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屯的?”官兵一蹙眉,一双眼睛挨个的看过染墨冷风。最后落在捧着牌位的神医身上:“你们是刘家屯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听着官兵的话,穆彤彤暗叫糟糕,偷偷的瞪了桃夭一眼,这个笨蛋,什么地方不好掰扯,偏偏说这个什么刘家屯,看着官兵的样子,莫不也是刘家屯的,出师未捷啊,没想到第一站就被抓包了,真是不甘心。枉费了她的一番心血。
“这不是刘大哥吗?”穆彤彤正暗自叫遭,就听得昨天桃夭弄来的那群人中有人开口,微微侧头,见跟在棺木后面的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走了出来,朝着那个官兵打了一个揖。
“是小葵子啊。”看了眼那个男子,官兵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转头看了眼那白布覆盖的棺木:“怎么回事?”
“这是我三叔公,前两年才搬到咱们屯子的,前些日子染了病,年纪大了,怎么也治不好,前天就走了,这不,按照风俗,送他回故里安葬。”悲痛的看了眼棺木,男子有些哽咽的说道。
听那个男子一说,官兵转头看着跟着棺木后面的那些个人,倒是有几个眼熟的,在看看冷风冷云和穆彤彤,转头对着身边的同伴招呼了下,就准备放行。
轻舒了口气,穆彤彤瞥了桃夭一眼,这死小子,原来是早有准备,也不事先打个招呼,吓死她了。
抓着燕长风的手臂紧了紧,一行人刚准备起行,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花未眠的声音,穆彤彤眉头一蹙,藏在袖子了的手不由的握紧,快速的扯了下染墨的手。
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马蹄声,穆彤彤紧悬的心反而放松了下来,他们现在这幅摸样,就连自个都认不得了,这花未眠更是不可能认得出他们的。
“你,抬起头来。”停在穆彤彤面前,花未眠低头看着穆彤彤,开口说道。
被点了名,穆彤彤一愣,收回看着眼前马蹄子的眼眸,微微抬头,对上花未眠一双凌厉的眼眸,怯弱的往燕长风身边靠了下,有些仓皇无助的瑟缩着身子:“我——我不——认得你。”
带着颤音的声音,怯弱的眼神看的花未眠眉心打结,扫了眼穆彤彤因为害怕而紧抱着的男子,平凡无奇的脸,除了一双眼睛还算明亮之外根本就没什么特别之处,轻抿了下嘴角,有些厌恶的别过头,从后面看背影,还以为是那个女人,原来只是身形相似而已。
转头一双眼眸扫过染墨等人,最后停留在染墨身上,眯眼看着一只低垂着头安静的染墨,花未眠上前一步,手中的马鞭直指染墨:“你抬起头来。”
见花未眠指着染墨,穆彤彤的一颗心有提了起来,染墨的脸根本就没怎么改变,如果一抬头,肯定要穿帮的。
正当穆彤彤紧张,众人暗自戒备的时候,染墨微微的抬起了头,一双眼眸淡淡的扫过花未眠,只是原本只是略显苍白的脸,此刻全无半点血色,惨白的吓人,连带的嘴角那颗红痣更加的瘆人。
蹙眉扫过染墨那张恐怖的脸,花未眠的视线落在染墨微隆的小腹上,眼眸微闪了下,调转马头,看向那个棺木,微微眯起眼眸,看向一边的官兵:“开棺。”
一听花未眠要开棺,那些桃夭找来的人,顿时一惊,诧异的抬头看向花未眠,桃夭和神医迅速的冲到棺木面前,死死的护着棺木:“不能啊,官爷,这钉死的棺木打开是不吉利的啊?”
只是眯眼看了桃夭和神医一眼,花未眠只是对着那两个官兵一挥手,让他们拉开桃夭和神医,走到棺木跟前,猛的挥出一掌,原本钉了个实在的棺盖就飞了起来。
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等反应过来,众人一下子冲到了棺木跟前,哭的呼天抢地的,而在棺木飞起的一瞬间,花未眠也看清楚了躺在棺材里的人,只是眉头轻蹙了下,也不再理会那些哭作一团的人,调转马头,径自走了。
没想到桃夭居然真的弄了死人在棺木里,看那群哭的悲戚的人,穆彤彤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人根本就是棺木里那人的家属,只是不知道被桃夭用什么手段弄来陪着他们一起演这出戏。
燕长风上前抬起被花未眠打飞的棺盖,帮那些人盖上,收拾好混乱,就继续往前走。一路上虽然遇到好几处的路卡,可一看这阵仗,也没人在阻拦了。于是众人一路通畅的到了刘庄。倒了刘庄,跟那群送葬的一分开,染墨找此处隐匿起来的几个掌柜,先是探听了下这里的情况,然后在其中一人提供的院子里,众人暂时安顿下来,稍作休息。
等众人安顿好,染墨就带了燕长风出去了,到了很晚才回来,见穆彤彤还在等他,眉头微蹙,上前拥着她走到床边坐下:“怎么还不休息?”
“等你呢。”微微一笑,靠在染墨怀里,穆彤彤抬头看着染墨略显疲惫的脸庞,伸手抚过他微蹙的眉心:“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都差不多了。”低头看着穆彤彤,染墨轻笑了下:“我把你给我那个账本中提出来的名单让人送回他们会处理,另外你的那个印鉴也命人赶工了,如果没有意外,明天你就可以看到了。”
“这么快?”穆彤彤有些诧异的看着染墨,那个东西很是复杂呢,而且想要乱真的话,材料也很是麻烦呢?
只是一笑,染墨拥着穆彤彤和衣倒下:“你应该相信你家相公的能力,这里虽然目前到处都是花未眠的人,可毕竟也是我经营了将近十年的地方,想要在这里做点什么,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