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妻子儿子根本不知道事情到底有多大,就重重的叹息一声,懊悔的道:“怪我,我要是早点把家里的事交代鸣儿,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这商盟是三年前突然冒出来的……,”他把这些年商盟所做的事一一说与他们听,然后面如死灰道:“庄家,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 舒鴀璨璩”
“这商盟真的能控制天下商户?”庄悠兰震惊的双眼圆睁,嘴巴张大都何不拢了。
“老爷,这怎么可能呢?”庄母撇撇嘴,觉得他是胆小怕事,杞人忧天。
庄建鸣没有说话,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父亲所说的都是真的,那庄家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庄父恨恨的瞪了她一眼,然后颓然的道:“这商盟刚出现的时候,谁也没把它看在眼里,可惹上商盟或者做了什么下贱勾搭的商户,最后都被商盟收购,好的会留于养老的银子回乡下,不好的,倾家荡产,流落街头!”
这些都是他们做商人的一直避忌的,就算是侯府的人,也不敢随意涉及商盟的条例,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倒霉——他们的身份尴尬,瞧不起商户却又得靠生意过上奢华的日子,所以没有直接表面身份。到时候,商盟一收,你就等着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爹,你快想想办法,我不要流落街头……,”庄悠兰一听,什么都不管,一想到自己要流露街头,就立刻哭泣起来。
“兰儿,你别哭了,”庄建鸣被她吵的头痛,大声呵斥道。
“你冲我凶什么凶?”庄悠兰不满的抱怨,嘴里数落着:“你是个大男人,连个女人都搞不定,你还好意思冲我着来,我都嫌丢脸的很……,”想到朱青鸾原本可以成为她大嫂,那凭着她的身份,自己还有什么得不到的,可现在,竟然连家都快没有了,就心里怨恨的数落着,把所有的不忿都发泄在庄建鸣的身上。
原本心里烦躁的庄建鸣在听到她的数落后,双眼立刻就喷火了,猛的站起来,嘲弄道:“庄悠兰,我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你那么不要脸的……,”一直觉着她是自己的亲妹妹,看不惯就忍了,但现在见她如此不可理喻,就什么也不隐藏了,直接戳着人家的心窝子说道:“现在看朱青鸾不一样,就巴巴的觉着我没本事了,当初你不是说人家配不上庄家吗?呵,现在,是她不屑庄家……或者,她一开始就在看笑话,唯有你自得其乐的羞辱着人家,却没想到自己被别人羞辱了强行占有!”
庄建鸣的话说完后,整个庄家安静极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唯有三双震惊的双眼怒视着庄建鸣……。
“呜呜……,”庄悠兰被奚落的红了眼眶,哭着嚷道:“娘,我不活了,哥是在怨我,怪我啊!”
“鸣儿,为了一个不想干的女人这般数落你妹妹,你还是不是兰儿她哥哥了?”庄母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厥过去。
“呵呵……,”庄建鸣见他们还混在哪里,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就冷笑了一声,沉默不语。
庄父看看冷漠的儿子,又见哭闹不休的女儿跟搞不清状况的夫人,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嘴里喃喃道:“庄家,真的完了……,”
原本哭闹着的庄悠兰一听到父亲说这话,立刻炸毛了,叫嚷道:“爹,不就是一个朱青鸾吗?你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她一个女人,难道还要跟官斗嘛?”她不要过乞丐乞讨的日子,那比杀了她还要让她接受不了。
“没有人能管,当官的也管不了,”庄父摇摇头,颓废道:“秋家,也完了!”
“什么?”庄悠兰这会儿真的被吓到了。“爹,你在开什么玩笑?侯爷府可不是普通人家,她怎么敢对侯爷府动手呢?”这朱青鸾,真的是小觑了她吗?
庄父没有回答她,只是低头不断的叹息着,觉得自己当初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退了陈家的婚事——当朱青鸾回到京城的时候,他就有不妙的感觉,只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决断。
是啊,她对陈家都下得了手,又何况是庄家呢。
“哥,你去求求人家吧,就跟朱青鸾说,你愿意娶她了,到时候,她肯定……,”庄悠兰想到了什么,双眼一亮,就鼓动着庄建鸣……。
“我死也不会,”庄建鸣怨恨的怒视着庄悠兰,冷笑道:“当初退婚,你们可曾问过我?是兰儿跟陈燕儿暗中商议的,结果婚就退了。现在,有事了,就推给我,告诉你们,我死也不会去的……,”说完之后,他就转身离去,从此之后,竟然消失了……谁也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后来,青鸾知道后,只是淡淡说了句:可见,这人还是有点良心的,只是少了点担当的勇气。
婚是被别人拾掇着退了,可他要是有担当,就该坚持,可他没有。后来,庄家败落了,他这个当儿子的却消失了,也是没有担当——青鸾很庆幸自己当初嫁给庄建鸣,否则一个极品的忻,一个没担当的男人,这日子,恐怕有的熬了。
庄家真的败落了,在几天之内,入不敷出,开始变卖东西,打发下人。只要庄家送出的东西,都是以极低的价格收购,庄家人不愿也没办法,他们别无可走。
秋家,剩下的,只是一层皮子,但侯爷夫人卖嫁妆这等丑事,已经在京城传开了,她打的注意,也泡汤了。至于当初陈家那个替代的四秀,早在陈家没落后,就被侯爷夫人打发走了。
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