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喂!干什么!”
还得不到沉淀的思绪,骤然被秦佳佳的厉声给割断了;跳出自己的沉静,苏浅和白老太不约而同地朝秦佳佳声音传来之处望去,这不,店子门前好不热闹。
“你们两个眼睛瞪大放亮点,把这里给我守好了,一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
调兵遣将御统三军的女王气势驾临,赫赫生威地向身边的保镖下了命令,李师师一剂狠毒之色标注在眼角,直冲冲横扫上错愕的苏浅,却在同一时间融入了慕容清哲的身形,瞬息之间一抹难掩的温柔牵强地和眸子中的毒交杂在一起,似爱恨绵绵无尽。似乎那股期待衍生地更加强烈,暂时压制住了心中的愤恨,迫不及待地迈开脚步朝慕容清哲奔去,声色凄婉如悲泣地夜莺,朝他一股脑地倾诉自己克制在心中已久的相思。
“阿哲,我终于找到你了,跟我回去吧,好不好?”
李师师直言不讳的哀求婉转着心中的凄诉,悲屈着自己的自尊朝这个男人奋力讨好着,本以为自己再见到他,那些酝酿在心中的嗔怪会一鼓作气地爆发出来;而站在他面前,李师师才知道自己做不到,最深刻的悟了一件事情:为爱,她可以放下自己一切高傲的尊严,去乞求他的回心转意。相见散发着珍贵,彰显着痴狂,李师师的痴迷就如拿着金卡无限制的刷般不可自拔;没有多余的时间给自己去任性,她不想去究问他为何一声不响的离开戒毒所,躲到苏浅这个践人这里,李师师只想像现在这样紧紧抓着他的手腕,将他带回自己的生活之中,自己能看见的地方,而不是像先前失去方向的风标般,忐忑不定。
可仅仅不到五秒钟的时间,慕容清哲给了李师师一个回答,无声无息,却无比决绝:如跗骨之蛆般将她的手挪开了。这样的冷漠如当头棒喝,模糊了李师师本就脆弱的情绪,很快这种脆弱背后涌来了无尽的咆哮。
“她给你吃了什么mí_hún_yào,阿哲!看清楚,我是师师啊,我是师师啊,跟我回去好不好,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好不好?!你想忘掉这里的一切,我陪着你,我们一起离开这个伤心地,好不好?!好不好?!”
肃然寂静的店子,李师师视无旁人地呼唤着眼前这个男人,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由心口之端泛滥开来,交错成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哀。一干人默着声响,看着慕容清哲的表情,李师师情绪越激动,他双眸里的镇定就越清晰,虽然他在李师师连环炮般的哀求下身形在瑟瑟发抖,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慕容清哲眼中的坚决是矢志不移。一个可怜的人把另一个沉溺在爱情里的可怜虫照亮了,李师师此刻虽然气势汹涌,可这样的咄咄逼人却透露着可悲。
“李小姐,妄自你这么大的排场来这里要人,可惜似乎你还没懂他的意思,这个哑巴不想跟你走!”
抓住了机会,秦佳佳趁势反击了先前蛮横霸道的李师师一道,找了几个人模狗样的保镖在这里耀武扬威,有钱很了不起?够得瑟的。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够悲催的,你要的男人连正眼都不想瞧你一下,越看越像是在耍泼犯贱。
茫然之中,秦佳佳的话不偏不倚地点中了李师师的软肋,那满是哀求的眼睛一点一点被哀怨给占据,幽然地回过眸子看着身边不远处的苏浅,又缓缓转过双眼,痛幽幽地看上一言不发的慕容清哲,一道泪水不能承受心中的悲戚滑落下来,像被独自抛进了滂沱大雨之中,淋着冰冷冷的雨。
“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我哪里比不上苏浅这个践人?我可以改,我真的可以改!你告诉我啊,阿哲!”
李师师的自疑自问,换来的只是慕容清哲一往不变的沉默,心如急速被冷冻取出,再用重锤给敲碎,只能任由悲伤欲绝的眼泪在自己精致花靥上肆虐;得不到的结果,李师师渐渐地将情绪转嫁到另一个能让自己舒坦的方向,毒怨的眼睛冷幽幽地盯上身旁不远处的苏浅。
“我哪里比不上你,苏浅?!阿哲,你鬼迷心窍了吧!肮脏不堪的下等女人,仗着几分姿色,戴着假清纯的面具,像个妓女一样整天游转在一群男人身边逢源讨好,我会输给她?!阿哲,你醒醒吧!苏浅这个万人穿的破鞋,你还把她当宝捧着,知道他背地里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朝三暮四的野鸡,巴不得攀个高枝飞身变凤凰,真是可笑!和你的好弟弟搅得暗通款曲,你绿帽子还戴得心安理得!”
“践人,把嘴巴放干净点!别以为你今天多带了几条狗,就可以随便在别人的地方叫嚣,老娘还真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同为女人,我真为你感到丢脸,抢男人嚣张到这个地步你还是古今中外第一人!你不是想要这个男人,叫你们家的狗扛回去啊,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你以为是我们强留着他不放,告诉你,是严清哲这个衰人死皮赖脸要在这里!我们不稀罕的臭狗屎,倒是成了某些发情母狗眼中的宝了!”
秦佳佳火爆性子一上来,那可谓万夫莫敌,不管三七二十一,连本带利的把别人给的羞辱给还回去。心里的怒火一波接一波在荡漾,看着李师师那死女人在自己店子里嚣张跋扈,自然是连带上慕容清哲这个衰鬼给骂了,越看这对狗男女就越不顺眼!拢了拢双手间的衣袖,好久没动过身子骨了,正好你这个母狗来练练老娘的刀口!
“阿哲,听见了吗?人家压根就不稀罕你,还在犹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