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飞点了点头,也没在意青霞仙子的异常表现,驱小白儿紧赶数步,挡在二人跟前。星目冷冷扫过对面五人。“黑阎老儿,俗话说的好,有积年收账的,没有积年欠账的,今日,咱们也该好好算一算往来的欠款并些利息了。”
“对,对,镯子里带了好酒的,提前说一声,待会儿小爷给你们留个全尸。倒也显得咱们心肠好,不似世俗之人一般动辄就断人手脚的。”说话的是小羽儿,这货自打能秃噜齐整的一句话后就越发学会了些语言艺术,冷不丁还会说些冷笑话。郎飞自问没有教过它这些,这货竟是师自通,自学成才。郎飞经常不恶意的猜想这货要是化形后会是怎样一副相貌,若是像自己多一点,总要约束它几分才好。可若是像天羽山上的某人,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是不是该教它几句荤段子说说?
黑阎上人只是冷然望了小羽儿一眼,没有答话,转而对着身旁着浅黄色撕边纱裙的天魔宗青冥仙子施个眼色。女修心中了然,同样在点头示意后,身形一闪,出现在青霞、雷钧二人身后。而黑阎等人此时也动了,分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将郎飞夹在中间。如此一来,战局登时两分,郎飞并二小应战黑阎、傀煞四人。雷钧、青霞二人对上了青冥仙子。
相较于郎飞的面表情,雷钧上人脸上露出几分凝重之色,扭头看了青霞仙子一眼,却发现她此时还在走神,那一对满含着风情月意的俊俏脸蛋上怎么看怎么让他觉着是一种羞红的味道。“她在想什么?”这个念头在雷钧上人脑海里一闪而逝,接着便被青冥仙子甩手扔出的一个盛满了骨朵的藤草花篮所吸引。
随着对面一对翻飞的素手罗织而就数繁复印诀光斑。悬空花篮中色泽各异的骨朵先后开始绽放,随之而来的还有丝丝缕缕宛如灵酒“百花酿”一般的醇香。[
“不好,是‘春闺醉’的气息!”雷钧上人大惊,扭头看到青霞仙子尚有些心不在焉,急忙厉喝一声。“青霞师妹,万不可大意!”
“唔?”她这才醒悟过来,抬头一看,见天魔宗女修已率先动了手,忙挽罗袖,轻提着青萍剑,同雷钧上人并肩迎敌。
另一边,四人团团围住郎飞,却并不急着动手。黑阎上人看了他片刻,咧嘴一笑:“小子,我不管你是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既然敢淌这趟浑水,大爷今日就送你下地狱去见你那早亡的先辈。”
“黑阎老儿,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既被我等四人拦住,难不成他还能插翅飞喽?”说着,傀煞上人舔了舔嘴唇,那一脸淡然的表情,直似此刻在他们面前的已然是一具死尸。
黑阎上人摇了摇头,道:“总要将猎物玩够了,看着他那助而又渴望保命的表情,才是最令人爽快的不是?”虽是说出这般话,可不经意间却对傀煞上人使了眼色。
傀煞上人会意,向着一侧望去,就见青霞、雷钧二人在青冥仙子的攻击下只有招架的份。心中顿时对黑阎上人的做法了然。原来他此举乃是要扰乱那小子的心神。之前郎飞数次抵挡妖阎上人,之后又剑斩禅逝上人。对于天鬼宗修士而言,只觉素衣少年的修为比之斩杀冷煞上人时又高出一筹。傀煞上人既然能修炼到化气后期,自然不是那种没脑子的家伙,他之前出声附和,也不过是为黑阎上人一助声势,打压一下郎飞的风发意气。
相较于他们二人的老谋深算,另外两人可就单纯的多了。并未因形势占优而沾沾自喜。在经历过一连串的事件之后,自知眼前这小子根本不能以常理来判断,若是想着有傀煞、黑阎二人正面牵制,少年必然难逃等诸如此类的想法,嘿!那才真是自寻灭亡呢。
再反观郎飞,除开背后三人动手时略皱了皱眉外,其他时间都是一脸平静的表情。对于黑阎、傀煞二人的诡计他心中雪亮,只是懒得点破而已,待其说完,仅淡淡的说了一句。“怎么?你四人不动手么?若是这样,那就别怪小爷不客气了!”
听罢此言,四人齐齐一惊,黑阎上人见他根本未受身后局势的影响,只得向着傀煞上人招呼一声,双双纵身而起,各取法宝,分一左一右夹攻郎飞。
与此同时,另一位天魔宗人仙魇冥上人,翻手之间掏出一根黑黝黝的竹管来,剑指轻一引,但听一声声鸣响,其中竟然飞出渐变渐大的九只肋生双翼的雪白蜈蚣。
郎飞瞥了一眼,随即脸色微微一变。冰霜天蜈,一种极其罕见的冰属灵兽,据传生长条件极为苛刻,除开那种极度冰寒的修行界尚能寻得一些外,其他各界根本就难觅其踪。
就在他注意力被冰霜天蜈所吸引的时候,黑阎、傀煞二人双双袭至,郎飞忙收敛心思,着小白儿仍旧对战黑阎上人,而他则闪身迎上傀煞上人。
傀煞上人所使法宝乃是一柄宽约一掌,长达四尺的油光长剑,也非如寻常飞剑一般御使伤人,却是如世俗高手般,按套路出招,劈挑点刺,横架往来。若单从飞剑的卖相上来看,倒与长青界天羽上人手中的镇岳剑相仿。但说到风格,却又有不同,傀煞上人使来大开大合,长剑的破空声愣是将刺骨寒风的呜咽都掩盖了下去。
既然傀煞上人用的是剑,郎飞自然同样以剑应对。随着手上印诀的连续变幻,上千把飞剑转瞬浮现而出,继而在其指挥下,如同剑雨一般破空而下。
傀煞上人手中之剑有个响亮的名号,称作撼岳剑。油光巨剑在他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