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夕阳沉入夜的怀抱,把充满魅色的黑笼罩在大地的每个角落,又到了各自整理心情的时候,扪心自问着,谁人能理清心里的那一缕缕愁绪?

慕容清哲回到苏浅的住处,已经是接近午夜时分,他如一只周身覆茧的毛虫,拌着纷繁杂乱的愁,心事重重地立在公寓门口许久,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开了门。 心真的前所未有地感觉到疲惫,慕容清哲希望推开门,依旧是一片漆黑在眼前默守着他的归来。倦怠的心,不想说,不想讲。

“吱嘎”一声门露出了一尺大的缝子,一道炫目的白光割破了慕容清哲身后的黑暗,也捅破了他小心包裹的忐忑。在这么深的夜里有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为归来的你留上一盏明灯,等待你的人强忍着浓浓的困意,只是为了盼着你能平安归来,是不是该感到欣慰呢?那袭来的温馨和心中的矛盾融汇在一起,衍生出五味陈杂的纠结,渐渐酝酿成一种难言的愧疚。

等待自己的人似乎并没有察觉自己的归来,此时的苏浅,光着脚丫子坐在沙发上,双手成环将自己纤细的双腿拥抱在怀里,一点点梳理着白日里所发生的的一切,当自己无法深究下去的时候,无路可退之时,迷茫和混乱填满了她那双失神的眼睛,然后怅然若失地将自己的头埋进自己的双膝之中,在慕容清哲看来,此刻的苏浅身上似系上了千头万绪的烦恼,剪不断,理还乱。

喉头间,如灌入了青柠汁一般,酸涩难当,慕容清哲知道自己又让她担心了,可如今状况,连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轻轻地合上门,以为自己够小心翼翼了,不想在这时惊动了在沙发上蜷缩着的苏浅。蛰伏在双膝之下的目光对上门口伫立的慕容清哲,迷离万千,隐隐有细碎在眼角泛动着,驱散了先前他一干疲惫,挑紧了他脑子里的每一根神经,也不知道该如何破解当下的尴尬,只能如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神色慌张的躲闪着,轻声地应了声。

“我我回来了。”

望着一脸倦色的她,慕容清哲只能一点点,在一点点把自己的头埋下,此刻若是她真的和自己较真起来,他也想不出办法安慰她;经历了漫长难熬的一天,满脑子都是白日里无法消化的惊涛骇浪,他的承受已经几近饱和。原以为,苏浅会计较白日里把她强锁起来的事情,却不想只是一个措手不及的拥抱,一带而过。

“回来就好。”

紧紧簇拥着慕容清哲的苏浅,眼神中接二连三地变化着不安的忐忑,她如慕容清哲一般,是一个鼓胀到极限的气球,稍有差池,心中那些说不出口的秘密就会倾泻而出。带着各自说不出口的隐忧,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希望彼此能给对方一点力量,去对抗这孤寂难熬的夜晚。

他不说,她不问;他不猜,她不理,只想相互找寻一个可以后缩的壳,藏起满心的忧伤愁情,静待着明天来临。也许,明天之后就会不一样了,就像一场梦一般不真。

只是这样的他们,能把心中的隐忧深藏多久?越是往心里搁,它们就越发尖锐,那是锥心刺骨的疼痛。

一切能不能如现在般,只是一个睁眼闭眼的来回,就变成了过眼云烟?这样尖锐的矛盾压抑在心中,却还是要去面对更多未来;慕容清哲以为时间会就此停止,可它就在自己以为的一个睁眼闭眼中走了个来回,月落日升,周而复始。

面对着苏家二老,慕容清哲恍然以为是个未醒的梦。

“你小子真是有本事,竟敢有脸怂恿我孙女!!”

“老苏,说了今天不提这档子事情,你怎么又摆出来了!”

苏振国,白梨花,苏浅,慕容清哲,秦佳佳,秦诺,张晓雯6人将一张饭桌围得满满当当的,不知道内情的,真还以为是个喜庆的家宴聚会。白梨花一个话头就打住了苏振国那跃跃欲试的挑动,使劲地给他老递了个眼色;苏振国瞅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孙女,哼哼咳咳地把自己心中那无明业火给压住了。

秦佳佳警觉地把场上看了遍,真是如坐针毡的痛苦啊。早上的迷糊还没摇醒,就被白梨花生拉硬拽地拖过来当靶子了,场上除了秦诺小朋友还能安安心心地抄着筷子,一个个菜地品尝,大概没人有多少心思在这顿不知来意的饭上了。

“大家边吃边说吧,菜都快凉了。”

苏浅的大伯母张晓雯审视了周遭的气氛,倒是开口圆起场子来,热情地抄起筷子给这个夹夹菜,给那个添添汤;半响之后见桌边围坐之人,皆是一如既往的保持缄默,她也只好尬尴地退回自己座位,等着有人能打破这怪异的沉默。

当下,怕是秦佳佳心中有个眉眼。自从昨天的事情后,苏浅和慕容清哲就莫名地陷入一种低气压状态,也不知道慕容清哲那小子到底有没有见到严清平,见到了又说了些什么,谈出了个什么结果来,都是个谜团;而更奇怪的是苏浅,昨天问了老许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整个人就跟失了魂一样,木木呆呆的,问她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两个人就像是商量好的,要么就闹到火烧天,要么就沉默到石化,真真猜不透他们俩在盘算些什么。

“都别这么紧张,大家都放松点。浅浅,今儿个我和你爷爷叫上大家吃饭,没别的意思,主要是想和你们商量下你们的事情。我们都是血浓于水的至亲,没有什么隔夜仇;人都是造化使然,既然你决定了事情,我们两老的也不再多强迫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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