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眼前的情景顿时让她怔愣
苏宅啥时候成了青楼了?这是她脑海中第一个冒出的念头。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
正厅里,好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边上站着的几个女孩子貌似她们的丫环。
这几人正嘻嘻哈哈的坐在那里谈笑风生,见到她拉开门,每个人的脸上色彩不一,很是精彩。
地上,是她们吃过随地吐出的瓜子壳。
木之晴刚消下去的怒火又起了,她扯着张惨白的俏脸微弱的唤了句“刘妈.”
现在只有刘妈能给她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了。之倒作着再。
然而,刘妈没来,倒是坐位上的其中一名女子吃吃的笑起“妹妹,那个老婆子已经出去买菜了,她不出去买菜,我们姐妹几个中午就没饭吃了。”
木之晴眼皮一抬,瞅着开口的那个女人,表情瞬间冷得如冬天里的冰雪“你是谁?你们又是谁?”
尼玛的,竟敢趁她生病时跑来她家,指使她的人还这么嚣张?靠,你哪根葱?际东篱呢?谁能来告诉她,她只不过受个伤晕睡过去而已,为毛家中变化这么大?
一时间,这些问题通能涌进她的脑子里,让她头顿时疼起,背又刺辣辣的疼,口直喘着粗气扶在墙边上,脸色惨白竟不知该怎么办了。
可能她的表情吓坏了这些女人,其中有一个担忧的上前想要扶她“姑娘,你怎么样?要不还是回房去躺着吧,你受.”
她的伤字还没说出口,木之晴的一个凌厉眼神就已朝她打过来“滚.”说完用尽全力手一推。
女人没推倒,倒是将她自己给摔倒在地了,顿时疼得她‘嘶’一声大龇起牙,背上的裙子已红绸一片。
女人急了,连忙蹲下将她扶起“姑娘别生气,你看伤口又裂了,来,我扶你回房。刘妈一会儿就回来了。”
木之晴哭,她不知道自己的家为毛会被这群女人占据。
她受了严重的伤,想要反抗却没力量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嚣张至极 ̄该死的际苍蝇,死哪去了?
眼泪顺着她惨白的俏脸流下,疼痛与麻木让她不反抗的由女人扶起,慢慢往房间回。
就在这时,两人身后响起阵讥笑“哟五姨娘心肠可真好,小心好心办坏事,还落不了个好!”
熟悉的讽刺声让二人身体僵了僵,木之晴想扭过头来看看这人是谁时,五姨娘龙玉英却头也不回淡淡的道了句“妹妹严重了,这里本就是姑娘的家。”
一句话,堵得身后女人没话说。但在二人的脚刚要跨进房间里时,女人愤愤的骂声又传来“好你个龙玉英,你要做好人是吧?我告诉你,这儿是篱儿的家,不是这个女人的。”
这下子,木之晴想不回头都不可能了。她脸色虽白,但眼神却瞬间凌厉起来。篱儿?呵呵,她知道这些人是谁了。
她转过身来,目光炯炯的扫一圈在场的六个女人,最后定格在说话的那人身上。
际东篱老爹的第七个老婆沈彩儿?呵,真是冤家路窄啊。她讽刺的勾起唇角,笑得高深莫测。
“既然七姨娘说这不是我的家,那敢问你又凭什么敢说这是际东篱的家?难道七姨娘见过这屋子的房产证明?”她语带不惊,一句道出。
笑话,这明明就是当年贾友钱与苏小沫买的房子,这死女人凭毛线说是际东篱的。
想到际东篱知情不报,她气得牙痒痒的,当下就下了个重要的决定
沈彩儿被她一句话又堵在那里,搅着手中丝巾牙咬得咯咯响,恨恨道“我当然知道,篱儿在这里呆了一年多,不是他的又是难道是你的?”
“当然是我的。”木之晴想都不想直接回到“既然七姨娘都会说际东篱在这呆了一年多,那本姑娘还在这呆了将近两年呢,你说这屋子是他的,还是我的?”
死女人,没话说了还故意找茬,简直是想找抽的。
木之晴恨啊,无奈自己后背又疼得能受,不然她肯定会直接抡起扫把将这些人赶出去。
妈的,太气人了有木有!
望着沈彩儿再也繃不出个屁来后,木之晴心情极糟的又冷冷道了句“我劝你们最好赶紧收拾东西给我滚出这屋子,不然等我起来后定会去官府告你们私闯民宅。”
她冷哼一声慢慢转身,又添了句“还有,谁动作弄得太大,别怪老娘的扫把不认人。”说完挥开龙玉英的手自己回了房间,砰一声将门关上。
慢慢走回到床上,她的身上已是稠湿一片,有血也有汗。不想理会裂开的伤口,她直接趴回床上,眼泪从眼眶中拼命滑落。
难道这就是虎落平阳受犬欺吗?
门外,是那群女人吱吱喳喳的骂声,不一会却平静下去,估计真怕她刚才那句话了吧。
背上伤口很疼,血液不停的渗出滴落在床单上,荡起朵朵血花。对此,木之晴却不管不闻,只觉脑袋沉得像装满了铅,眼一黑,又晕死过去。
待她再次醒来时,屋子的桌面上放着盏油灯,抬头望向窗外,外面已是漆黑一片。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背上的伤更刺骨的疼,但她却感觉好像有人帮她换过药和绷带了。
门外没了中午那吵闹声,安静得如当初。
“刘妈”她轻轻的唤了声,很快门外传来阵急促的脚步声。
“之晴,你醒啦?”一道温润却不失关切的男声传来。
木之晴微愕“谭公子?”
谭乐斌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