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再说吧!”
罗哩罗嗦的,真烦人。
语夕不知道从那里抓来一块白布,随手一仍,直接盖在李宏脸上,贴心地说:“别让他自己看到了,会吓到他。”
其他人看到她们真的打算开始,都不自觉往李宏躺着的那张高床靠了过去,葛逸凯甚至搬了两把椅子,自己坐上一把,丢了一把给展慕辰,就在高床边坐下:“要给他打麻药么?”
“打什么麻药?麻药很贵的。”这公子哥儿,一看就是个习惯性浪费国家资源的货。毕洛白了他一眼,又回头看着慕容霁昊:“你确定他就是在这里鬼哭狼嚎也不会惊动到路过的police吗?”
别玩着玩着忽然来了一批警察叔叔,那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慕容霁昊给了她一个“ok”的手势:“放心,这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慕容家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怕他有两百分贝的叫唤声也传不出去。”
他对这个将要进行的手术也异常期待,说实话,真想看看没有骨头的手是怎么样的。
“可是他现在手臂那么麻,跟打了麻药有什么区别?”语夕的话打碎了李宏最后的希望。
本来想着身上的麻穴被扎着,趁着全身依然发麻的时候,手被砍了就砍了吧,总好过亲历那种恐怖的痛苦,可听到她的话后,他的世界在这一瞬间毁灭了。
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天真地以为他们在吓唬他了,正如凌语夕所说的,等折磨完了就喀嚓掉,尸体往大漠里一扔,神不知鬼不觉了。他敢打包票,自己的尸体被扔进荒漠后,不出半个小时那些无情的风沙就会将他埋下,让人再找不到半点痕迹。
他身上的冷汗不断地溢出,可是,被扎了麻穴的身体完全没有一丝力气,根本不可能有机会逃跑。
毕洛被语夕这么一提,也总算反应过来,她走到一旁拿来一捆胶布,递给慕容霁昊:“你把他的手脚都给我绑好,等会我把他麻穴上的钢针拔下来,让他恢复知觉。”
“好。”慕容霁昊拿过那捆胶布,兴匆匆地把李宏的手脚绑了起来,绑在高床的边缘,只剩下那条待会要动手术的胳膊,直接绑在一旁毕洛取来的手术板上。
看他捆完后,毕洛把李宏麻穴上的钢针取了下来,而李宏也慢慢恢复了知觉,连手指都渐渐能动了。可是,他宁愿自己不要这一份知觉,这时候的他,心里已经吓得快疯掉了。
“你们敢……你们敢乱来,警察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
“你就是个盗墓者,警察要抓也是先抓你这种人。”语夕丢给他一记白眼,不过,想着被白布蒙上脸了他也看不见,这才耸了耸肩,又走到了毕洛的身旁:“可以开始了没有?
毕洛撇了撇嘴,道:“麻劲还没恢复过来呢,等他那份麻劲过去了再动手不迟。”
这些人良心真是大大的坏,趁着他麻劲未退的时候直接把他杀了得了,竟然还要等他完全恢复知觉的时候再动手,他们存心就是要整死他。
“你们杀了我吧!”反正,如果把事情说出去,自己也会遭到组织的报复,那还不如现在死在他们手里算了。
组织里对那些背叛者的报复根本不是他们能承受的,不过,现在这样子的酷刑……似乎也不是他能承受的,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被他们快点弄死一了百了。
“杀了你?想的倒是美。”毕洛用针扎了扎他的指尖,感觉他的每根手指都瞬间抖动了起来,她这才满意地把长针放好,然后拿起了手术刀。“看样子神经是恢复过来了,我们开始吧。”
说的我们开始,事实上也只有她一个人在动手而已,毕竟其他人什么都不懂,只有看的份。
不过莫名好心地提议着:“要不要给他先打个什么止血针,免得一会到处都流的是他的血,又腥又臭。”
毕洛这才想起来,从旁边拿起了一根针筒,再拔出一根一次性针口,针口插到针筒上,从一旁的瓶子里抽出来一丝液体,拣起李宏的胳膊就扎了进去。
妈呀!这女人扎针一点技巧都没有,就这么硬生生的直接扎了进去,也不管有没有扎进他的血脉,那些冷冰冰的液体就直接被推进了他的手臂里。李宏顿时感觉到那条手臂传来一阵揪心的痛,他看不到他们在做什么,但也知道是所谓的止血针打进了自己的骨血里了。
他咬着唇,用力地咬着,不让可耻的痛叫从自己的唇齿冲出去。可是……毕洛你这个笨女人,动作能不能别那么粗暴?妈呀,疼死他了。
“好厉害哦,竟然连打止血针都不怕,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开始了。”毕洛把针口拔出,差点对他崇拜了起来。
一旁的语夕也崇拜得不得了:“真厉害,这么粗的针口扎进去竟然哼都不哼一声,换了是我早就哭爹喊娘的了。”
“换了是你,哪怕再细的针口你也会哭爹喊娘。”莫名瞟了她一眼。
语夕努了努唇,不再说话。
打针当然会哭爹喊娘的了,谁让过程那么痛苦!不仅是她,就连毕洛和凯欣她们都一样,有什么好奇怪的。
李宏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只是过了多久,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头被抓了起来,似乎是中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感觉到一阵剧痛从指尖传了过来,十指连心,这痛真的是痛到他冷汗狂飙,每一根神经都在抽搐着。
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可还是死死地咬着牙关,反正是难逃一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