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2-07
悟真转回头,一脸的不解,问道:“徒儿何事?”
那小混蛋嘻嘻一笑,回道:“师父,你看这头也磕了,师也拜了,您就没什么表示表示?”
“表示?什么表示?”悟真一愣,细打量,却见小鬼头似笑非笑,一双贼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少时,悟真回过神来,脸色尤其尴尬,在那数月未洗的道袍上抹抹手,撅着嘴道:“师父我还没找你要见面钱呢,你倒好,先打起师父的主意来了。”
“诶,师父岂不知寻人引荐的才送见面钱,怎能与徒弟相提并论。”
悟真闻说,看了看须弥带,搔搔头,有些为难。他生平惫懒,手里不过一件下品法宝并一两件趁手的上品法器,若给了郎飞,万一他若碰上棘手的对头,拿什么去跟人硬拼。
“徒儿,打个商量如何?”悟真脸上强死赖活的挤出一丝笑容,道:“师父手中法器之类亦不宽裕,要不等日后,日后师父再给你补上。”
“就你这等惫懒的家伙,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哩!”郎飞撇撇嘴,尤不肯干,撅着嘴,一脸的委屈。“师父,此非做徒弟的不体谅你。你想想,积雷山说大也不算很大,同门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若徒弟碰到那几个同日入门的师兄弟,攀谈起来,他们都有长辈所赐器物,独独徒弟没有,岂不弱了师父名头,叫你声誉蒙羞?”
悟真思虑再三,想着郎飞所虑不差,可他手头委实不富裕,那两件法器助他克敌不知凡几,与他的关系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若要拱手送于别人,岂非要了他的命。(·~)
见悟真着实为难,郎飞叹口气,道:“既如此,那师父有没什么仙丹灵液的,赐下十瓶八瓶,倒也是足堪说道之事。”
“十瓶八瓶?”悟真瞪着牛眼。“还仙丹灵液?你小还真敢开口,面黄心黑的家伙。”
悟真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甩手丢出一只酒葫芦。“仙丹没有,要说灵液嘛,虽有不及,却也差之不远矣!”
郎飞伸手接过,启瓶塞,低头闻了闻,但觉香馨扑鼻,芬芳沁心。忍不住小啜了一口。
“想来徒儿也是个爱酒之人,此酒有个名头,称作‘夜香’!”
噗!一口酒还没下咽,鬼小尽数将其喷了出来。
“败家儿啊!”悟真气的跺脚,闪身走过,一把夺过酒葫芦,双手护着,道:“此酒为师藏了**年,每每也只是小啜一口解解馋而已,你倒好,如此败家。”
郎飞挑挑眉,嗔道:“还不是师父你说,此酒叫什么‘夜香’!”
悟真闻说,方才回过神,抽抽嘴角道:“你这小混蛋,巴巴的没有好心思,这酒叫‘夜香’不错,却非那凡俗鄙语之意,乃是青河师叔耗费一甲之功,遍游整个长青界,寻得各福地百年寿元的昙花,又守候无数个夜晚,方才攒够八两之数,又辅以各种灵物,最终不过酿成两葫芦琼浆。又是师父我遭了千难万难,费尽了心思,方才从青河师叔手里搞到这么半葫芦,如今还被你小糟蹋了不少,正因此,言你败家,难道还冤枉了你不成?”
听罢悟真之言,郎飞方才回过神来,一边笑嘻嘻的伸手去摸,一边讨好道:“此物竟是青河师叔祖所酿?想必师叔祖也是个爱酒之人。[~]”
悟真半推半就的又把酒葫芦塞给他,一脸得意的道:“那当然,想当年师父不知因它遭了多少罪,方才偷……求到手。”
那郎飞是个机灵鬼,悟真这边口风才露,他已猜出**分来,拿着酒葫芦,道:“哦?既如此,不如师父说说此事经过。”
“咳……咳……这些陈年烂谷的破事儿,提它作甚,快走,快走,给你师祖磕头去来。”
小混蛋哪里肯放,将酒葫芦藏好,吊着眼梢看向悟真。“不忙,不忙,不若师父陪同弟,先去给青河师叔祖磕几个头去。”
“你……”悟真哪有听不出这小的打算,即刻火冒三丈,指定郎飞,骂道:“好你个小兔崽,才入门还没有片刻,就起心思,借势欺师,反了你来?”
悟真色厉内荏,那小混蛋哪里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耍心机,捏造谎言,道:“师父,这可是你说的,青河师叔祖既会酿酒亦钟爱酒,徒弟此举不过是想趁机向师叔祖讨教讨教酿酒之术,徒儿不才,也曾随先师学得两手,是故……”
说到这里,鬼小以退为进,又道:“既然徒弟不招师父喜欢,那便请师父回承宗殿,与悟了师伯言明,赐我个自由身,我还去做我的飘萍散修。”
悟真被他一番抢白,激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他上山数十年来,孤身成习,此时乍有了这么个机灵徒弟,心头倒也是满意居多,今又闻郎飞言他会酿酒,这道士愈发欢喜的紧,更不肯放,忙借坡下驴,道:“原来如此,倒是为师多心了。”
那贼小是个人精儿,岂有看不出悟真舍不得自己的心思,忙迭迭的又去撩拨虎须。“当然,既然是请教酿酒之术嘛,这师叔祖引为妙事的‘夜香’酒,自然是要说一说的。”
“你……小兔崽!”悟真被这小作弄的哭笑不得,只好恨恨的叹口气,切齿道:“哼,既如此,师父就将经过简述一遍,但以后见了你青河师叔祖,断不可提那‘夜香’之事!至于你们师兄弟间闲聊,也不得将此酒真名相告,免得一个不慎,传到师叔耳中。”
那鬼灵精如愿,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十年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