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婧说:“也只有叫别人来顶节目了。”
团委的罗老师说:“临时出节目,怎么可能?你们出什么节目?”
我,文强和白龙站在旁边,忽然白龙跑上去,跟那几个老师说:“节目很难排,不过我们可以即兴演奏啊,如果是有人懂乐器的话,应该直接拿起来就能演奏吧。”
有老师表示了赞许,罗老师还看着白龙,白龙说:“我会拉小提琴,不知道可不可以……”
说句题外话,我一开始一直不知道白龙会拉小提琴,而且到现在都不清楚白龙的老爸是做什么的,貌似是官二代,什么书记来着。但是我不清楚这个书记到底是什么级别的书记。但从他们家的经济条件来看,来我们这个学校上学我觉得他纯属来体验生活的。
之后白龙也跟我说过,他家里完全有能力直接送他去名校,但他父亲却说他这种放浪不羁的个性,去了名校也白瞎,因为他根本不爱读书,他母亲又不忍心送他去国外,倒不如找一个条件好一点的学校读了算了。
罗老师好像对这件事有点兴趣。
“等一下。”一旁的黄老师却说,“本来开始的节目是要热场的,你一个人独奏小提琴,没什么意思吧,估计人也不爱看不爱听。”
我看到罗老师开始皱眉,但黄老师说的显然没错。
苏婧突然说:“不如男女二重奏吧。”
这个办法的确是好一点,而且看起来很拉风,现在学校里头的人都喜欢八卦,男女二重奏,加上白龙的帅气,如果配个姑娘来,姑娘又够漂亮,肯定是很有话提性得。
罗老师说:“你们俱乐部,有没有会拉小提琴的。”
苏婧说:“不一定要会拉小提琴,会乐器,能和他搭上的都可以。”
但很可惜的是,俱乐部大部分都有工作安排,经过天哥他们的到处搜寻,最后找到了一个会拉小提琴,而且拉的不错的女生,我怎么都不会想到,那个人居然是。
叶子。
我怎么也想不到叶子还会拉小提琴。
乐器和上台用的礼服俱乐部是没有的,苏婧找了几个人去大学生艺术团借,乘着这个空当,叶子和白龙开始研究琴谱。
对这些东西,我老爸教过我,但我没有认真学过,只能呆在一边看着,听着。
白龙对叶子说:“一会儿我们先来巴赫的协奏曲吧,就是这个……”
后面一堆术语和道理,不太懂。
之后白龙又拿出一张曲谱,说:“这一段,是我妈妈写的小提琴谱,里面很多地方都用快弓,而且很激烈,很要技巧,不过用这个估计容易让场面h起来,要不然太舒缓了没人听。就是不知道你……”
“哈哈,不要小看我。”叶子笑着说,“不过,琴谱只有一张。”
白龙说:“没关系,琴谱我记得很清楚,主要是你熟悉一下吧,如果实在不熟悉,你跟着我,能蒙混过去就行了。”
叶子笑而不语。
忽然觉得叶子经常笑而不语。
他们的节目被安排在第二个,之前还有领导讲话什么的。
参加过大学文艺晚会的朋友们应该知道,很多时候,一场文艺汇演,明明通知7点开始,往往是要拖到7点半的,然后还要来二十几分钟的领导致辞,节目就从8点开始到10点半或者10点。
所以叶子还有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来熟悉琴谱,拿到小提琴,调音之后,他就和白龙找了间排练室磨合去了。
文强貌似又被拉去做苦力了,搬砖的命,我则有点百无聊赖的意思,呆在场地上,这个时候天还没全黑,我看着那场地上已经打开的聚光灯就眼晕。
想找个位置坐也找不到,这边是嘉宾席,那边是领导座,还有优秀学生干部社团等等的专座,我突然有种被遗弃的感觉,好像在他们这群家伙面前我就是个过街老鼠,哪里都容不下我。
我锁在角落里作“思想者”状,远远看着张雨穿着黑色指手画脚的模样,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恨他了。
就在这个时候,苏婧突然火急火燎的来找我,说:“有件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
我说什么事。
苏婧说:“一会儿,你也上台。”
我十分以及非常惊讶:“我上台干什么?”
苏婧说:“唱歌,唱《断点》和《吻得太逼真》。”
苏婧说的两首张敬轩的歌,我的确都会,还记得我说过上次唱k的那些事吧,那个时候我唱过这两首歌,也就仅仅只独唱了这两首而已。
我说:“你开开开开什么玩笑?!”我d丝的气度又出来了,心怦怦跳,手都在发抖。平时我撞得再牛逼样再有个性都没用,我这个时候最终还是个**丝样。
苏婧说:“你怕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上台唱两首歌。”
我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真正原因是,两个小时的节目中,结尾那部分由于乐队没来而空了出来。
这个节目的位置比较尴尬,本来是要起最后压轴的作用,因为那个时候观众基本上已经昏昏欲睡了,有乐队来,现场能再热一次。
但现在,既然乐队的节目被取消了,想要再掀**圆满结束基本上是不可能了,于是领导发话:“找一个唱歌还可以的同学,上去唱两首歌,不丢脸就行,反正那时候没什么人看了,没必要再花心思……”
所以,我就成了这个没必要再花心思的权宜之计中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