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平再一次出现在苏浅的眼前时,苏浅的第一眼不是惊讶,而是满心的愧疚,居然将一个视若知交的上司忘得一点痕迹都没有,在他消失的这段日子,苏浅的思绪中理不出他一屡蛛丝马迹的惦念。
整个人清减了不少,和她原本记忆中温润清雅的男子,第一直观感觉是他变得比以前凌厉了许多,像一块未打磨的玉石,在他的温润上雕琢出很多棱角。
“一回来,还来不及请你这个大功臣吃饭,却马不停蹄的让你陪着赶赴日本谈生意,有点过意不去。”
“你说哪儿的话,这个项目本来就是我在负责执行,是工作,没什么过意不过意不去的;你何时在工作上见外起来,你不也是一身风尘仆仆的从纽约直飞回来,现在又飞日本。”
提到这事情苏浅也是一头雾水,本来“夜魅”的宣传本来是进行的顺顺当当,有条不紊;日本和内地是首发战场,正当自己满怀期待着自己的心血华丽丽上映,却传出日本方面签约商突然拒绝代理的噩耗,合约不是都谈妥了?怎么又冒出这么一出,俨然是煮熟的鸭子上桌飞了,谁都感到郁闷不解。苏浅好几次联系日本方面的代理公司,究其什么地方出了岔子,换来的只是对方含糊其词的说法,千篇一律的强调着手机设计有缺陷,却拿不出确凿的证据。苏浅也是心有不甘,当严清平急忙从纽约赶回来,自己就主动请缨赶赴日本和谈。
“苏浅,我们快四个月没见面了。”
掰掰手指头,还别说时间过得真是悄无声息,一转眼就晃小半年时间了。苏浅突然留意到,自己已经和严清哲已经相处了快一年了;细想到严清哲,苏浅又开始沉沦在自己无尽的思绪中,俨然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想什么想的出神。”
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苏浅一抹尴尬的潮红飞于双颊;严清平泯雅于眉,目光柔和得像这春日里的暖阳,融解着他们之间的生分。
“对不起,有点缅怀在逝去的时间里了,发觉自己活得浑浑噩噩的。”
他的优雅,一常不变的挂在清笑的嘴边,永远的温文尔雅。
“连你这么认真的人,都说日子过得浑噩,看来这世界上尽是懒人了。”
“感觉你在嘲笑我。”
苏浅听着这话,倒不说是恶意的嘲弄,她没有跟他打客套,想着自己的生活纠缠在严清哲身边,究竟算不算是一种奢侈?似爱情的暧昧,他们之间从未言过一个爱字,似无情的纠缠,他们之间却衍生出现在的进退两难,无形的只能将时间耗费在这样的蹉跎之中。
“嘲笑,我永远都不会嘲笑你这样认真的人;苏浅,我不得不怀疑,我说话是不是特别无趣?”
无趣,油然的想起他孩子气的一面,是在指我这样的人才对,你要淘气的多,有时候。
“你觉得的呢,我倒是觉得很多时候,你像一个我熟知的人,和你一样稚气的像个孩子。”
苏浅只是在心底,引用了严清哲与他比较了一番,自然不会笨到摊在桌面上:我觉得你和你哥真是一对活宝兄弟。严清平看着苏浅嘴角的扬起,和眼中的暖意,无缘由的想起那个雪夜,他在车里默默的注视着,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柔情似水,此刻这样的小表情,和那时的她是多么的相似。一席苍凉浮闪在黑眸中,落落清欢;苏浅,你口中熟知的人,会不会是我千百个不愿意的答案。
“你不会生气了吧。”
察觉到他的异样,苏浅开始有点紧张,自己是不是说得过头了?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口无遮拦起来了。
“恩,生气了。你不知道吗?对一个男人来说,最大的侮辱就是女人说他孩子气,稚气的紧。”
苏浅惊疑不定的目光在瞳孔中闪烁着,还有这一说,不会吧。都说女人是敏感动物,现在看来,男人敏感起来,身上的刺比刺猬还多。看见他转而偷笑的表情,苏浅才恍然明白,严清平用情绪把自己戏耍了一番。
“还真上了你的当,还敢说自己不幼稚?什么女人不女人说的,男人这样说就是夸奖你们不成;我得告诉你,你在怎么成就,在一个人面前都是孩子气,你的母亲,知道吗?”
不知何时,自己也把佳佳对男人愤世嫉俗的那一套学了去,说得有模有样的。不过也难怪,男人在女人面前,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样子,真的让我们这些女人牙痒痒,不由的想跟这些无知的男人叫板,感叹,无怪乎世上如此多的男女之争,大抵放不下自己的性别对立。苏浅对自己这样怪诞的想法,忍不住笑出声,又想起严清哲,还不是你树立了太多这样的坏榜样,自己为求自保投向了佳佳“仇男(仇视男人)”阵营。
出人意料的是,严清平只是无言的坐在苏浅旁边,像是在思考着刚才苏浅的一袭话,脸色突然郁色浓浓,一两声低笑后,苏浅很自觉的收起自己的笑声,似乎这次他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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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