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着共同的心声,所以心照不宣地并不在公司里表明两人的关系。
安静地坐入车里,北沉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想去哪里吃饭?”
“随你吧。”
她习惯了什么事情都由他来安排。
他天生就是她生命里的主宰。
抿上唇,优雅而时时带着讽刺的唇线美好地展露在眼前,仿佛对一切都表露着无情的嘲讽。讽刺,或许就是他的习惯。
他没有再说什么,踩下油门,将车转向桥顶,几个起落,以极其流畅的姿态飘过老远。两个人都未曾注意,后面一辆的士车紧跟上来,里面闪出saly兴奋的脸宠。
她怀里抱着一束花,特意将发丝打下,化了妆,大大的耳环随着她头颈的转动不断地闪来闪去。
她决定出招了,就今晚。
车停在一家讲究的餐厅门口,按照老规矩,北沉先进去,温尔雅留在车里。最近记者追得紧,这是北沉的新要求。
看着英挺的背影走向餐厅,温尔雅只手撑在下巴处,细细地叹一口气。他的步子优美矫健,每一步都那般自信与吸引人。然而,她此睦想的却是,什么时候,他们可以结束这样的关系,活在阳光下。
她对于现在的生活累了,又似乎习惯了北沉的无所不在。离开他,她应该存于何处?
一抹身影飞快扑过来,在北沉要迈入餐厅的那一刻挡住了他。
“北沉,我爱你!”她清脆的声音隔着老远的距离传到了温尔雅的耳中。真是个大胆的女孩,她吓了一跳,北沉也显然被她的举动惊讶一时。
saly!
“有事吗?”
北沉很快恢复了冰冷的模样,以淡得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问道。
“有,有,有,我是来向你表达爱意的。”
她送上一束玫瑰花,脸上带着昂扬的热情而丝毫见不到羞怯。
他会怎么做?温尔雅探直了身体,紧紧地握手于位置上,眼睛紧盯在那里,不曾转动过眼珠。
伸手弹弹那鲜红的花瓣,他冷冷地哼了一声,但见无数的镁光灯闪烁。
果然,这些记者无孔不入!
saly见到来了记者,更加兴奋,她索性正面向着记者手里的像机,大声宣布:“我喜欢北沉,我爱北沉,北沉求你接受我吧。”
“你吗?”就像没有看到记者一般,北沉懒懒地抬起眼皮,不屑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一次,而后歪下了头,闭闭眼叹口气道,“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直接推开她手里的花,从她身边跨入了餐厅。
“北沉!”
saly还要跟进去,门口的保安已将她拦在门外,一大群的记者跑上来,将她围在中间。
“请问小姐,您怎么称呼?你是怎么想到要在这里向北总裁示爱的。”
“请问小姐,北总裁跟您是什么关系?”
“请问小姐,北总裁拒绝了你,你会再接再厉吗?”
“请问小姐,你的家庭是什么样的背景,您是怎么看待如今所提倡的门当户对。”
saly将花往外一挥,轰开了记者的圈子。“什么小姐,小姐的,谁是小姐啦!搞搞清楚好不好!”
她大吼着,在温尔雅犹豫要不要下车帮忙的时候,直接推开了所有人,跑出圈外。“我喜欢一个人有错吗?我就是喜欢他!”
说完,她跑向大路边招下一辆出租车就此消失。
一群记者还跟在身后,不断地拍着照片,直到看不到她。
好有个性的一个女孩。温尔雅点点头,被她的勇气与胆量彻底折服。
崭新的手机上闪烁着一个号码,这是北沉送给她的第三部手机,当然只有他知道。
“可以进来了。”他命令,温尔雅听话地下了车。
高档餐厅的最大好处就是,绝对地做好隐私保密工作,他们这样的相会从来不会被人发现。
坐在包厢里,温尔雅想起了saly,她倔强的脸庞,乐观的性格,让人忍不住要同情她。“saly人其实很好的,她敢爱敢恨。”
“你的意思是要我接受她吗?”
喝一口酒,他直白地问,目光阴沉,并不看她,只盯着自己的酒杯用细指弹动酒杯。
他的语音冰冷,听不出是在反问还是疑问,温尔雅紧张起来,连忙解释。“没有,我只是觉得一个人能得到另一个人的真心喜欢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你跟北海相互喜欢吗?”
他突然问。
温尔雅的心紧紧地缩一次,差点就此蹦出心口。他为什么要这样问?
直觉让她摇头。“没有,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那为什么还拉拉扯扯不清不楚地保持着联系!”他重重地放下杯子,眼睛无限放大突出在她面前,眼中带了熊熊的火光。“我的女人只需要百分之百地对我忠心就可以,至于别的事情,最好别管!”
他狠狠一掐,酒杯应声破裂,血红的酒液滚出来,染红了一双手。直接抬起向外甩去,玻璃片打在墙面上、地毯上,发出隐忍的细音。
掌张开,露出掌心与指间斑驳的伤痕,正滚出滴滴鲜血,触目惊心!
温尔雅吓得连忙将他的手拉向自己,发出一声不可置信的惊叫。“你受伤了!”伤在他身上,而痛的却是她。
看到伤口里滚动的血珠,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要如此心痛。
“怎么办?”愁眉深锁,拌着恐惧与不安。
“走开!”他横蛮地推开她,“不需要你的怜悯!”
他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