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几条巷子,贵哥这才骂道:“我日他仙人板板啊,今天晚上算是霉到家了。”
“贵哥,我看也是霉到家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和邓光头有关系,还是堂兄弟的关系,幸亏咱们跑得快,要不他真打了电话给邓光头,咱们可就完蛋了。”一个兄弟感叹道,说话的这名兄弟受伤还算轻的,只是大腿上挨了几板砖,现在走路一瘸一瘸的,很不方便。
贵哥抽了根烟点上,吸了一口,叹道:“要怪也要怪咱们心太贪了,对了,以后陈老头那里的摊位费,都别去收了。”
“不会吧,贵哥,你还真不收了?”一个兄弟叫道。
贵哥吐了一口唾沫,有血水混在一起,狠声道:“不收了,他和陈老头有亲戚关系,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来了,到时候把这事捅到邓光头那里,这南城可是光头党的天下,咱们也就是在这里混混饭吃,真要惹急了,他们要撵咱们走,我们也只能走人。”
“可我们不收,别的小帮会也在收啊。”有兄弟提出异议。
“谁爱收就去收,反正我们不收了。”贵哥叹了口气道。
再说杨天佑和牛娃子,张炎焱三人,跑进草坝街,回到将军宾馆以后,不禁哈哈一阵狂笑。
牛娃子咧嘴笑道:“天哥,你真是智胜诸葛,勇过张飞啊!”
“嘿嘿,就是,就是,老大还真是狡猾得像狐狸一样,哈哈。”张炎焱也笑道。
杨天佑翻了翻白眼,对张炎焱骂道:“***,咋啥话到了你嘴里就变味了呢?你就不能夸我聪明?”
“我这不是夸了嘛。”张炎焱嘿嘿笑道。
“夸你妹啊,还不如不夸!”杨天佑笑骂道。
牛娃子甩了两根烟过来,对杨天佑笑道:“天哥,不过说真的,你真的很阴险,人也打了,还说得那么好听,搞得那家伙有苦说不出,我估摸着他现在还在担心你会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堂哥吧!”
“别说阴险,老子这叫智慧,再敢损我,小心我要发飚啊,什么堂哥,什么光头党,什么邓光头,我去他娘的,对了,今晚就这样?睡觉了?”杨天佑嘿嘿笑道。
张炎焱大叫一声:“不行!”
杨天佑一愣,道:“你这么激动做啥?”
张炎焱凑过来,涎着一张笑脸,道:“老大,你不是说的晚上去洗浴中心的么?”
“对对对,今天第一是买了车,第二是揍了人,双喜临门,一定要庆祝一下才行!”牛娃子也鼓动道。
杨天佑舔了舔嘴唇,道:“真要去?”
“当然要去!”牛娃子和张炎焱齐声回答。
杨天佑骂了声:“你们这两个骚包,现在都晚上十二点了,还去洗澡?”
“切,你这就不懂了,现在是高峰期呢,你就算晚上两三点去,也能洗啊,走吧走吧!”牛娃子拉着杨天佑就走。
杨天佑装处,嘿嘿笑道:“跟你们两个混,老子要被你们带坏了,哥是多么纯洁的人啊,现在都快和你们一样猥琐和淫-荡了!”
“不要恶心我啊,我想吐!”牛娃子作呕吐状。
杨天佑哈哈一笑,道:“好,骚包就骚包,老子就骚包了,咋了,又不犯法!”
站在草坝街头,也就是三号桥头,牛娃子想要拦辆出租车,可惜连续过去几辆,也没有人敢停下来。
杨天佑有点郁闷,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很快意识到问题所在,三人这穿着打扮,怎么看都跟流氓混混一样,不,看起来完全就是流氓混混,这大半夜的,谁敢轻易搭客?
还好,等了足足有二十分钟,过去了十多辆出租车,最终拦下了一辆,不过一看那司机,杨天佑三人便暗暗震撼,我草啊,人可以胖,但怎么能胖成这样,这司机最少也有三百斤,块头也够大,坐在那里,头都快顶着车顶了,而且一脸的凶恶。
杨天佑和张炎焱坐在后排,牛娃子只好坐在前面,还没坐稳,那司机已经打表,问了一句:“到哪?”
语气不善啊!
不过,这司机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之凶恶已经吓到人了。
牛娃子赶紧递了根烟给司机,这才小心的笑道:“大哥,你知道这巴中哪里有洗澡的地方么?”
男人接过烟点上,看了看杨天佑三人,皱眉道:“这深更半夜的,你们要洗澡?”
“对对对,洗澡,但又不仅仅是洗澡,最好有一条龙的服务。”牛娃子很内行的问。
男人哈哈一笑,道:“明白了,原来是想吃肉啊!”
汗,吃肉?
杨天佑打了个冷颤,这词儿用得可再恰当不过了,不过也真是够风-骚啊!
牛娃子笑道:“对,吃肉,能吃肉,又能洗澡的地儿。”
男人笑道:“好咧,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要安全哦。”牛娃子赶紧又添了一句。
“绝对安全,绝对隐秘,而且服务态度好得不行了,那格调,啧啧,对了,那里的洗澡还是免费的哦,按摩另外收费!”司机诱惑道。
杨天佑一听,我草,还免费洗澡,好啊好啊,又省钱了!
不过心里又有些不放心,杨天佑问:“师傅,你对那里熟悉不?”
“不是太熟悉,我没进去过,不过我听人这么说的。”男人一愣,回答了一句,便再不说话了。
见他都不说话,杨天佑三兄弟也就不说话,车子在江北大道转了很大一圈儿,最后才停在一个僻静的街道,男人道:“二十块。”
杨天佑看了看表,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