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官睿茫然的看着黄衣少女,脑子因为刚睡醒还没转过弯来。
黄衣少女见他这副样子,斥道:“还傻愣着干嘛,帮本小姐拿着,跟我走。”说完将一大包东西塞进了他的怀里。
尚官睿急声道:“你弄错了,我……”
“错什么错,你什么你?区区一个仆人敢还嘴了。要不是本小姐有急事非得好好管教管教你,免得出去丢我们太一门的脸。”黄衣少女毫不留情的打断道。
太一门?那不正是自己要应聘的门派吗?这美丽少女看上去骄横自大,该不会是太一门某个高层的女儿吧,这我得悠着点。尚官睿心里直犯嘀咕。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宁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尚官睿就很有先见之明,老老实实跟在少女身后向门外走去,反正也不急在这一会儿。
出了门少女二话没说,纤纤玉指凭空出现一张淡青se纸片,长约两寸,宽不过一。尚官睿眼尖,能清楚的看到纸面上那复杂的纹理。还没等他弄明白少女想要做什么,就见她玉指一抖,嘴里念了几句咒语,纸片迎风而散,化成飞烟,而自己的身体却是一轻,飘在空中和少女一前一后御风飞行。
尚官睿心怦怦直跳,飞机他没少坐了,可这种只有幻想中才会出现的场景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就难抑激动了,看别人做是一回事,自己做又是一回事。胸中仿佛积压了一团淤气,不吐不快。心里这样想的,他也是这么做的,扯开嗓子就是一阵狼嚎。
黄衣少女被他的叫声吓了一跳,斥骂道:“作死啊,鬼哭狼嚎个什么劲。”
被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斥责,尚官睿的老脸有些挂不住,当然他也不敢顶嘴,讪讪道:“让小姐见笑了,我这是第一次飞行。”
黄衣少女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这也叫飞行,一个简简单单的御风咒罢了,要不是为了带你这累赘本小姐都不屑于用。眼睛放亮点,别给我们太一门丢脸。”
尚官睿架不住苛责,忙转移话题道:“小姐啊,我们这是要去哪。”
黄衣少女头也不回的说:“千层楼。”然后再也不搭理他,自认为和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仆人说话有**份。尚官睿见状也只好老老实实闭嘴。
千层楼在东凌镇西南,正如它的名字,一共有一千零一层,算得上这里最高的建筑了。尚官睿之前瞟到过好几次,也震惊过,本以为是座佛塔什么的,没想到是家酒楼。相当于家乡的五星级大酒店了,呃,应该不止,少说也得九星级吧。
黄衣少女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会友,而且是一群狐朋狗友,反正尚官睿心里这么认为。为什么?因为那群年轻男子一个比一个英俊,好像模特开会,而他尚官睿就是误入天鹅群的丑小鸭,而且是那种永远不会蜕变的物种。
长这么花样给谁看呢?不做鸭子可惜了。尚官睿心里不禁暗暗腹诽。
对于他这种小人物,是没有人会去关注的。那群在楼上等候的少年少女直接无视了他,殷勤的向黄衣少女围了过去。其中一名长的比女人还女人的男子翘着兰花指娇滴滴的说:“哎呀瑶光妹妹,你怎么才来,大家都等的急死了。”
叫瑶光的黄衣少女丝毫不给对方面子,气哼哼的说:“你们才是神经病,大清早不睡懒觉,非要来千层楼开劳什子品鉴会,本小姐是粗人,对那些文文邹邹的东西不感兴趣。还有,潘瑟大哥你能不能再阳刚点,要不要小妹借点阳刚之气给你。”周围一片哄笑。
潘瑟伪娘丝毫不觉得羞耻,嗔道:“唉吆,是谁惹到我们墨瑶光大小姐了,一身的郁结之气无处发泄,发到我们头上来了。”
墨瑶光狠狠扫了尚官睿一眼,吐了口气说:“没什么,咱们快开始吧,早完事我还要早回去,最近正在冲关呢,没工夫陪你们这群闲人。”
众人莞尔一笑,也不生气,看来是习惯了。
见人差不多齐了,潘瑟伪娘抿嘴一笑,娇声道:“那人家先来吧,都有些等不急了。”说罢手掌一翻,掌中出现一卷画轴,边小心翼翼展开边轻声道:“人家这幅画可来之不易呢,是父亲高价从多宝阁买来的,而且是明道秋前辈的真迹。”众人闻言倒抽一口凉气。
明道秋尚官睿肯定不知道是谁,但除了他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那是画界名副其实的大宗师,他随手每一副作品都价值连城,人们趋之若鹜。而潘瑟手中就有这么一件,由此可见他的家世很不简单。当然这一切与尚官睿无关,他连看客都算不上,可以说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冷静的。当然就算他知道明道秋的身家地位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那些名声都是炒出来的,和真实水平无关。
就像有很多人比梵高画的好,可画的价值连人家零头都比不上,如果真那么好,梵高也不会穷困潦倒了。死了之后倒是值钱了,但那有什么用,买再多的冥钱来烧人家梵大家也花不了了,这个明道秋想必也是此类吧。
果不其然,就听一个娇柔的女声道:“明大家生前只留下作品数百件,而潘大哥手里就有一副,我们真是开眼了,也不枉此生。”其余人纷纷附和。
尚官睿冷眼旁观,真做作啊,一群人连画都没看,就开始在那里评头论足,真不知道这是赏鉴会还是追悼会。
墨瑶光显然也有些不奈,催促道:“潘瑟你倒是打开啊,在那里卷来卷去有完没完,该不会是假的吧。”这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