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下围裙,呆望着满桌热气腾腾的菜肴,苏浅突然感觉到一股冷清迎面扑来。这个周六,只有满屋子的清静陪伴着自己。
桌上的饭菜反反复复在锅里热了三遍,已经接近晚上八点,公寓里依旧是苏浅一个人坐在饭桌前。他最近行踪变得飘忽不定,总觉得过于的鬼祟;换作以前,即使他不回来,也会给隔三岔五的给自己打个电话,发个短信之类的;忍不住自己的怀疑,苏浅还是摸出了手机,细细的将最近的通话记录翻了遍,他们的通话这一个月突然变的寂寥起来。她的敏捷总在不想在意的时候敏感,若然的发现,只要他不打给自己,这个电话几乎快形同虚设。苏浅默默的嗤笑了自己一番,何时,自己也成了斤斤计较的小女人?
等到不能再等,苏浅执起筷子,将自己的踟蹰放眼在满桌的的美味,严清哲,你可没口福了;每样菜,瞧起来是那么的垂涎欲滴,苏浅却久久下不了筷子,缺了什么一般,自己的饭局,苏浅有些食不知味。心绪在这宁静的环境中不安起来,寥寥的吃了小半碗,将桌上的饭菜收拾好,在锅里给他热着饭。她也不晓得自己怎么这般拖沓,只发现这样做,自己的心才能安定些。
一个人用完了自己的忙碌,把自己置身在电视机旁;抱着靠枕,苏浅对着嘈杂的电视静静地发着呆,俨然困在自己的世界,心中不由的牵挂起他,在干什么呢?莺莺燕燕一个莫须有的词条浮现在她脑海中央,连苏浅自己都觉得自己十分好笑,未言爱恨,何以生嫉?只是她的思想和她的本能是截然相反的二种状态,油然的想起那股香水味,那些女人,他的言辞举措会不会迥然不同?答案变得模棱两可,有些事情,她自己开始不愿去相信,也无法坦然释怀。
严清哲,你开始让我变得疯疯癫癫的,不过还好,只有我自己知道。玉手绕膝,靠枕在怀,苏浅和一片胡思乱想慢慢消耗在这个有些漫长的周六。
严清哲眼皮一跳,偷偷的看看手腕上的表,似乎不敢相信时间才过了十几分钟,度日如年,此刻深有体会。
一个眼角的转换,脸上依旧挂着不可一世的冷漠,默然的看着周遭老辈们的一厢情愿,虚伪的笑颜让他起寒。这一张张面谱脸下,包藏玲珑心的两个老狐狸坐在一起,感觉自己就像他们的美餐,伺机瓜分的鸡。
严清哲淡然的看上端坐在对面的李若若,真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一脸桃红,小家女儿的羞涩发挥的恰到好处,话语不繁复,句句精炼,尽显名门贵气;话看是随意,每句都顺着他们的深意,言简意赅地应对着他们两个老狐狸的搭腔;才扫上一旁默默的李师师,正好跟这疯女人一个四目相接,凄楚忧伤的哀怨之情满目皆是,不停地在煽动自己,不过是乞讨一丝怜惜;严清哲稳坐一旁,支开了自己太过多事的眼睛,再也没什么动静,心却如悬明镜:这对姐妹,谁都惹不起,一个心计甚深,一个痴傻成狂。
李若若春风洋溢的笑起来,笑声如风铃般清脆;配合着两个老狐狸的兴头,媚眼如丝的看上一旁清官看客的严清哲,嘴里倒是振振有词的夸耀着:“很投缘,很欣赏严先生这样的绅士。”
两个“很”字限制修饰,严清哲的眼皮也难免一跳,他不觉得自己和她投缘在哪里,这样的夸奖,无疑是把一直静观其变的自己推上了风头浪尖上。
这女人的算盘,打的颇为精细,吃过她的暗亏的自己,不免将她的话在心中过滤了数遍,这样的场合,需谨言慎行,行如对弈,一步错,满盘皆落索。严清哲容颜未动深浅,眉宇间的傲气拉高了些,黑眸不见波澜,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一场剧目怎么样高嘲迭起。
“清哲脾性偏冷了些,人前总比较寡言,若是有李小姐这样乖巧的女儿家做儿媳,势必家里不会太冷清。”
严清哲扫了一眼身旁的严老爷子,宛然一尊宝相庄严的雕像,一副慈父的笑容,真真的是感染在场的气氛;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是父子情深,他老不过是将按兵不动的自己推了出去;严清哲不得说这个老狐狸,框人的本事不是吹的。这话很明显是在打暗语,要把自己拿个说法,不过他倒是偏不如你意。
“李小姐这样的可人儿,面若桃花,妖娆灼灼,风姿卓越,难能可贵的是心思细腻缜密,少不了翩翩佳公子追求,父亲你怕是没这个福气了。”
三个裹蜜的连串修饰,对上先前二“很”的嘉赞,二人对阵各领风骚;只是“缜密”二字语味深长,桃花星眸正瞧上对面的李若若,有心话说与有心人,严清哲嘴角的清笑轻抿,幽幽的看着李若若面目上的变化,的确是个大气的女儿,波澜不惊;在场的二老是何等精明之辈,能听不出这话里包含托辞,各怀心思的揣度着此刻严清哲的暗指之意,严家老爷子热脸略转凉,盯上一旁的儿子,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知分寸,严清哲的笑意越加浓烈了。
“噢?我真是有点受宠若惊了,难得严先生的谬赞,此刻我倒是甚是好奇,严先生如何看待我呢?”
李若若笑语含嫣,语调清波流转,借力打力,反将了严清哲一句,她故意把话语说的暧昧,不过是把自己置于险境之中,俗话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这话在明显不过了,在给在场的人打个醒,她对自己有意思,麻烦倒是丢得干干净净,反坐观上客了。
“美丽女士的邂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