旧在震动的手机,最终还是正义战胜了邪恶,伸手将她的裙摆拉了下来,扭头就向外走去。
“先生!”
苏克刚一开门,之前的那个服务生竟然还没有离开,正守候在门外。
“呃?有什么事?”
“请问我可以进去收拾餐车了吗?”服务生面带微笑,身体微微前倾,非常有礼貌,不过他提出的问题,倒是让苏克有些犹豫,毕竟里面还躺着白雪。
“你等一下,我把车给你推出来,我朋友已经睡了,不太方便!”苏克退回房间,将那不锈钢的餐车推了出来,而且还在服务生的要求下,在账单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正所谓仰天长啸出门去,苏克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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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走出酒店门口,苏克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任凭谁也不会想到在楼上的某个房间,有一个女生正在昏睡,拿出手机,拨回了韩梅的电话。
“苏克!谢谢你!”韩梅那边很静,不像是宿舍那种热闹的地方,声音清晰的传来,饱含着感激之情。
“嗯?怎么了?”苏克刚一说完突然想起了她父亲工程款的事,接着说道:“是钱要回来了吗?”
“还没,不过建设局的给我爸打了电话,说一期的钱会很快到账!真是太谢谢你了!”韩梅对于苏克确实感恩戴德,可以说要是没有他的帮忙,父亲的公司会破产,哪怕有破产保护,恐怕自己家都不会好过的哪里去。
但是现在柳暗花明又一村,终于峰回路转,一期的工程款一两天之后就会拨付,剩下的钱据说也已经通过财政局在核批。
“谢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这些都是应该的!”苏克一边走向自己的车,一边跟韩梅说道。
“苏克,你说你想要我怎么谢谢你?”韩梅犹豫了一小会儿,终于鼓起了勇气,这其实不像她的风格,但是现在她心里就是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而且现在她为了给苏克打这个电话,站在宿舍楼外面徘徊了好久,竟然有点背着郑沫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很是诧异。
“我说不用谢了啊!你这么客气干嘛!”苏克坐进了车内,与之前在楼上的心情完全不同,现在轻松的很。
“一定要谢你!”韩梅十分坚持。
“那你想怎么谢?”苏克降下车窗,手肘搭在上面,清凉的夜风吹拂着脸颊,很是舒服。
“我想以身相许,行吗?”韩梅深深的吸了口气,终于放出了爆炸xing的消息。
“噗!”苏克差点一口血喷出去,本来心情刚刚从那种躁动中平息,这丫头明摆着来火上浇油的:“好了别闹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苏克你知道吗?当初我去找张良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要是他能帮我爸解决这个麻烦,我大不了就嫁给他!”
韩梅的声音突然多了种深沉,与以往那种阳光、俏皮、**的形象大相径庭,像是将自己的心事娓娓道来:“谢天谢地,不是张良,反而是你救了我爸!”
苏克知道韩梅口中的张良就是那个建设局局长家的公子,在市委办工作,上次这小子给自己下绊子出阴招,貌似还没有找回场子,这段时间事儿太多,早就抛到了脑后。
“韩梅,你别闹了好不好?是不是郑沫在你旁边,你们俩合起来逗我玩是不是?”苏克真是一脸无奈,不知道这好色梅到底打得什么主意,说的还跟真事儿似的。
“苏克,我现在非常严肃的跟你说,我,现在就是一个人,周围谁也不在,你要是不信,你可以打郑沫的电话,而且,还有一点,我刚才跟你说的话,是真的!”
韩梅说完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苏克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膀,真是一头雾水,不过眼下还是赶紧回家为妙,发动汽车,直接向阳光小区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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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有些昏昏沉沉的,身上都提不起力气,白雪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先是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