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其实是理解钟宁的,她从小无依无靠,还经常受人欺负,好不容易交了个男朋友,结果他又整天无所事事,好不容易找到个工作,干不了几天就辞掉,而且有各种理由。
因为过够了穷日子,她想熬出头,她觉得这个没有什么不对,但是简单却想不到,钟宁会突然蒙生出这种走捷径的方式。
她在豪门里呆过,自然知道这里面的酸甜苦辣,她的身份背景毫不相配,就算她再圆滑事故,再会看眼行事,也绝对够不上豪门阔太的资格。那些豪门家族的每一个,都出身名门,她一个无家可归的灰衣麻雀,就算装饰了五彩华丽的羽毛,到头来也只是个灰衣麻雀,永远都成不了凤凰。
更何况,豪门的日子哪有她想的那么好,言行举止要得当,穿衣打扮要入流,学外语、学礼仪、学这学那,还要到处受约束。以钟宁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
“钟宁,我觉得你可以换个角度去想付瀚辰,跟你在一起那么久,他现在也慢慢地开始改变了,勤奋了不少,你干嘛非要去找薛澜肖这个圈子里的人?”
“怎么?”钟宁挑挑眉,“有什么问题?”
她是真想苦口婆心地劝她一回,但听她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悦,联想到她可能是误会自己不愿意帮忙,也不好再说什么泄气的话,于是微微愣了一愣,忽然就嗤笑起来:“他们那些人太精,我怕你被骗。”
“我才不会会!”钟宁忽然正了正色,问,“小单,你帮我留意一下吧。”
简单没有办法,只好点点头:“好吧。”
做完护理两个人回到家里去,天已经黑了,阿姨炖了银耳燕窝粥,钟宁觉得口感好,连饭也不吃,就是光喝这个解饱,喝完以后,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天,然后才各自去睡。
简单把钟宁安排在客房,因为薛澜肖不喜欢钟宁,所以简单心里多少有些忐忑。她一直等着,心里猜测着他如果知道钟宁寄宿在家里会是什么表情,或者是冷言冷语?又或者是大发雷霆?她一直不停地在想着为自己开脱的办法,结果想着想着,居然睡着了。
半夜里,她正睡的迷迷糊糊,忽然就听见一个刺耳的尖叫声。简单吓了一跳,从床上弹起来,二话不说,光着脚就往外跑,却看见钟宁穿着睡衣,脸色仓白钟宁和一脸不爽的薛澜肖。
看见简单,他毫不留情地问:“谁允许你把她弄到这里来的?”
“钟宁有点事,只是借宿几天……”
“明天搬走!”
“为什么?”简单觉得有他有些不通情理。
“因为我不习惯家里有生人。”
“生人?当初你找阿姨的时候怎么没觉得她是生人?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就有发言的权力。”
“简单,你非让我说的很清楚吗?”薛澜肖冷笑,“你知不知道我刚才一进门,把她错以为是你?”
钟宁有些尴尬地说:“小单,是这样的,我换了床睡不着,于是到下面来走走,结果他回来了,也不知我在这里借宿的事,于是就把我错当成了你,抱了我一下……”
她说着,忽然侧过脸去:“薛总,这件事是个误会,我不会介意的。”
“抱歉,这件事我非常介意。钟小姐,你的存在已经干扰到了我闪的生活,所以我请您尽快搬出去。”
说完,他青着脸往楼上走。
钟宁见薛澜肖面不改色,一副心意己决的样子,不由咬紧了嘴唇。
钟宁窘迫不己,他这样毫不留情,叫人下不来台。简单觉得抱歉,站出来替她解围:“她这几天和男朋友吵架,你不收留她,叫她到哪去?出了事怎么办?”
薛澜肖停下脚步,一脸嗤笑地看看简单,又看了看钟宁,说:“一个星期,最多一个星期。”
安顿好钟宁,简单又回到房间去,薛澜肖已经洗好澡,躺在了床上。他背对着她,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简单看着他上下起伏的曲线,知道他肯定是因为她私自让钟宁住进来的事不高兴,于是就蜷着身子躺下,尽量离他远远的。
不得不说,这个姿势真的很累,不能翻身,还要担心会不会掉下去,于是忍了好半天,意识才终于稍稍开始模糊。就在似睡似醒的时候,腰上忽然一重,整个身子一转,身上一沉,一个吻就落在了唇上。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干什么?”
他倒是不回避,语气深沉地回答:“生孩子!”
“开什么玩笑?”她吃惊不小,人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家里有客人!”
“你怕她偷听?”他冷笑,“我倒希望她来听壁角,最好听的面红耳赤,然后自觉地从这里滚出去!”
他竟然还有这样的恶趣味?
简单听着来气,于是推开他:“抱歉,我没什么心情!”
他又欺上来,吻她的耳朵:“心情这回事从来只是我的特权,小单,你说是不是?”
简单知道,他想做的事是必然要成功的,就算挣扎也无济于是,干脆就任他为所欲为。
这是正式同居以来,她第一次乖巧老实,一觉醒来,薛澜肖竟然心情大好,连在浴室里刮胡子都是吹着口哨。
吃早餐的时候,钟宁一直不肯下来,简单说:“阿姨,您再上去催一催吧。”阿姨想说什么,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转身慢慢地上楼。
“有那个八国时间,你不如叫阿姨好好歇一歇,三番两次的去叫她,纯粹是白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