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的状况能躲到哪里去,,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万一遇到别有心之人,会对他不利,比如软禁起来那种?你觉得呢,李小姐。”
软禁,刺耳的紧设想,虽然骇人听闻,但可能性却一点点在上升。考究着事情可能性的李若若,突然猛然抬起头,迎着苏浅担忧的脸色看过去,双眼惊恐的像一对暴风中摇曳的风铃,惊呼一触即发将从李若若的檀口中脱缰而出。
“难道是……是他?!”
“是谁?”
李若若心里似乎是找到了另外的可能,看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欲言又止在苏浅面前;苏浅的心也是被捏得紧紧的,李若若口中的他是谁?若真有什么用心,其后果一点都不敢妄加设想。
李若若的犹疑在她口中辗转着,几次像是要呼出,看得出来到了嘴边,又被她生生压回去;苏浅提着心在嗓子眼,竖起耳朵,随时等着李若若给出一个指示。
李若若的犹疑终是变成了无果,在她脸上反复着的为难,应该是对自己有顾忌,苏浅在心中径直掂量着,她口中的“他”会是自己熟知的人?
“对不起,苏小姐……我现在也不敢确定,不过谢谢你的提醒,我会亲自去证实这猜测。”
若苏浅没看错,李若若临走时那眼神里铺满了笃定和愤恨,这个“他”在李若若心里已经是十拿九稳的嫌疑人,会有什么样骇人的故事即将拉开,会是谁在背后策划李若若口里说的阴谋?苏浅紧握着那杯已经转凉的茶水,心里的戒备一刻都不能松懈下来,本来满是疑问的心中,又赫然笼罩起一层迷雾,前路顿时失去了方向。
苏浅转过自己毫无头绪的目光,注视上杯中那缓缓下沉的茶叶,你会平安吗?阿悟。
只要平安就好,好吗?苏浅心中最真挚的祝愿。
……
笑容可掬地送走了重要的客户,严清平脸上如释重负的浮上一丝疲惫,紧锁在眉间,微微的拉拉自己过于束缚的领结,还未来得及释放身上的繁重,瞥眼之间间看见坐在会客室外的李若若,正神情自若的看着一份金融时报,未能纾予的蹙眉,迎着李若若转来的目光,四目交接,好一个醒神的透彻。
揉了揉眉心,暂时隐藏起自己的疲惫之色,依旧礼节的挂上自己的那被戏称“谦和”的笑容,拿出了男士大度之风,和声询问起李若若这趟造访的来意。
“李小姐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清闲,不知道我有什么能效劳的。”
淡若烟云的笑容在李若若嘴角泛起,目光轻柔,素手一拂放下手边的报纸,不慌不忙地应对着严清平的询问。
“j&k的股价最近涨了不少,真是少年意气风发,名声都响到了纽约时报上了,很映衬你的名字,严清平,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严清平微微垂下自己的眼眸些许,转而又对上李若若那不明来意的笑意,这夸奖怎么听着如此泛酸?严清平将自己的柔善在嘴边加深了一些,细细的将眼前的李若若审视上一番;看来坐在这里的,是来者不善。
“难得来我们集团坐坐,我想李小姐不是那么有闲情逸致的人,和我在这里闲聊敝集团的股价如何如何,到我的会客室坐坐吧,我想一杯好茶还不至于让李小姐感到怠慢。”
绅士的在半空中划出一个“请”字,李若若更加淡若无声的笑了,看来自己太过张扬,把刺竖得太凛冽,让这位年轻有为的总裁感到无形压力。轻撩自己脸侧过界的长发,优雅动人的转身,尾随着严清平的身后走进了会客室。
就算是龙潭虎穴我李若若今天也要闯一闯。
一位正装修饰得体,中规中矩的秘书,递上一杯热腾腾的地道英格兰红茶,字正腔圆彬彬有礼的说了一句:请用茶,然后悄然无息的退出了会客室。李若若倒不是一个心急之人,人就在眼前,还怕他落跑不成?别误了一杯好茶的时间,不拘泥彼此的成见,专心致志的品尝着这杯香醇的好茶。
难得闲逸时间,严清平也是镇定自若在一旁品茶放松自己,两人这么一对立而坐,倒是一派雅致的气息,弥漫在周遭,丝毫感觉不出他们之间存在着什么异样。
三分之一一刻钟,消磨了一小半红茶,倒是为自己消了不少暑气,平添了几分冷静;似乎觉得自己沉淀地够清澈,李若若缓缓地放下手边的茶杯,在大理石质地的会议桌上磕碰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像是一场赛跑的枪声打响。
“我想茶喝过了,就该言归正传了,知道你现在是大忙人,我也不拐弯抹角的绕圈子了;我来只想问一声,你把你大哥怎么了,藏哪儿了?”
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难得的惬意,不过是短暂的热身准备,李若若这话的倒是兴师问罪,来头不小,看来这莫须有的罪名是铁定扣在自己头顶了;悠然的咽尽嘴里的香茶,严清平神色间却不见多大起伏,镇定如前。
李若若的直白质问,如此刺耳的突兀,同样的动作,严清平倒是清雅的多,茶杯置放的声响倒不似李若若磕碰出那么尖锐,一派老成干练。
“李小姐这话问得就唐突了,我做弟弟的能把自己的大哥怎么样?有些事情虽然我糊涂,但也不是被谁都能随便糊涂的,你这话任谁听了都不悦耳。”
“严清平,有些话难听点,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是给对方留后路,撕破脸的闹那就不好看了。我刚才的话是不中听了一些,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