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艺术来源于生活
唐谦喝了一口水,又接着说道:“渴望改变、渴望瞬间的心理平衡、渴望快乐,是香港人普遍的心理状态。他们既不希望被传统的化所累赘,也不愿成为现实和物质的奴隶,因此,香港的普通姓生活压抑与寻求解脱的夹缝……”
“草根并非没有理想。成为大人物几乎是每一个人初始的愿望。高楼大厦间寻找广阔的思想空间,成为许多香港人的现实思维状态。周星驰电影,将小人物的种种辛酸用夸张的手法演绎出来,但小人物的苦难只不过是为日后的成名作一个铺垫……”
“周星驰扮演的小人物,没有一个甘于平淡。或是怀揣奋图强的理想,或是天降大任于斯人,总之,成功是周星驰人物的归宿。草根民众之所以成为草根,就于他们可以直接暴露于命运的风吹雨打。这样的情况下,乞求上天的帮助就合情合理了。我们无数的港产连续剧看到,朝拜和问签是许多香港人的习惯……”
“电影,命运总是关键时候来一阵疾风暴雨,帮助有理想的主人公梦想成真。这些简单而又近民众的剧情,显然能够引起观影者的共鸣。这种类似于做‘白日梦’的化行为,正是弗洛伊德用精神分析法进行学及艺术批评时谈到的……”
“弗洛伊德认为,梦所表现的正是人清醒的意识状态下被压抑的愿望,而这个梦梦的模式,其实就是周星驰对自己演艺生涯的好总结,电影,不过是他努力找寻的一条‘回去的路径’……”
“周星驰将创作心理和‘白日梦’比较,就是创作者将自己的主观表达以艺术的形式表达出来,白日梦的主角常为梦者本人,或直接出面,或暗以他人为自己写照,而这个过程就是游戏的过程……”
“成年人的游戏是一种纯粹的精神活动—现实**的替代满足和快感体验。无疑,周星驰电影的深层动机正是一种现实的替代。他本人和观影者也电影这个想象的能指体验了一把快感。周星驰作为传者,半睡半醒于游戏和现实之间……”
“周星驰1998年以后的电影,多次体现出香港人的危机感,或是用极端的手法对曾经令香港人骄傲的敬业精神表示怀念。《喜剧之王》的一个情节是:周星驰让一个小瘪三假装‘黑社会’,去向另外的黑社会团体收保护费,结果小瘪三和对方的一个马仔聊起来才知道,两人都是香港大学经济系毕业的,无奈世道不好,只能到社团里混饭吃……”
“《少林足球》,周星驰去股市找二师兄一起踢球,结果被臭骂我一秒钟几十万上下,无缘无故跟你们几个废物去踢球,不好意思啊。他的二师兄怀夹公包,推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典型的破产产阶级形象……”
“《喜剧之王》另一个很有意思的情节是,一群坐台小姐为了以专业的职业素质吸引客人,于是去找周星驰进行表演培训,而当时的社会现实正是,香港回归令港人的心理状态不是很稳定,加之1998年东南亚经济危机使得香港经济萧条。优越感一直很强的香港人一时不知所措,迷惘与困惑充斥于社会,周星驰正是以一种怪诞的方式来关照香港的现实社会,以一种极端的态来激励香港人不要放弃。这些情感上的慰藉和鼓励,正是香港人急需的。因此,当观影人走进影院,黑暗之寻找认同感的时候,蓦地现前面光的银幕里才是他们想要的……”
“巴赫金认为,狂欢化是一种节日广场化。狂欢的节日广场总不断地颠覆等级秩序,消除尊卑对立,破坏严肃统一,瓦解官方与民间的界限,让一切的心边缘化。巴赫金完成对官方、严肃、高雅的游戏性嘲弄之后,却还要向人体的下部—人的本能、原欲和地球的下部—孕育涵养生命的大地回归……”
“周星驰正是用电影替代了昔日的广场。周星驰的话语世界里,没有高低贵贱,即使你曾经高贵也要沦为俗人。有罗汉金身的济公是个浪荡神仙、被万古颂美的爱情不过是一滴眼泪、古代才子形象是被他折腾得惨不忍睹……”
“支离破碎、统一性的消失,是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面对社会生活的共同心理感受。但态上,现代主义是绝望的、忧郁的、恐惧的、悲剧的,后现代主义则是游戏的、解构的、狂欢的、喜剧的……”
“一切都无所谓,就像周杰伦的歌曲一样,没人能听得懂,但感觉好就行,因为不过是游戏。香港本身缺乏历史厚重感的先天条件下,自然成为国范围内对后现代主义感应、接受快的地方。香港人也紧张的生活节奏,量寻找自我解闷的方式来平衡心态,于是走进电影院看看和自己有几分相像、但又比自己有能力搞笑的周星驰显然是不错的选择……”
“华语影坛,周星驰拥有很多的影迷,他的电影台词被散播得多,有关于他和化的话题也具争议性。但周星驰一直玉树临风而不倒,那既悲又喜,既爱又恨的大笑常常划破夜空,现实与想象缥缈不定。周星驰以自身的心理经验,构建着一个能表达自己心梦想,又能影响大众梦想的世界……”
“为什么王晶的作品越来越受人鄙夷,吴宇森的电影难以再取得以往的口碑?弗洛伊德说过,故事进入民俗领域一事完全取决于社会是否接受它。只有获得集体公认的作品,只有该作品获得集体检查通过的部分,才能成为民俗的实际内容。一位作家可以违抗其环境而创作,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