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这位同志,能让我检查一下您的公文包吗?”张义正客气地问道。
“凭什么?”年轻男子不悦的挑眉,看了看张义正始终握在手里的步枪。心里不忿:和他讲话的之前这个兵竟然不敬礼,现在的大头兵一个个比干部都嚣张了!
张义正不以为然,始终保持着最佳风度,当然,冰冷严肃的表情也依旧保持着。
冷声道:“同志,这是规定。”
“规定?这年代的规定竟然是大头兵可以随意搜查国家干部的公文包了?”男子不依不饶,手里的包扬起,右手在上面轻拍了几下。“知道这里面都是什么嘛?国家机密文件,你有资格看吗?”
“那么你就有资格带出来吗?!”惜颜低沉压抑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丝恼怒。
“啪!”张义正马上立正,敬礼。
“把他的公文包拿走!”惜颜冷酷的眼神让年轻男子不禁愣住了。
“是!”张义正伸手“取”过男子手里的公文包。
“你……”文人即使是紧紧的拽着包,又怎么可能抢得过军人?年轻男子的脸更是憋得通红,死死地盯着惜颜那身普通的衣服。
她穿的很休闲,却是极适合运动的,是衣秀的最新款,纯手工制作。
“你是哪家的姑娘?”年轻男子迟疑了一会儿,显然是看出了惜颜身上衣服的价值。“这里可不是你可以随便来玩儿的,大人物可多了。”边说还边四处张望着,试图找出惜颜身份的蛛丝马迹。
他是陈家的大儿子——陈恺,陈家那也是有一段辉煌的历史的。只是在文革的时候站错了队,这一步错步步错,现在的陈家早就不复以前的辉煌了。不过,这段时间,倒是听夕殇说起过陈家再一次的站队行为。
惜颜冷冷的看了陈恺一眼,心里难免是有些遗憾的。当年的陈将军是何等的英雄,为祖国做出了巨大贡献,在政治方面也算得上是一代人才。他的后代却只是一副这样的面貌,心里也只能叹息了。
这么一耽搁,张义正那边也就检查完毕了。
里面倒真的是没有什么危险品,但是机密文件?那也是绝对没有的!
陈恺看了张义正一眼,接过公文包,不敢多说什么了。却又再一次执着的望向惜颜。
“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拜访一下你家的老爷子?”
京城大院里最不缺的就是官,最不陌生的那就是官几代。随便碰上个小孩都可能是某某大佬的亲孙,那可都是他们的心头肉啊。华夏人护短那可是出了名儿的,特别是这些风风雨雨度过了的老人们,那更是将自家的小孩掩在翅膀下,舍不得他们高飞。
“我?我只是一个兵。”惜颜随意的回答,转身往另一个入口走去。
只留下年轻男子僵硬住了的身体。
为了保证来宾们的安全,这个会场只有两个门可供进出。其他的地方惜颜都派了人手去看管着,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一丝错处。此时,你做对了,是应该的;你做错了,就成了罪人。不得不小心!
耳边的麦里每隔十分钟就会传来汇报一次,只有些小打小闹而已。
这次的演奏会性质上更偏于学术方面的交流,来的人多,层次却不是很复杂,并没有原来想的那么严重。
除了抓住了几批不明人士以外也就没有发生什么了。
一切都准备就绪!
几位重量级观众来了说了几句话,又匆匆的走了。他们的身份太高,这样没有面对别国元首的交流,他们能来已经是给了在台上的莫天十足的名字。这点让坐在下面的那些纯粹是来看热闹,来附庸风雅的大少们、大小姐们银牙暗咬。什么时候他们也能够出动几位老爷子就好了,别说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人了,就是他们一群人能够做到这样,他们也就圆满了。
国家音乐厅的座位呈环形分布,四角都有全立体的音响设备,能够保证即使是位于交流也听得到最好的音乐。
第一排的位置理所当然是为老爷子们准备的,即使他们离开了也没有人有这个资格坐上去。
而这第二排则是极有身份的人坐着的,这极有身份可不是单单讲求一个人的职位和军衔,最主要看的还是家族地位。
杨家的那位自然是坐在了第二排的,江家的人也安然坐着。
在老爷子们走出去后的一刻钟里,杨家的那位可是安安静静的坐着呢。
惜颜靠在角落里,眼睛看似随意的瞟着,却已经将全场的人都看在了眼中。
在看见杨家那位倾身靠近江家那位的时候,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个江忆昔是江家的旁支一脉,最近却很是风光。江家的得势是显然的,江家的崛起也是大家看在眼里的,默认了。江忆昔最近混得那是风生水起,隐隐成为了京城的第一流大少。但是据说他虽纨绔,却也是个极有头脑的。现在却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难道江家想要靠近杨家?”惜颜脑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却在下一秒就皱起了眉头。“不太可能,杨家底蕴十足、财大势大是没错,但是江家也没有必要做得这么明显,现在又正是敏感时刻。两家的大人们都沉默着,两家的末枝却丝丝相扣。”
是上层合作的表示?或者只是给下层晚辈们的一次小小实践?
就在这个时候,杨家的杨兴大笑了起来,惜颜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招手让张义正过来。
“我们这次来了多少人?”惜颜刚接手这么一个小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