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时间的赛跑,追逐苏浅匆忙的脚步;人生总是充满未知的赌局,倾尽所有博一个有可能,一个奇迹。

仅用了10多分钟严清平就赶到长途汽车站,按找秦佳佳提供的线索到站台仔细地搜索了一片,根本没有看见苏浅半个人影,又急急地返回到候车室查看了一遍,仍未发现苏浅的踪影,难道已经走了?严清平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又折回售票点询问了工作人员,是否开往xx县的长途汽车已经发车,但得到的结果是,最早发往xx县的汽车要再过1个小时后才出发,加之大雨,可能还要顺延时间。

长途汽车站,看来苏浅没有在这里,难道是不是走汽车,或是有什么耽搁了还没到,严清平心中也是估摸不准,又安排了两个下属立刻赶到汽车站守候着,一定不能遗漏丝毫把苏浅给错过了。

严清平在长途汽车站寻找未果,一颗心像是被焚烧在烈火上煎熬,马上给前往火车站的秦佳佳打了个电话,希望她能好运气的碰上苏浅拦住她,只是秦佳佳那边也是搜寻无果,再火车站内部查看了今天的订票信息,都没有苏浅这个人在上面。

难道苏浅根本就没有走,稍稍安定了一下自己焦躁不安的心,严清平又询问了一遍秦佳佳有没有什么忽略的地方没注意。

“真的没有什么了,浅浅这丫头平时做事情都是滴水不漏的,昨天晚上跑来和我聊了一会,是我太大意了没怎么警觉…….怎么办,怎么办?”

秦佳佳此时也是恐慌到了极点,浅浅你个死丫头怎么连我也如此绝情?!就这么扔下我一个人跑了,你好狠的心肠。

“佳佳你们聊了些什么,你说说看?!”

“没有什么,一些闲话家常,无关紧要的八卦,还说了一点她小时候事情?”

“小时候什么事情?”

“说了一些她父亲的事情,他父亲在世之前是个桥梁专家,后来出了点意外过世了。”

“佳佳,她说了是什么意外吗?”

“恩,浅浅7岁那年,日子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她父亲出工程,因为浅浅的生日快到了,她父亲答应她回家陪浅浅过生日,正值多雨季节洪水泛滥,当时交通不是很便利,她父亲归心似箭想给那丫头过生,所以冒险坐船回家,结果中途出事了,所以浅浅才一直不喜欢自己的生日。”

坐船出事?坐船?!

“佳佳!到xx县能坐船吗?”

严清平这一点醒,秦佳佳一下子就明白了,电话里就叫嚷起来。

“遭了,浅浅这丫头肯定是坐船走!在xx港可以坐船去她的老家,早晚各一趟船!”

严清平脑子里也是炸开了。

“你知道早上几点的船?!”

“好像是9点,怎么办,现在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来不及和秦佳佳多说什么,严清平立刻冲向自己的跑车……

窗外的雨一直落个不停,划成了一条条亮线,一阵阵船舶的汽笛应和着雨声,演变成一支和谐的变奏曲,苏浅坐在候船室静静地看着窗外的一片水色,心如止水。

苏浅不时抚上自己的肚子,似乎能从里面传来一阵安宁的温暖一般,让她不那么慌张。她是逃走了,但是这次不是一个人默默地离开,苏浅现在有肚子那个小豆子陪伴着自己,每当摸着它,自己觉得可以抵御外面的一切风雨,支持自己坚强的走下去。

苏浅想和自己的孩子过得简单一些,现在自己置身的城市有太多撇不清的纷扰,牵绊着自己的身心;断不了的,忘不了的,难舍的,不堪的,凌乱的,她不想自己的孩子将来出世后,继续纠缠在其中,苏浅想找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和孩子重新开始一切。

第二次选择了无声的逃走,人生似乎变得狼狈。第一次想逃开与严清哲之间的尴尬,第二次想逃开这满是负荷的现实。

这个城市包藏着的过往不尽是伤害,也有自己的眷恋不舍,比如自己的姐姐秦佳佳,不知道她知道自己的不告而别后,会不会怨怪自己。对不起佳佳,心中已经说了千百遍,似乎还是不够的,等一切平静下来了,我会带着小豆子来跟你讨饶的。

苏浅一手一手轻抚着腹部,满心愧疚的记挂着秦佳佳,突然感觉自己的肚子里这小家伙是不是动了?苏浅顿时在嗤笑自己:小豆子才多大啊,3个多月怎么会动呢?大概是太想这小豆子给自己一点回应了,安抚一下自己忐忑的心,你妈妈现在逃亡。脑子里不应景的窜起了严清哲的样子,小豆子你在提醒我吗?用以温柔的姿态去抚慰它,对不起小豆子,以后你和我要一起,一起努力把这个人忘得干干净净。

登船的栅栏打开了,苏浅抚了抚自己的腹部,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小豆子,我们上船了,这次我带你去看看外公,我的小豆子是个神奇,你一定能感应到外公的,好好给他问个好。苏浅支起身子来,松了一口气,该启程了;心中难免有不舍,还是回望了身后的这个城市,再见了,教会我爱恨的地方。

没有潇洒的长发一扬清丽,苏浅一个利落干净的动作,拉起起行李箱朝检票口出走去,把关于这个城市的一切都留在这里。

一个个检票后的乘客走过了栅栏,苏浅只要递出船票,就和这个城市没有关系了,一切将会如期冀中一般重新开始。

轮到苏浅了,苏浅递上缓缓递上自己的船票,那个检票员就是给自己重生加冕的人。

只差一步,苏浅就踏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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