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心实意地想要补救,他却趁火打劫?就算这件事是因她而起,也没有必要为了哄季婉枫去生个孩子,就算她和他签了契约,而契约里并没有要求她要生孩子这么一条。更何况她跟他根本就没有爱情可言,怎么可能去生什么孩子?
简单觉得不可思议,但更多的就是一种被要挟的感觉。虽然他一直如此,得寸进尺,没完没了,但这一次的确是过分了。
她脸色一凛,刚要说话,薛澜肖却突然冷笑起来:“瞧你这副样子,我不过才说了一句话你就承受不了,还说让你做什么都行?你就是这么表现你的诚意的?”
她咬了咬嘴唇:“别的都可以,唯独生孩子这一条,我不能答应。”
“你当我稀罕?”薛澜肖满眼不屑地看着她,言语里不带丝毫感情,“你以为你是天仙不成?”
也对,像薛澜肖这样英俊潇洒、fēng_liú多金的男人,有的是女人争先恐后地给他生孩子,在他眼里,她根本就不算什么。
于是她笑说:“您薛少当然是不稀罕了,再说,以你的性格,想必不会为了满足长辈的愿望而委屈自己,所以,类似的玩笑以后还是少开的好。”
“你说错了,为了达到目的,迎合长辈的事我也不是做不出来,”他靠在墙上,神情慵懒,微微扬起的嘴角带着一丝玩味,“你应该记得……当初我为什么和你结了婚,真难为你还能把我想的那么高尚。”
简单被他说的无言以对,于是趁机转移话题:“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讨论人品问题,就是想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平息。”
“这个自然容易,不过你现在的样子惨了些,赶紧回去把自己捣鼓的漂亮点,明天陪我出去。”
简单自然明白这个“陪我出去”的意思,也就是说,明天她又要和他装成一对恩爱夫妻到处作秀了。她并不知道薛澜肖要带她去干什么,但却清楚一点,这场秀不光要做,还要做的绝对专业,不能露出半点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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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过无数次前车之鉴,所以简单并不相信薛澜肖的话,虽然她不经常去保养,但青春气息还是很重的,根本不会像他形容的那样夸张。可站在镜子前认真审视着自己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的脸色很暗,鼻翼处还有几处脱皮的现象,虽然不致惨不忍睹,但也绝对上不了台面。
此等大事刻不容缓!如果是平常,她倒是不太介意,可眼下风波不断,她也必须处处小心谨慎才行。
简单从抽屉里找出一片娇兰的面膜敷在脸上,冷冰冰的面膜贴刚一沾到皮肤,她不由自主地就打了个哆嗦。她还记得澜芝怂恿她买娇兰的情景,她当时觉得贵不想买,就连付款的时候也是及不情原,澜芝还好笑地说,他哥是花钱无边,她却是个节省过度的家庭主妇,一个花一个省,恰好是绝配。
她当初还不以为然,觉得那些奢侈的东西向来是澜芝这样从小无忧无虑长大的大小姐的专利,像她这样的人用个中档的护肤品就很不错了。可是她现在却开始庆幸当初听从澜芝的建议,因为只有这种大品牌的东西才有急救的效果,如果她用那些廉价品,就算敷上一夜,明天也照样会顶着一张暗沉的脸出去,不被人说成是因为破产没饭吃而导致的营养不良才怪。
敷好面膜,她又去衣柜里翻衣服。因为薛澜肖是个很讲究的人,出席正式场合的时候总是西装革履的,自然也不允许她随随便便,所以他给她订的衣服都是从米兰空运来的国际品牌,风格迥异,都是著名设计师的杰作。
简单一直嫌弃它们露的太多,要么是露背,要么就是深v,再加上这些衣服太过华丽,平时穿不着,所以都被她挂在衣柜里。澜芝说她是暴殄天物,她也不在乎,除非是有重大场合,否则,她连欣赏的兴致都没有。
她扎在衣服堆里一件一件地翻着,眼花缭乱,不知道该选哪一件,犹豫了半天也还是挑不出来,索性就躺到床上去闭目养神。大概是折腾了一天实在太累了,结果这一闭眼就一直睡到了天亮。
薛澜肖下楼的时候没有看到简单,于是中途折返去喊她,结果手指刚刚碰到她的房门,那门就吱地一声朝里开了一条缝隙,就听见里面劈哩啪拉,混乱不堪。他皱了皱眉,索性伸手推开,结果就看见简单一手戴耳环,一手画眉毛,一副手忙脚乱的模样。
简单从镜子里看见他,完全不知道注意一下形象,只是心急火燎地说:“唉,别催,别催啊,我马上就好,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