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柔刚一进这间茶屋,顿觉着一种清新雅致的气息,由这里的时尚与复古的布置,可以看的出来,这位约她出来的人是一位很有品味与享受的人。对于这个陌生的女子突然的邀约,在自我保护的意识里她本不想出来,可是这位女子身份很特殊,而且她提到了陈年旧事与自己的现在的疑问有很大的关联。很有诱惑性的话题,她只能只身前往。
在光与影交错的角落里,她一眼就感觉到了这就是她的邀约人——欧天逸的妻子欧可雯。
这是怎么样的感觉?她给予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很优雅,名门淑婉的典型气质,一举一动有着从小优质教养成自然的优雅。这就是当丈夫在花边无处不在的情况下仍默默不吭声的名门妻子吗。突然间心柔心中似曾相识的痛楚荡起了涟漪。
这又是一个与自己命运相似的女子。
这是女子抬起头来看见了眼前的心柔,两人都相视微笑着点头。
“请坐,季秀。”欧可雯不许多问就确定了来者的身份。眼前的人比照片上更显得清秀,这种纯朴的气质才他感到温暖吧。只是不知道他能为她做到什么地步呢?
季心柔颔首坐下,“请问——”可又不知道该问什么。或是该解释什么。难道要说我跟你家的那位不感兴趣,请你不必多疑,还是追问你怎么就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
欧可雯笑了笑点头,“季秀,你很温柔,但总是这么小心翼翼的,岂不活的很累。”
闻言,心柔不禁苦笑摇头,的确,自己倒显得的幸子气了,娇女自有娇女的尊严,如欧可雯这样的豪门之女不需要什么同情,那是对她的侮辱。
“倒是我多虑了,那么,请问欧夫人叫我来这里的真正的意图是什么。”
欧可雯跳了一下眉,对那“欧夫人”的称呼不可置否,她都快忘了,原来她还挂着这样多余的称呼。
很好,单纯不失敏捷,就说嘛,豪门出来的又蠢到哪里去。“呵,意图?当然有意图呢,季秀不是蠢人,明白一切可交易,但我不想逼你,我能知道的会告诉你,听完后我只是想请求你一件事而已,做不做在你。”
“我能先听你的要求吗?”
“我希望你能留在欧天逸的身边。”
“什么?”——
夜幕不知何时降临,心柔早已经离开了那家茶屋,心中乱纷纷,听了那些,疑惑解了,却也震惊了,接下来她该怎么做呢,她又能做什么呢?
不禁感叹命运是幸运还是坎磕。这是几个的命运纠缠,上一辈的,下一辈。
欧可雯的话回忆了过去,瑞泽哥和欧天逸其实都是渴望亲情的孩子,他们是兄弟,可被剥夺的是同样的。
“齐瑞泽并不是他父亲渴望的孩子,那只是绊住他脱离家庭的责任,所以从小他很懂事,懂得近似冷酷。尤其是知道最最期待的父亲最终为了一个女人抛家弃子。所以他恨过。
欧天逸,六岁以前过着幸福的生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爸爸失踪了,有坏人来了,妈妈很怕,带着他躲躲藏藏,他一直哭闹着要爸爸,母亲也止持不住想念,最终还是去了那陌生的豪宅,也在那时他才知道,原来他的父母并不是真正的夫妻。那时的不懂事让他悔恨,如果不是他强求着妈妈,那么他们一家也许终会有一天团聚,只要人活着。可惜,幸福转眼即逝,眼睁睁的看着至亲的血撒着地上是那么的鲜红。有着父母疼爱的他成了孤儿,所以他恨——
当时欧天逸是偷偷跟着他的母亲,藏身于树林中,亲眼目睹着惨剧发生,顿感体内的血倒流,咬破了嘴唇硬生生的没有发狂,一瞬间,他突然变的陌生,阳光灿烂的孩子再也回不去了,带着毁天灭地的眼神转过头去,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齐老太爷,事后找过这个遗留在外的齐家骨血,可是任他的势力再大,也没有找到这个举目无亲的孤儿。这让老太爷觉得很奇怪,但因不太看重也就不在找了。到了后来欧天逸在次出现后,老太爷顿时想起了,当初是谁让这个孩子避过了他的势力,又带着恨意出现,搅乱了一切,还来不及想清楚,还来不及嘱咐什么,就带着疑惑丢下一切走了。
齐老太爷走了,那个害死母亲的凶手,欧天逸恨得最深的人就这么匆匆忙忙的走了,还来不及在气他几回,他就这么走了,所爱的人也离去,欧天逸似乎不知道那多余的恨该如何持续下去,对了,还有,那个所谓的同父异母的兄长。也许一开始他们就注定了宿敌的命运。
他们就继续斗吧——
直到几年后的某一天,她回来了。因缘际会下他们发现了曾经的误会——
深吸了几口气,心柔还是有点不相信,原来他已经知道了她是冤枉的,她,没有害卫雨婷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