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所谓的麻烦,都是不想惹它,却自己找上门来。
当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苏浅的脸庞,眼中金星飞绕;顶着脸上火辣辣的感觉,顺着对方气势汹汹的架势看上眼前这女人,苏浅懵然不知所措,自己又得罪了哪路神仙?几秒钟在脑子里转圜,心里有点笃定这可笑的一幕:这事八成和最近的传闻脱不了干系。
“不要脸的践货,你以为自己真能藏得住?真是恬不知耻!”
这个眼前正叫嚣的眼shú_nǚ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氏集团的二千金李师师,好大阵仗的兴师问罪,得罪你什么了?抢你男人?
无声思量中,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对,在李师师的脑海里,这个被自己扇了耳光的女人,就是偷了她的男人,这巴掌打得自己心里直痛快,对于严清哲身边这些狐媚子,李师师是恨得牙痒痒,巴不得抽筋扒皮。
可李师师现在的身份,一切按常理来讲,名不正言不顺。
“一看就是个狐媚样子,竟敢勾引阿哲!贱蹄子一个妄想攀龙附凤,不要脸的东西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苏浅默默地忍着自己的无名业火,任李师师辱骂完,硬是把事情的原委在她的谩骂中知晓了个头尾;抬起冰凉的手,将手背贴在被李师师煽得火辣辣的脸侧,恬不知耻?!毫不避讳的抬起自己的头,得要把戏地把这个女人看个清楚,倒是要瞧瞧你是什么立场来这里撒野。
“我说,小姐……”
几秒钟的定格后,苏浅将一句没有后续的话拖得老长,稍稍靠近了一步李师师,眨眼之间贴在自己脸庞的手,闪电般扬起,一个清脆的耳光刮在李师师的脸,场上的气势立马就逆转了一个氛围。
“初次问候,请多指教,我叫苏浅。”
这巴掌煽得相当犀利,苏浅出其不意的还击让李师师也是惊愕万分,苏浅第一次这么理直气壮的回敬别人耳光。有些罪责不是自己的,就别一个劲地往自己身上揽,你敬我一尺,我尊你一丈;如果这是对方招呼的方式,作为礼尚往来自己也得回敬点什么。
“践货,你敢打我!”
李师师这样的千金小姐何时受过外人这样的闲气?只有我打人的份,没有自己受气的理,万万没想到眼前自称苏浅的小蹄子,会如此嚣张!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平时吃干饭撑饱了不成!给我好好教训下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李师师身边的两个保镖也是进退两难,自己是保镖不是黑社会,其实心里雪亮的很这个千金小姐就是娇纵惯了,什么事情都是随性妄为,却不知道这世道大多数时候还是个“理”字占先,周围过往驻步的人都在纷纷议论着,看样子势头是站在对方那边,一个劲地指指点点着,人言可畏……两个保镖也是你一眼我一眼的看着彼此,犹豫着眼前的尴尬,迟迟下不了手。
李师师这火爆脾气,可能是天生优渥感,又是一个闷瓜子嘴煽到身边一个保镖脸上,不依不饶地叫嚣道:
“养不熟的狗!你们以后不用跟着我了!”
两个保镖也是悻悻一笑,能怎么的,由她去闹呗,心里也是看不惯这个蛮横无理的李师师,让她自己去碰碰璧也好,也让她自己知道什么是深浅才好。见身边人支不动了,李师师心口的怒火更是窜得高涨,亲自上阵和苏浅这个小践人拼个高低!
就像一只发狂的母狗,立马就向苏浅扑过去,苏浅也是一愣,这女人真的疯了!只是准头瞄好了目标,可结果却是出乎意料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面门冷水迎面泼来,顿时将李师师全身湿了个透。
突来的冷水,把李师师周身的火彻彻底底地浇熄了,反射性地尖叫了一声,像被人泼了浓硫酸一般,一惊一乍地大叫着。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不过是水迷了眼睛,一时间睁不开罢了,一下子李师师就哭天喊地的慌起来;一旁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喝彩,都是暗暗地叫好,直称痛快!两个保镖皆是错愕,然后是抿着嘴子在一旁偷笑着李师师的狼狈,感叹着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刁蛮女还是有人治得住的。
揉了好一会眼睛,李师师才把对方看个清楚,秦佳佳嘴角夹着冷笑,拿着水桶斜眼看着她那个丑态,满是讥讽。
这女人化成灰都认得!真是冤家路窄,今儿个真是挑过日子的,仇人成双成对的送上门来。
“践货,你活得不耐烦了,敢用脏水泼我!”
秦佳佳拎着水桶,优雅万千的走到苏浅身边,不急于和她这个落水母狗较劲,先看看苏浅的脸,随即将嘴角的冷笑化作一声冷哼,唾弃这个疯女人。
“浅浅,打得好,应该多打几巴掌!一巴掌只够本!”
李师师本就是个爱美之人,不知道秦佳佳用什么水泼了自己,理着湿漉漉的衣服左嗅嗅右闻闻,一副嫌恶崩溃的样子,像被秦佳佳泼了粪般。
“践货!你泼得什么水,我定要律师告死你!”
秦佳佳转过眉目,眼色凌厉得白了这个嘴巴吃了大粪的女人一眼,又瞥过眼睛去,只能保持斜眼而视,怕自己多看几眼都会把前几天的宵夜吐出来。
“悉随尊便,这会儿我真是后悔怎么不用大粪泼你,而只是用淘拖把水伺候你这疯狗女人!今天算是便宜你了,以前的旧账怕是利息都不够付,你个千金小姐还是要自重点!别失了分寸到处乱咬人。”
拐住苏浅的臂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