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温尔雅的身体也紧接着滚了下来,重重地落在水泥地面上。
努力了半天,她终于可以喘出气来,却发现杜冰冰趴在地面上,从她的腹部流出殷红的鲜血。
“你怎么啦?”爬过去摇摇她的身体,竟是软软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温尔雅吓极了,连忙将她的身体扳过来,却发现她原本握在手里的刀已经深深地没入她的腹部。
原来,滚下来时,她拿刀的手先着地,紧接着的身体就这样被竖起的刀尖刺入。
“杜冰冰,你醒醒,别吓我。”从腹部摸到了手鲜血,温尔雅吓得几乎吐不出声音,她哭着叫着,对方却闭紧了眼,不做任何回应。
“杜冰冰,杜冰冰。”更多的眼泪流下来,她全身都在颤抖,害怕得几乎就要晕倒。
谁能来救救她!
这个地方很偏僻,根本没有车会驶来,更没有人会来救她们。
温尔雅急得直跺脚,四处张望一阵,再次回来,抱紧了杜冰冰。
有什么声音在她的身上震动着,温尔雅惊奇地发现,她的手机竟然没有丢,而且还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直接拿起电话,她用饱经惊吓的声音道:“快,快,杜冰冰受伤了,快来救她,她在……”
没过多久,两辆轿车以极快的速度赶来,一对中年夫妇从车上跑下来,推开了她,抱紧了杜冰冰。“冰冰,冰冰,你睁开眼呀,爸爸和妈妈回来了。”
“她……中了刀,要去医院。”
温尔雅的放提醒了大家,在大家的扶持下,杜冰冰被送上了车。
中年妇人哭哭啼啼跟上了车,中年男人在头要完全落入车厢时回了头:“把这个女人一起带走!”
两名保镖模样的人将她从地面拉起,塞进了另一辆车子。
身上多处被擦伤,尤其是脚下的伤,生生地痛着,旧伤未好新伤又来,怎一个惨字了得。手机不见了,想必北沉又在生气了,此刻自己也没有办法跟他联系。
但愿杜冰冰不要有事。
她被两名保镖拖着,和中年夫妻一起跟进了杜冰冰的病房。经过紧急的处理,杜冰冰的伤口终于不再流血了。好在刀并不长,才没有危及性命。
杜冰冰在唉哟一声后终于醒过来,看到中年夫妇,哭着投入他们的怀抱。
温尔雅的伤也得到了处理,她脸上还带着擦伤,显得狼狈但并不损矫好的容颜,反添了楚楚可怜。
杜冰冰终于看到了她,细长的指指向她:“都是她,她想要杀掉我,娘,好痛,好痛。”
“什么?”杜母急着去安抚女儿,杜父已板着脸走了过来,脸部表情严肃得像要下暴风雨。
“是她?”
“不是的……”她摇头,杜父像没有看到一般,叫道:“还不快给送到警察局去!”
温尔雅就这样被送到了警察局,而她不知道的是,报纸正以大篇幅在报导这件事情。一个穷家女因妒嫉富家女的舒适生活,不惜将富家女诱到无人的地方欲置对方于死地。
计谋没有得逞,被对方家长当场抓获。
这是杜冰冰的计策,她要报复,要让温尔雅声败名裂。
很快,记者们已经将温尔雅的身份,所在的学校以及从小到大的经历查得一清二楚。殷实的童年生活,败落的家庭,好赌的父亲,无家可归的现况,富人如云的大学,这一切将她杀人的动机解释得一清二楚。在记者们的炒作下,一个女杀人犯的生长史就此暴露。
刀把上的指纹复杂,有杜冰冰的,更有温尔雅的,无从查证。
而杜父杜母坚定地证明,他们亲眼看到温尔雅将刀刺入了自己女儿的腹部。
怎么会这样?当妈妈泪水涟涟地出现在她面前,还带来了一张近期的报纸时,温尔雅根本不敢相信。
她怎么就成了故意杀人犯了呢?要杀人的是杜冰冰呀。
更让她不敢相信的是,杜冰冰的父母竟然做伪证,他们根本什么也没有看见。
“雅雅,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呀,到底是怎么了?”妈妈哭得肝肠寸断,当温尔雅心生不忍。
手上一对冰冷的手铐,当时没有别人看到,连给她作证的人都没有,但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妈,我没有杀她,是她找我出去的,也是她生气要刺我,只是我闪开了。”摸摸身上的伤,她如实地道。
“妈相信你,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说该怎么办呀,如果你有个好歹,妈还怎么活呀。”
妈妈唔唔地哭着,着急,委屈,害怕,她已经无法承受更多的打击。
好不容易劝回了妈妈,温尔雅又接见了对方的律师,知道了杜冰冰的意思:要彻底将她打倒,让她身败名裂之余还要以故意杀人的罪行坐牢!
谁能救她!仰望窗外,她一点主意都没有。
就在她以为一切希望都无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北沉。
北沉阴着脸坐在她面前,扫视着她憔悴而又狼狈的身体,抿了抿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正是由于杜冰冰的高调,才让他得知了温尔雅的处境。
“请你相信我,我没有要杀她,是她叫走了我,也是她自己不小心跌下去刺伤的。”
她无助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可怜得就像一只等待救援的小鸟,被人关在这个牢笼里,她害怕得想要尖叫。
从小到大都是好孩子,优等生,这样的对待无疑是一种污辱。
她捂脸终于哭了起来,在警察面前,在杜冰冰面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