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二人抵达巴寻所在的石砌建筑前时,意外的是已经有人在那里等待,正是房屋的主人以及次仁和索赤校园全能高手。
自是少不了一番激动和感慨,当问及童进这两年多來的经历时,只被其含糊带过,若真要说起來,只怕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对了童进,见你此次独身归來,莫非沒有见到班觉那小子。”次仁问。
童进摇摇头:“我倒是听闻班觉去了中原,一直沒有机会前去回合。”
“兄弟有所不知,班觉将毒门散播在中原的帮众全部集拢起來,建立了一个自称葬魂的组织,可是相当有名气。”向來少言寡语的索赤似乎因为两年未见童进,倒也难得激动的说到。
“哦,葬魂,这名字不错,看來班觉哥已经先于我出手了。”童进莞尔,继而转头看向巴寻:“前辈,你对眼前之事怎么看。”
巴寻刚刚因几人交谈而颇显轻松的神色淡漠下來,仿佛在回忆当日的情景般,低声道:“我虽是事后才从门主口中得知那人乃是百年前的魔头,但当时就已经感觉出他的恐怖,若是单打独斗之下,只怕门主对上他的胜算十不过一。”
童进眉头拧在一起,听旁人來说此事他或许还有怀疑,但这话既然出自当事人之一的巴寻口中,便绝无理由再去疑惑,定然是真。
“你可看出当日他所用的是何功法。”
巴寻挠挠头,沉重道:“我说不出是何种功法,但是那种阴森邪恶的气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就好像预示着灾难的降临一样,想想都背脊发冷。”
“灾难降临……”童进低喃,脑海中不知为何,竟莫名其妙的浮现出司空娇的身影,当日司空娇之事他并不知晓结果,但根据舍川的反应,应该是已经借助婴参和涅槃丹将其救下了才是。
莫非这世间还有第二个罹难之体。
这个想法好似扎根般在童进的脑海中膨胀,挥之不去,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就好似与生俱來般,走到这一步遇到这个人乃是上天所注定。
神识一动,微弱的感应生于心底,四周淡淡的波动虽然已经近乎彻底消失,但还是被童进强大的神识所捕捉,顿时眼睛一亮。
“果然,真的是罹难之体。”
“什么罹难之体。”其余四人听到童进惊呼出口,异口同声问到。
童进看了看好奇的司空芊芊和另外三人,简单解释到:“罹难之体与阴阳异体一样,乃是天纵异体,但根据传说,两种体质之人只能各有一人存在于世间,除非彻底灰飞烟灭,经过天地孕育才会再度出现如此二人。”
“这罹难之体比之你的阴阳异体又如何。”
“或许不相上下,无论怎样,这件事都充满了蹊跷,根据记载來看,除了我一个相熟的朋友外不应该再有另外一个人身赋罹难之体……”童进疑惑到。
“身赋罹难体之人与童进你相熟。”司空芊芊忽然问到。
童进刚欲回答,突然想起司空娇与眼前的司空芊芊乃是同父同母的姊妹,忽然间不知如何解释才好,主要因为这件事牵扯到司空家三代人,并非自己可以随便做决定,当下话锋一转:“恩,所以我感觉奇怪,除非……”
“除非什么。”
童进略略思索:“除非这个传说非真,或者这杜弓修炼了一种与罹难之体相似的邪功。”
他随口说出,其实就连自己都骗不过,他的神识之强大已经世间少有,既然感应到此处遗留的淡淡的罹难之体的气息,想必绝对不会有错,而关于那罹难之体的传说,他可是在昏迷中亲身感应到其中的玄妙,虽然当时似幻似梦,但童进相信既然这些情景出现在自己意识深处,绝非毫无意义。
“那杜弓此次重伤门主,显然就是冲着我毒门高层而來,我已听门主说过其中因由,但此人心狠手辣,锱铢必报,想來定然不会就此甘休。”巴寻愁容满面。
童进神色同样凝重:“前辈可知杜弓有否受伤。”
“他确受伤了。”巴寻肯定道:“当日门主与他的打斗并无惊天动地的响动,反而寂静无声好似切磋一般,我与黄副门主皆是感应到那股阴冷气息方才匆忙赶來,恰看到那杜弓黑袍内浓郁的黑气弥漫,将门主笼罩其中。”
“我和黄副门主立感不妙,马上运用劲气想吹散四处弥漫的黑雾,但等我二人再度看清眼前一切时,门主已经被重伤。”
童进皱眉听着,并无出言打扰。
巴寻接着道:“当时门主似乎同样露出震惊之色,使出了一招几乎同归于尽的招式,但谁知那杜弓竟然猛的冲向我和黄副门主而來,我和他不敢大意,顿时以最强的手段力敌,这才堪堪挡住了那杜弓一击,门主也是趁这个机会将其重伤。”
童进边思索边点点头:“如此说來,这杜弓短时间内是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但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修为达到这般程度的人,太过可怕。”
众人赞同的点点头。
司空芊芊上前道:“我前两日要从冰原雪阁索要千人來帮忙驻守,被巴寻副门主婉言谢绝了,我此刻再度减持这个想法,各位看如何。”
童进缓缓摇头,示意巴寻勿须解释,自己则转向司空芊芊:“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想过沒有,万一从雪阁调兵后,那杜弓亲身杀进雪阁,岂不是酿成大错。”
“那你说,怎么办。”司空芊芊有些急躁道。
“等,我会做下诱饵,等着杜弓亲自上门。”童进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