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送凉,瓣瓣樱花迎风起舞,翩翩如蝶;严清哲星眸里泛起一层银鳞,出神的望着远方,沉醉在以往的回忆中;苍凉,迷离,无助,困惑,还有什么样复杂的情愫,苏浅看不清道不明,只能感觉到他麦色肌肤间的温度,一点点在清凉的夜风中转凉。
一切言语都显得那么的多余,他是在乞求自己的同情,还是怜悯,或是不忍?无从追问,就像他这个虎头蛇尾的故事一般,无迹可寻。
他们之间不知道这样静默了多久,严清哲缓缓的转过头来,正好对上苏浅流光溢彩的双眸;严清哲从思绪中的一片清冷中走出来,蓦地发现原来还有一个人与他相偎相依着,似乎衍生出一个新的结局:最后,我不再是一个人。
他盈盈如水的润笑浮于粉薄得双唇之间,一瓣淡粉色的樱花沾在他右侧的眼睑之上,沁润着水滴,极像一颗淡淡的朱砂痣;伴揉着他清俊的脸庞,显得格外的妖冶。
苏浅心中泛起一阵难言其味的悸动,或许是一时怜悯之心,她将自己靠在他怀中的身躯挪近了一寸,在他眉目一厘之外,神情柔和的注视着他眼睑上的花瓣,用轻柔的无名指为他拭去这眼角的一滴“粉泪”。
苏浅将拂下的花瓣在他眼前一展,梨涡酝蜜,一切尽在不言中,何需解释?只是,严清哲凝视着看似无意,却是有情的苏浅,赏人还是看花都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回去吧,泡得太久了。”
苏浅从严清哲怀里支起身子来,恬静的抽离他身边;不过苏浅恰恰迈出步子,上臂便被一注突如其来的猛力擒获,凶猛的力量将苏浅反转过身,还来不及反应,苏浅已经被推靠在池边的一株男子腰板粗的樱花树干上。
樱花树受了剧烈的震荡,一树繁花纷纷扬扬的挥洒一池面,如霜胜雪的樱花瓣,像一只柔情万千的手掠过苏浅的腮畔,又悄无声息消失于腾腾的温泉氲气之中。洋洋洒洒的缤纷落英之中,严清哲浅麦色肌肤在浴过温泉水,沾染上不曾褪去的水膜,泛着诱人心魄的光泽。
大概是动作过于猛烈,水花四起,严清哲发梢眉角之间皆是水沫,颗颗晶莹剔透的往下坠落,水晶般的水珠沿着他滑腻透润的胸膛,如脉络般没入下身,不见踪影。
苏浅倏然一慌,一半光洁的背部紧靠在粗糙的树干上,湿濡的凉感和后背抵得火辣辣的疼痛,无疑苏浅这一刻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之中。
苏浅挣了挣可躲避的空隙,出路已经被严清哲封得死死的,他眼中蛰伏的清寒,泄露着若隐若现的霸气,苏浅不能动弹半分。
“你……。。你………你这是干什么?”
好不容易压抑住心中的恐慌,苏浅从喉咙间挣脱出几个残破的字眼,却再一次扼杀在严清哲手心之间,拂上她莹白细滑,光泽生辉的颈项,嘴角盛放出一簇春花吐蕊的清笑。
“你说我想干什么呢,浅浅。”
他那声上挑的尾声似一把利刃挑开了苏浅脑子里紧绷的思弦,不知道是因为身体湿漉,还是害怕,苏浅无法克制地打了一个寒噤。严清哲的手,细致地抚在苏浅的脖子上,手上动作堪称温柔极致,映衬着他如月清冷的目光,苏浅的身子在一点点发软。
夜风习习,花影斑驳;水波不兴,月照中天。
严清哲突然松开苏浅颈项间抚摸的手指,颠倒众生地魅笑盛放于唇。苏浅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起起伏伏的胸膛,酡红着羞涩难当的双颊,苏浅心中截然是一片狂乱的心跳。清风迤逦而过,扬起繁花阵阵,淡若丝绸的夜云如缓溪流动,遮住了当空皓月;他们之间,如这突来的逆转气氛,黯淡下来。
静谧的瞬间,苏浅感到眼前的光线更加暗淡,严清哲已经放低了身躯向她探过头来,如一枝出墙的杏花,满含朝露。他湿濡的双唇覆上在苏浅粉润的樱瓣上,辗转反侧密密无隙,他玉凉的唇像久经溪水冲刷过的鹅卵石,清润细腻,柔情万千。
……………
严清哲肆无忌惮的夺取苏浅的生息,交杂着后背粗糙纹理树干的厮磨,前后夹击,苏浅如油锅里翻滚的煎饺一般,分不清是疼是热了,一时竟要软瘫下去了。
水深火热不知如何逃脱之时,后背突然一空,火燎之感因为突然来凉意而顿感舒服。落身于浅水滩,苏浅一头墨色的青丝,在温暖的泉水中,像延展开的海藻丝绒,随着流水的涌动如缎般荡漾在浅水中,宛如一朵傲放的墨莲。
………………
一阵清风拂过,倍感寒意,不禁将紧缚着自己的男子偎依的更紧,蓦地察觉他们只剩一碎地的月光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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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水面荡漾到苏浅身下的樱花碎瓣起起伏伏,涤漾着苏浅沉沉浮浮的身心;眼前的男子眼中,曾是那样的高傲的目空一切,此时却匍匐在自己身边,如久旱忽逢甘霖一般,竭尽所能的占有着苏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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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清哲并没有去制衡苏浅,而苏浅也忘记了怎么逃走。
混乱之中,一股势如破竹的疼痛,仿若是惊蛰时分传来的第一声春雷之声,疼痛之感转瞬即逝,恍若置身云雾缭绕的山峦之巅峰;苏浅下意识的用嘴咬上给她带来疼痛之人,缓解来得太过汹涌的爱溺。
“阿……阿悟……”
胜火似樱的柔唇间,字字珠落玉盘的哼吟娇息,将“阿悟”二字吐露的抑扬顿挫,错落有致;苏浅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来势汹汹的狂澜,柔与痛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