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风只听随风说起今夜那下蛊之人会出现,其余的话语并没有多说。因此他也不知道随风的安排,听随风这么一说,立时便跟在了随风身后向着门外走了出去。
到达门外的时候,果然就看到华丹羽正一脸不屑地傲立当场,冷冷地看着下方。在他的脚旁,躺着的正是刚刚随风两人见到的那个苗家男子。
他脸上的黑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拉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看起来苍白得有些病态的脸。
这张脸白得实在有些诡异,甚至能够看到其面皮之上分布的道道血管。甚至在这血管附近还能看到微微几分紫色,看起来不免有些邪异。
随风上下打量了一眼,幽幽说道:“看样子你修行这蛊虫之术时日不短了,以致于这其中的邪气已然深入了你的皮肉之中。短时间内虽然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时日一旦长久,而你又功力不够的话,便是灭顶之灾。”
“你以为我会相信么?我学艺不精落在了你们手里,你们身上的蛊是我下的。要杀要剐尽管冲我来吧,我若是哼上一声,便不是苗族的汉子!”这地上之人泛起白眼来,冷冷地瞥了随风一眼,便不再说话了。
随风看了一眼华丹羽,便不再说话了。
华丹羽一下会意了过来,狞声道:“你当真不愿意松口么?”
“哼!”那人没有搭理他,只是哼了一声便转过了头去。
华丹羽觉得脸上一阵无光,一咬牙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不能怪我不客气了。”
“你们这些道貌盎然的中原人,便只会严刑逼供罢了,我生为苗疆的汉子,便绝不会说的!”那人言之凿凿,仿佛吃定了随风几人拿他没有办法一样。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华丹羽脸上的凶狠之色更添了几分,咬牙道:“好好好!那便让你尝尝其中滋味。”
说着,直接伸出了中食二指来,在这人身上的胸口的几处要穴之上轻轻点了两下,向着其中汇入了几道真气。
随风在旁看着,轻轻叹了口气,默默摇了摇头。
松风没有说话,也是一脸的惋惜之色。
刚开始此人还是一脸的坚贞不屈的脸色,眉宇之间还有着几分奇怪,怎么这三个中原之人没有严刑拷打自己呢?反而是在自己的胸口这么轻轻柔柔地捏了几下,捏完了之后还有着一股清凉之气直直涌入其中,反而有着几丝舒适之感。
可是没过多久,便蓦然之间起了变化。这胸口之中一下升起了一股巨痒之感,就像是身上有着千万只蚂蚁在齐齐爬动一样。他想要去挠,这才发现也不知怎地,自己的手臂却是尽数都动弹不得,就像是在其中灌了铅一样。
与被拷打的疼痛相比起来,这瘙痒之感更是难熬。尤其是还不能去挠一挠止痒,只能这么忍着,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痒痒的感觉却是越来越严重。如果说刚刚是万千蚂蚁在身上爬行,那如今便是亿万昆虫在身上啃咬。
他想要喊叫,可是喉咙之中也是如此痒痒的感觉,根本就喊不出声音来。只能这么愣愣地看着随风几人。
随风轻轻念叨了一声,自语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好了,却是差不多了。这样的惩罚已经很重了。”随风看了看地上满头大汗的苗疆大汉,轻声劝慰道。
华丹羽皱了皱眉头,也看了一眼,这地上之人,道:“怎么,你知道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