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故事,在展慕辰的办公室里被诉说了一遍。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语夕也会忘了自己?
烟蒂再一次被掐灭,一丝烦躁。
“那么说,之后那半年,她一直和莫名在一起?”如果不是他受了伤忘了过去的一切,他绝不可能放自己的女人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半年之久。
知道她是无辜的,但,她却心甘情愿把身体甚至那颗心全给了别的男人,这些,他无法谅解。
昨天她就是追着莫名的车子离开的,会议结束后他去了趟电脑部查看新防御系统的进程,正好在部门大厅的落地窗看到那一切。
那时的她有多绝望,他便有多烦躁,短短半年,那个男人已经牢牢扎根在她的心里,坚不可摧。
他又点燃一根香烟,吐着袅袅的烟雾,透过层层迷雾还能看到他眼底不自觉流露出的残酷和寒意。
“你打算怎么对她?一直留在身边?”雷烨看着他被烟雾萦绕的脸,心情复杂。
展慕辰对语夕表现出在乎和占有欲,他乐见其成,或许再这样下去,他很快会想起过去的事。现在听他说起,他知道对他来说不过像是听了一个故事一般。
属于别人的故事。
只是,语夕在展园却似乎过得越来越小心翼翼,越来越不开心,那一抹甜美的笑意从她脸上再也寻不到一丝半点。
他有点放心不下。
慕辰的手段,似乎总是太强悍了些,他不知道语夕是不是能熬到他恢复记忆的一天。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展慕辰把已经到底的烟蒂摁灭,盯着他,眸底含了一丝警告的意味:“我说过,我没有和兄弟分享女人的兴趣,你最好把你那点小心思给我收起来。”
雷烨迎着他不悦的目光,无声叹息:“你要是真的在乎她……”
“不过是个暖床的工具,无所谓在乎不在乎。”
雷烨紧抿薄唇,沉默了几秒钟后才继续说:“既然已经知道你们过去的关系,为什么还要这样侮辱她?”
展慕辰落在笔记本屏幕上的视线再次回到他脸上,他唇角含着一丝讽刺,声音冷了下去:“过去的关系能代表什么?我要过的女人还少么?”
如果每一个都要负责,那他的展园里得要供养多少个女人?虽然,就连他自己也能感觉到对语夕那份不一样的情愫。
他从不在乎和自己上.床的女人有着怎么样的过去,只要是东方雪带去检查过的女人,他都可以不拒绝,但,他该死的在意那丫头!
从未想过,原来自己也有处.女情结,只是从前不曾在乎,所以一直不知道。
在乎,这样两个字,究竟值多少钱?
“慕辰,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他可以明显感觉到他对语夕的敌意,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上仇恨,但,就是有着敌意。
展慕辰再一次把视线调回到屏幕上:“如果是谈论那丫头,那没必要。”
“你究竟在气什么?”人已经回到他的身边,也每天被他禁锢在自己的牢笼里,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就算要气,也该是语夕气他。“是不是因为莫名?”
昨天他不在展氏,但,语夕出逃的事他也略有耳闻。
不过是出门走了一圈,而他最终也把人带回来了,这点小调皮,值得他这么生气?
听他提起莫名,展慕辰五指不自觉收紧,可他只是微微一怔,便又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你很闲是么?”
“当然不是。”他飞快地回话,相处了这么多年,早已经对他的脾气摸得几分清楚,他要是敢说一个“是”,很快,绝对有他后悔的时候。
抛开这个对方不想谈论的话题,雷烨正了正脸色:“下周市长的寿宴,名阁也会派人来出席,如果没猜错,这次葛逸凯会亲自现身。”
名阁今年将要在璃海投资一个大项目,这时候和璃海各级政要打好关系基础尤为重要,身为名阁的总裁,他没理由不出席市长的寿宴。
展慕辰十指微微顿了顿,瞟了他一眼,之后,视线又回到屏幕上,依然在噼噼啪啪不知道敲打着什么:“让洛影找人陪他玩玩。”
虽然明知道葛逸凯就是飞鹰的主人,但名阁却是个完全清白的企业,数日前从雷烨口中知道飞鹰的事后,他已经动手差人,可至今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既然明着不能对他怎么样,那么,为了解口气,暗中和他玩玩又如何?虽然,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国际大善人,决心要为社会除去飞鹰这个隐患。
或许,他是真的有那么一点在乎那丫头,至少在听到雷烨说飞鹰的人一直在找她麻烦的时候,他毫不犹豫选择直接挑上那伙人。
“我明白。”雷烨从椅子上站起,转身往门外走去,才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盯着认真工作的展慕辰,深吸了一口气,才道:“虽然你不爱听,但语夕确实是个惹人心怜的女孩,如果你真的无法再爱上她,把她交给我,我会比你更懂得去珍惜。”
视线里那张脸寒意顿现,他无声叹息,转身往门口走去。
就在他伸手去拉房门把手的时候,身后,展慕辰冰冷的声音响起:“我的东西不允许任何人觊觎,你也一样。”
他的东西!
雷烨重重吐了一口气,拉开办公室的房门,转眼消失。
展慕辰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屏幕,但指尖的动作早已停下了多时,几分钟后,屏幕上闪过那几张短短几天便已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