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夏天并没有后世那么炎热,夜晚相对白天更为凉快些网战之三国霸业。
凌姿涵摇着扇子,踏月而归,回到客人居住的厢房所在的西园。不过一路上她也没闲着,边走边听着暗卫的汇报。
和她猜想的一样,那个苏氏在装晕回去之后,恨得在屋里摔了几套瓷器,然后召集自己的心腹开了个小型会议。表面上随着她心意的宋姨娘,与个有孩子的侍妾帮她出谋划策,想要她来找凌姿涵的麻烦,其实不过把苏氏当枪使。但苏氏也不是愚笨的人,再打发了两人离开后,招来了亲信王管家以及陪嫁的乳母福妈。她先是对挨了板子的福妈一通安抚,明里暗里的将福妈女儿玉锣的死全推到了凌姿涵的头上,让痛失女儿的福妈更恨凌姿涵,随后又大方的赏了福妈一些钱,要她厚葬了玉锣,好人做尽。福妈立刻表决忠心,并说要为女儿报仇。
这大概就是苏氏想要的效果,至于那个王管家,说是内院的大总管,其实就是苏氏身边的一条狗。不过这人心思缜密,在遣退了所有仆人丫鬟后,给苏氏出了个好主意,让她呆在院子里“养病”不出,挑唆二夫人杜梦弦和凌姿涵斗。
听着汇报,凌姿涵冷笑,“好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主子,是否要出手?”夜色掩盖下,鬼魅的身影虽然看不清面色,却依旧可以看到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凌姿涵微微摇头,“不必了,你们只要留下几人监视相府,其余按流云的吩咐去做。还有,相爷不久就要回京,你通知外头的人,无必要再他回京之前将我们的势力部署好!”
凌相爷的手段,她没见过但听说过。
想来,一个能在沉浮官场上始终立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让那之上的人对他毫无芥蒂,这心思有多沉,手腕有多强劲可想而之。所以她必须在他回来之前,将自己身后的势力做大,必要时可以保她安全,与他对抗。
“是,属下去办!”施礼,接着那身影犹如风般,消失在夜色中,只有另一道魅影随性至厢房的庭院中,目送她推门走入,随后又隐入夜幕中。
一阵劲风袭过,俄顷,围绕在厢房左右的魅影纷纷歪倒在夜色中,睡去……
哼着小调,过了十五年古代生活的凌姿涵,已经从没有电脑等通讯娱乐设施,更别提什么夜生活的焦躁中渐渐习惯了这样的宁静。
不似别的娇小姐,凌姿涵从来都是一人独睡,房里不会留丫鬟婆子守门,也不用人伺候沐浴更衣。她自己端了盆水洗手擦身,换上清爽利落的寝衣,就坐回梳妆镜前,整理着头发。
对着镜子,她用棕梳仔细的梳理着黑亮的长发,口中哼着轻柔的歌曲。
——“美人,美人。”
幽幽的轻唤飘过,像是被谁掐住了喉咙,声音似乎低哑,又好像故意掐的很细,叫人只打寒颤。
凌姿涵回头看了眼屋子,半个人影子都没有!
大概是今天太累了,出现了幻听吧。她这样安慰着自己,继续梳理头发,但那个声音又一次传来,屋里的窗子不知何时也被吹开了,一股夜风灌入屋中,她懵了。
难道是幽灵?鬼魂?还是……
一个个答案跳脱脑海,却全都被她给否定了。好歹也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鬼神之说她始终是不相信的。而且她行得正坐得端,就算鬼真来了,她就来一个毒一个,来两个毒一双!看他们下次还敢不敢来吓她!
放下梳子,凌姿涵缓步走去关上了窗子,脱下寝衣外的罩衫,搭在衣架上就要回床睡觉,可走近时,她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床帐什么时候放下的?
几乎出于本能,凌姿涵快步上前,伸手撩起浅绯色的墨竹床帐,倏然间,傻眼了。
铺着杏色妆缎的床褥上,凭空多出一个紫衣男人。仔细一看,那棱角清晰的绝色面庞,那似笑非笑却冰冷的眼神,以及他嘴角翘起的丝毫没有收敛的邪肆,让凌姿涵一下子就想起了白天在城门口的那出意外。
是他!
凌姿涵本能的想要尖叫,但她的手比她的声音来得快,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嘴,压住了惊叫,并且逼着自己平静下来。不过,就算她再怎么平静下来,她还是不得不诧异,这男人是怎么进来的,他大半夜的跑到自己床上想要干嘛?难不成,白天她给他下了毒,他不服气,现在来找她算账了?
压抑着怒火与疑惑的妖眸对上那深邃的黑玛瑙似的眼睛,妖异与邪肆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凌姿涵足足十多秒都没回过神来,完全处于生物化石状态,一动不动。
而床上的男人似乎极为满意她的反应,嘴角翘着撩人的邪笑,缓缓侧过身,手支着头,半卧半躺的继续看着她,另一只手却伸向了绣着墨竹图案的紫色长袍,松开了前襟的衣带。
衣襟滑落,露出里头的中衣,雪白如玉的肌肤。领口下,隐约可见他强有力的胸肌,随着他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
接着他的手伸向了头顶,随意的取下头上束发的血色玉簪,两片玉扣分开掉落,一头墨发随之散开,有几缕调皮的滑进他的衣领,探入,引得人遐想到衣服下那看不见的地方,极致妖娆。
他缓缓的舒展肢体,本还算宽敞的床,此刻因为他的出现显得小了许多,好似他把腿伸直,就能将整个床占得满满的。
占满,床……这是个什么情况?
凌姿涵似乎找回了理智,妖异的眸光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