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璋现身,宴厅中的人表情各异。
大多数瘫倒在地的修士和原本是服役的仆厮茫然一片,他们本不用受这份罪,只是玉羽琼和潘秀儿为怕打草惊蛇,才故意没有事先告知,而只是同样通过食物和饮水将能克制脑魔幼体的丹药溶于了其中,虽能免劫,却少不了要因为丹药之故吃点苦头。
这也是没办法之事,毕竟潘秀儿的时间太短,能炼出这克制脑魔幼体的丹药已经是不错了,丹药中随之而来的一些负作用却是暂时没办法免去。
修士只要不至圣阶,便无法摆脱肉身的钳制,就算是天人境修士都不可能改变这一法则,所以宴厅中虽然也有几位天人境修士,但中了脑魔幼体,再吃了丹药,身体一时也是无力。
不过相比大多数人的茫然不知,这几个天人境修士还是听过孔璋之名的,和那自己记忆中的名字一映合,不由纷纷失色。
“魔榜第一人?”有人当即失色道。
宴厅中修士顿时面如土色,说孔璋之名大多数人一时想不起来,但魔榜却是知道的,能雄踞榜首的难道就是面前这人?
“阿弥陀佛,劫数,劫数。”明镜禅师和止水禅师合什道,二人面上倒是一片平静。
对于孔璋之事,二人却是知道得多一些,千年前孔璋闯大昭寺,重创心禅宗,早就令佛门也将其归于不亚于魔道巨挚的大敌。
“竟然是你。”玉羽琼面带惊容的叹了一口气,她与孔璋还可算是故人,当初还曾并望作战过,为其坠入魔道而惋惜过,只是想不到如今见面竟然会是这样。
潘秀儿的表情最为奇异,似欢喜,似吃惊,似释然,似在叹息,却没有说话。
“原来,你就是那个让我家老祖宗喜欢的人?”温宝儿愕然的望向孔璋。
潘秀儿可说是温家中兴之主,但至今未嫁,期间虽有人上门求结为道侣亦被其婉拒。
初时温氏以为其是一心为温家,感激涕零。
到时温家开始回苏,温氏中人便不免想从潘秀儿手中拿回权力,但又不便直言,便想为其择道侣,却仍被其所拒。
之后温家的长辈虽在内讧中死伤大半,但是族兄一辈还有几个,便是老一辈的也还有一两人,与潘秀儿摊牌。
却不料仍潘秀儿所拒,彼时潘秀儿便自称永世不会归于温姓,而一直姓潘,是遵母亲遗嘱才会一直留在温家,她亦不会嫁人,只因心中早有所属。
数百年后,潘秀儿便曾从父亲与人的谈话中偷听到潘秀儿所说的那人,名字便是叫孔璋。
不过温家人从来没信过这个,都认为这是潘秀儿的诡计,捏造出这么一个人,只是为了霸住手中之权不肯放手。
温家人向来以炼丹为主,也不会去贪图魔榜中的悬赏,而提到魔榜中的第一人,也大都用的是那个大魔头而代称,所以也未去将魔榜第一人与潘秀儿口中疑似捏造的人相对应。
再说,由于有偏见在先,即使对应上,温家人也仍会认为潘秀儿是在弄诡计,假称自己与魔头有染,想以大魔头来吓阻族人。
直至这一刻,温宝儿恍然问出这一句,温宝儿自己以及宴中的软倒在一旁的一些温氏族人,包括温如风在内才明白,原来潘秀儿说的并非假话。
“孔璋,你想做什么?”玉羽琼全神贯注的看着孔璋,长吸了一口气,“如果你就是罗喉魔主,那么今日之事都是你布的局?”
“呵呵,当然不是。不过大部份是我推波助澜,还有少部份是我也没想到的,比如大乾帝国会来对付温家,而你又来了温家。”
“我又来了温家?”玉羽琼讶然道,忽然猛地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似的,色变道:“难道你想对付的是本宗?”
“不是我,是黑暗魔巫宗。”孔璋跨入宴厅道,“外面的魔物你也看到了,那是黑暗魔巫宗重新打开了通向黑天界的通道,令得黑天界的源力开始与此界相连。黑天界的超级生灵虽然已经大都死光,但是这数万年来,仍然会蕴生一些低级生灵,随着通道打开,这些生灵便进入此界,而且受到了黑暗魔巫宗的诱导。”
“原来师尊所感应的南方有奇诡变化竟然是黑暗魔巫宗在弄鬼。”佛门二僧叹道。
“不好!”玉羽琼听到孔璋的话,立即想通了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孔璋没有骗人,真是黑暗魔巫宗在弄鬼,那么他们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一直以来的世敌光明圣巫宗。
而非常巧的是,因为脑魔之事,玉羽琼却离开了光明圣巫过前来了温家,所以黑暗魔巫宗才会分出一股力量前来袭击温家,又恰好谁都没料到大乾帝国会在此时出兵威压温氏,想收归麾下,于是这两股力量此时便在外面展开了大战。
玉羽琼一想通此点,不由心急如焚,黑暗魔巫宗宗主拜月魔巫宗突破圣阶,魔巫便已经压过圣巫,当初圣阶大战的起因便是因为拜月魔巫挟圣阶之威大破光明圣巫宗,连当时圣巫宗的宗主玉羽清吟也受了重创。
幸好苍穹派的裂天剑皇赶到,与拜月魔巫大战,拜月魔巫不敌,才退却,由此而引发了圣阶之战,令得天地二次异变。
若黑暗魔巫宗真的成功再次打通了黑天界,那么借助黑天界之力,且不说其实力会如何大增,光是黑天界中那些魔物就够人头疼的了。
而光明圣巫宗与魔巫宗一样最擅长役物引神,又是魔巫宗的世敌,必然是第一个需要除去的对像。
黑暗魔巫宗既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