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宫里传话了,说今日冬至家宴,让您与王爷,快些去呢嫡女十三岁!”
凌姿涵从上南角的偏院里出来,就听守在门口的大丫头南儿,赶紧迎了上来,福身行礼后,又朝跟在凌姿涵身边的流云点了点头。
“嗯,王爷呢?”整理好情绪的凌姿涵,抬眼看了看南儿,转眸又朝着出来送她的凌玥瞧了眼,“可有说,让玥姐姐同往?”
“王爷在前厅等着您呢,瞧,怕外头天冷路滑,王妃前去不便,连轿子都让奴婢给您备着了。”让了让身子,南儿朝后方的轿子做了个请的动作,转即往凌玥的方向看了眼,并对凌姿涵道:“传旨的公公未曾说起,但奴婢以为,晗月公主正直嫁期,不便出席那样的场合。”
“南儿说的是,王妃,你素来知我性子淡,不喜欢那些热闹的场面。若真让我去,我可就要头疼了,还是不去的好。”不等凌姿涵开口,凌玥便抢先道。
南儿见状,也赶紧跟着附和。
“罢了,既然姐姐不喜欢,我也不强求。南儿,你留在府中,今晚冬至,你与你的好姐妹,也好好聚一聚!”
吩咐了声,凌姿涵伸手扶着流云的手,就朝轿子走去风云传说之破天。留下的南儿站在院子门口,目光从凌玥身上划过,转脸又看向渐行渐远的轿子,一抹安慰划过眼底。
到底,还是这个主子好!
与轩辕煌一同进宫,两人先去了宸帝那里请安,刚好在哪里遇见了“大病初愈”的凌相。不过,凌姿涵和凌辰立绝对是只有气死他,没有说好话的可能性,遇见了也没太客气,只同宸帝交代,还要去给太后请安,就先行溜了。
轩辕煌本是要陪着凌姿涵一同去的,但宸帝却说,许久未见,非要将他留下杀盘棋。但轩辕煌不放心她,执意将凌姿涵送去了太后那里,给太后请了安,这才放心离开,回到宸帝那边。
宸帝也无异议,反笑着对凌相道:“我这儿子,可把你那千金丫头,给宠坏喽!”
凌相讪笑,还未开口,就听轩辕煌道:“父皇,这可是您教儿臣的。心爱的女人,就是用来宠的!”
“哈哈哈,你小子。来,这边坐下!齐德海,那棋盘来。朕许久都未曾查看老九的棋艺了,别回头,都换给师父了,若是还没有涵丫头的棋艺高超,那可真够丢人的……”
宸帝招呼着轩辕煌在自己身边的位子上坐下,调侃着他,亲昵的比寻常百姓家的父子,似乎还要亲近些。端了棋盘过来,齐德海将一切看在眼里,嘴角牵起淡淡的笑意,满眼欢喜。
而此时,正坐在太后寝宫之中,与夏夏、蝶影吃茶逗闷子,逗太后开心的凌姿涵,却也不比轩辕煌轻松。她满心满脑子,都是董姨娘的话,宛如一个越绕就越乱的谜团,缠绕心间,久久挥之不去。
“涵丫头,快尝尝这个,哀家亲手做的,你娘亲最爱吃的家乡点心。”被夏夏逗得笑了好一会儿的太后,正慈爱的看着一个劲儿吃盐津梅子的凌姿涵,朝一旁的女官打眼色。
岁儿赶忙将一旁小点心,端到了凌姿涵面前。凌姿涵早已回神,看着那盘形状普通,上头滚着芝麻的点心,是一点食欲也没有。但太后都说,是她亲手做的,不吃,岂不是驳了太后的面子!
“多谢皇祖母。”凌姿涵拿了块点心,优雅的吃着。
“味道如何?看样子,你还算喜欢,那就多吃些,那梅子就少用点吧,虽说你现在正是害喜的时候,但梅子吃多了,败味。”太后关切的叮嘱着,又让岁儿给她换了手炉,这才安心的继续说笑。
夏夏看着凌姿涵的手边的梅子,吐了吐舌头,玩笑的说:“太后娘娘,您快让涵涵别吃那些酸不溜丢的东西了。我光看着,就觉得牙疼,酸的我口水都快下来了!”
“哧,你那那里是酸的,分明是馋的,又怕吃多了坏牙。”蝶影娴静自若的拆穿夏夏,转眸看向凌姿涵,微微一笑,道:“还未曾问过,涵儿,太医可有说,这胎是小世子,还是郡女?瞧你那么吃酸,都说酸儿辣女,我猜这一胎,一定是个小世子呢!”
“这个,我也不曾知晓,王爷也说,男孩女孩都一样,只要胎像稳固,平安生产就好!”舌尖从唇角扫过,卷起掉落的芝麻粒儿,犹如一只满足的小猫,眯了眯眼睛。凌姿涵伸手摸了摸小腹,又道:“其实,我更喜欢女孩儿。王爷也是!”
凌姿涵是知道,这孩子是对双生子的。加上轩辕谦的诊断确认,认为,这孩子不仅仅是双生子,还有可能是龙凤呈祥的龙凤胎。不过,这种事她一直瞒着,目的便是不能让外人知道,认为龙凤呈祥的吉兆,降临恪王府,以免在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太后,显然会错了意。
她目光微微僵了下,摆摆手道:“男孩女孩都一样,就算这一胎不是世子,你还年轻,将来总会有的。”
“皇祖母吉言,孙媳与王爷感激不尽。”
微笑浮现唇角,凌姿涵淡淡的回应着。又寒暄了会儿,变岔开话题,将话茬转到和亲的事儿上去。谈了会儿,就听太后问道:“在你府上的晗月公主可一切安好?哀家考虑到,今日是家宴,外臣与男子众多,晗月虽说是被封了公主,但不日便要出嫁,与那些外男见面,的确不好,便也没有让她来。”
太后明面上这样说,这暗中的画外音,凌姿涵又怎么能听不出来?便是说,凌玥虽是有了诰封,但怎么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