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欧阳源宸的左郁看到西鸿翎这么对待西元,又是惊讶又是解恨,怀中人的体温渐渐失去,她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于一个男人而言,西元最悲惨的结局,莫过于如此了。
“怎么哭了?”欧阳源宸心疼地问道。
左郁温和地看着他,摇摇头。无论是她的亲人还是爱人,都深受西元的毒害,此时她见到这样有违常理的一幕,即使再邪恶,心里也不会觉得残忍。
正是这摇头的空档,左郁却讶异地发现他妖媚的眼睛变得深邃,淡蓝色的光一点点地变成深海蓝:“你的眼睛……”
欧阳源宸从她杏眸里的倒影隐约发现了什么,掩饰住心里的不舍和苦涩,邪魅地说道:“这么担心我,有人吃味了。”
左郁才不信他转移话题的一套,语气责怪:“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瞒我什么!”满地的殷红刺痛她的眼、她的心,可是她却不懂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他到底都对自己干了什么呀……
欧阳源宸幽幽地望了一眼外面的蓝天白云:“我可能要先一步去找爸爸妈妈了,左郁。”他虚弱叹一口气。知道瞒不过,他也只能实话实说。
“不!不要!”左郁听他这么说,心慌惊恐,虽然她对自己哥哥不热络,但是,但是她的心里已经把他当成亲人了,二十年来,除了母亲,她好不容易才知道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别哭,我的妹妹……”欧阳源宸低喃,眸色愈深:“我的命,从几年前中了毒就注定了的,只是可怜你当初被我害过……”
“可是翎……对!药,那个药粒呢,快把它吃了,快!”左郁听他又说起中毒,急忙低头把东西找出来,深怕慢了就落后死神一步。
“郁儿!你冷静一点,他的身体,没有希望了。”四周的石头依旧轰隆轰隆地响,像个守护神一样的西鸿翎残酷打断左郁,温和的话语让人觉得有丝薄凉。
左郁不可置信地看看西鸿翎,再望向欧阳源宸,眼泪流得更凶:“怎么会!当初手术的时候,我们明明说好的,怎么会!”
“他把药全给了你。”西鸿翎凝视欧阳源宸似乎软下去的皮肤,肯定道。
全交给她了……全交给她了……左郁脑子里回荡的全是这句话,脑袋昏昏沉沉,像是一个死机了的系统,什么也运行不了。
欧阳源宸看左郁这模样,自责起来:“我是自愿的,别伤心呀!别哭……”
他从知道左郁怀孕的那刻就决定这么做了。沙漠危险的事情这么多,江家和西元这么难对付,左郁的体质一看就不易受孕,要是万一有了差错,她就不保。
一切和她生命的事,自己断不能让那渺小的可能出现,即使有西鸿翎,他也要用自己的方法守护。
更何况,欧阳源宸没说,当初跟着来克斯汀部落,不是因为找药,而是只因为她。决定手术换血的一刹那,他就做好了命不久矣的准备。
“我说过的话,你全当耳边风了?”左郁满脸泪痕地反问。
欧阳源宸眼神一滞,被她忿恨的质问难住,无奈道:“那药,你给我也是浪费……”
“我说过我稀罕你抵命救我?我说过我希望你以命相护?”左郁彻底爆发,狠狠捏住他的肩膀,眼前没有多少生命力的人让她心痛,却不能够不愤怒。“你是要我恨你吗……”
“不!咳咳……不要……”欧阳阳源宸惊慌,嘴里的血吐得更多。他知道左郁不是开玩笑,有谁会眼睁睁看着亲人因为自己的原因轻贱生命?他只能求助西鸿翎:“帮我……照顾好她……咳咳……我都,都交给你了。”
西鸿翎受不住左郁哀伤的神情,把欧阳源宸和她一道扶起来,说:“我以我的人格起誓。”
一字字,说的慎重,说得真挚,也说得利落。
欧阳源宸闻言,放心地笑了,他执起左郁的手背,轻轻印上一吻,说道:“我是在救赎我失去过的一切罢了……”然后,又庄重地亲吻左郁的额头,不知道是什么礼节,却神圣高洁。“我爱你,我的妹妹。”
左郁因他的动作僵硬颤抖,再也抑制不住冲动,也把唇贴在他的额头上,痛楚,苦涩,不舍,带着众多的情绪,紧紧吻上那开始冰凉的额。“我也是,哥哥。”
而后,欧阳源宸顷刻间没了呼吸。石林间的轰隆声却愈发夸张,四处尘起。
左郁面色悲凉,甚至忘了看西鸿翎一眼,望着那边还在被撞击强上的西元,她恨意满怀,跌跌撞撞地走到暧昧声的发源地,她捡起刀就要朝人刺去。
西元被后背的人像个机器一样贯穿下、体,早就半生不死,连思考自己怎么被背叛的力气都没有。然而,他依旧闻得出左郁身后的西鸿翎的味道。
“堂弟……啊……堂弟……”暧昧热情的呼喊,在这样危急的时刻让人不寒而栗。
西鸿翎强势站定在左郁身边,冷睨眼前交媾的两个男人,见西元眼神迷离,也知道到了自己设定的时候,他拦住左郁上前的动作,温和问道:“你让人在哪里堵我的?”
左郁见都这个时候了,西鸿翎还在逗人,不满地拉开他,她冷厉地把刀放在西元歪着的脖子上,正要刺下去,却被激情时刻的西元叫破耳膜。
“啊!!”
魅惑无双的嗓音是女性没有的慵懒磁性,但是就是这一声震耳的呻吟,让他身后的男人眼神清明起来,立刻停止了腰间的律动,把西元抱起,直接攻击西鸿翎。
左郁被迫退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