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飞挑挑眉头,望着那不论雪娅如何变幻身形都牢牢立在其肩的小羽儿古怪的道:“傻鸟自从弄了根羽毛回来,就突然长了本事,半年前连那大风都耐它不得,今时观它前次争斗竟又长进许多,便是连我都摸不到它的底细,若与之放对更不敢断言必胜,雪娅有它守护,如此还有何好担心的?”
呆子听他如此说,侧着头望望台上傻鸟,“好嘛,老母鸡抱空窝,平时看它不显山不露水,藏的还真深哩。”
还是云寒瞧的仔细。“观其尾羽,中间那根比其余的长出许多,光华也是不同,飞哥儿,它是从何而来?”
郎飞摸摸鼻翼,看了眼一脸疑问的二人,无奈之下将那赤水之行详细讲了一遍。
云寒听得直皱眉,此事怪异之处甚多,教人思索不透,那呆子却混无这许多想法,只是嘟囔着浑话嗔怪道:“这等好耍之事却不叫上俺,只一粒驻颜丹便将俺打发了,做那等无良之辈,可恨,可恨!”
“这呆子,又胡言,怎怪得我,当时你只顾得劳什子师姐,在那悬梁行功,可有认真听我言话?”
朱罡列听他如此一说,表情一呆,细想那时果真未细听其话,满脑子只想着突破至脱胎境好拜入御脉之事,郎飞走后他还曾去那传送阵试过,鼓捣半天都未入得玄羽峰,这才隐约想起郎飞走时提醒过他。
呆子想通关节,不禁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道:“全怪俺,全怪俺,便只要下次再有这等好事莫将俺忘了。”
郎飞摇摇头,挥手将其拨拉到一边,对尚在沉思的云寒道:“莫再忖思,便是师父都想不明白,何况是你,徒伤心神。”
云寒这才轻叹一声回过神来,不再思索那事诡异之处,看二人聚目直观台上,他也定定神抬头看去。
“喝,喝……”此时雪娅将剑杵在地下一阵娇,喘,攻了许久她也有些累了,不觉停下来略略休息。
“第二招。”空碧子在雪娅攻击时一直不曾还手,此时两鬓之上却也有几滴汗珠,只是他真元深厚,还不觉疲惫。
“师兄,我攻了这许多式却如何只是第二招?”雪娅十分不解,嫣红的小脸上滴滴香汗滑落,秀鬓亦有几分凌乱,缕缕青丝飘来荡去,透着几分摄人心弦的慵懒神态。
空碧子淡淡一笑,道:“师妹休再争辩,我说是便是,为兄这筑基境的修为本就高于你,又如何再忍心欺你不会剑技,这第二招且算是陪你熟悉招式。”
雪娅秀眉一颦,默然半晌,幽幽一叹,道:“如此,便多谢师兄了。”
空碧子摆摆手,将袖袍一挥,右脚侧前一滑,伸手遥托,开口道:“师妹,还剩一招,但请攻来,这一招过后师兄当不再相让。”
雪娅点点头,从容将玉额上粘连的几缕秀发拨开,一抖剑身,跃然出击。“鹤鸣九皋”伴随着“锵”的一声,长剑划过一抹流光直袭空碧子而去,却是雪娅昨日所得,将那翩影剑法的第一招施了出来。
空碧子眼神一缩,叫声好,忙脚下妙旋,纵身提气闪身躲过。
“凤飞翱翔”又是一声娇叱,剑影当空,倩影绕转回环,一抹抹寒光交织斩出。
空碧子心头一骇,这剑法攻势迅疾,往复间难辨剑身,眼中看到一道道剑影直直攻来,却转眼间又变幻了角度,一抹抹残影伴着寒光使人惊惧。
一来二去,两人又交手数合,随着雪娅将昨晚参悟之剑招使的越来越熟练,空碧子再也难以从容躲避,有几次险象环生之时竟使出真元力硬抗一记才堪堪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