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的眼眸瞬间睁到最大,而后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臂。“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辱我哥和尔雅。”
他举起的巴掌就要落下,长这么大,他还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
“你不知道他们是我最重要的人吗?”
“温尔雅和北沉就是情人关系,我亲眼所见!”
争吵的声音同时响起,洁丽甩下一张照片,上面是温尔雅与北沉相拥一起的亲密照。
“这样的照片我还有很多,你要看吗?”
她索性抬起了头,既然话已说出,就不要后悔。她硬了硬脊背,立在北海面前,等着他巴掌的落下。
巴掌没有落下,北海握紧了照片,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诉说不可置信!
她本不想说出来的!
一激动竟口不择言。
深深伤到了北海,她只能小声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滚!”
北海将她狠狠地轰了出来。
站在酒吧门口,她不想离去,又不能回去,却倔强地还想守着他。
温尔雅从这边走来,映入她的眼中。北沉带来的那束玫瑰就是送给她的吗?他还带来了一个盒子,如果猜得没错,是戒指。
她的北海真的要和温尔雅在一起了吗?
不死心的洁丽盯着温尔雅的身子,悄悄地跟了回去。
打开包厢的门,温尔雅闻到了浓重的酒味。她挥动着小手想把这难闻的气味扇掉。“北海学长,你是怎么了?”
她看到了倒在沙发里仍在灌酒的北海,他满脸满嘴都是酒,而一向充满阳光的大眼里满满的是眼泪。
“北海学长,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要吓我。”
她丢下包包向他跑过去,将他抱起,同时移开了他手里的酒杯。
北海终于睁开了眼,看到温尔雅的同时惨然一笑。“尔……雅?”他的声音朦胧茫然,脸上的笑意加浓,却是最为惨淡的颜色。
“不能喝就别喝这么多。”温尔雅将想说的话甩在一边,抽出纸巾为他擦脸。
北海反握了她的手,将她拉倒在自己怀里。“尔雅,你还是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他搂上她的腰,寻找着她的唇,疯狂地吻着。温尔雅着急地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开。
“你太过份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北海哥!”
洁丽终于看不过去,将温尔雅狠狠地拉开。
北海已经醉到不醒人事,他歪倒在一边,任由洁丽拉起。
“你走,走!北海哥不需要你!”
洁丽尖锐地发出驱赶声,温尔雅有些不放心,她伸手触到北海的肩。“我帮你吧。”
“不用!”对方拍开她的手,将北海保护在怀里。“你伤了北海哥,伤得他好深!温尔雅,你不能给他爱就应该滚出他的世界。”
温尔雅再度伸过来的手停在半空中,她说得没错,自己无法给他爱,就应该退出。
“那……你没事吧。”
“不用你管,出去!”
洁丽将她推开,独自扶着北海朝楼上的酒店走去。
叹一口气,她没有跟上去,而是无奈地走了回头路。
心情不好,拨通了严嫣的电话,她需要一个倾诉的对像。
天蒙蒙亮的时候,北海打来了电话,声音竟带着甜蜜。
“尔雅,你在哪里?为什么这么早离开?”
“我……我在外面。你没事吧。”她试探着问。
“我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
“昨晚弄疼你了吗?”
“昨晚?”
她张大了嘴,想一想,才道:“没有。”
“对不起,我一定将你弄疼了。”
“真的没有。”
“我会好好珍藏的,你处子之血说明了一切。尔雅,我追求你是没有错的。”
处子之血?温尔雅完全陷入了云里雾里。
“昨完的感觉真美,尔雅,我好喜欢你……”
北沉的话越来越诡异,温尔雅急急地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
严嫣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显然还没有睡醒。
“他说处子之血。”不甚确定地重复。
严嫣刷地爬起床。“谁的处子之血?”
摇摇头,她将电话握紧在胸口处。“我也不知道,昨晚是洁丽送他进酒店的。”
“哦,天啦!”严嫣翻出自己的手机,打了几个电话才找到了洁丽的号码。“你问吧。”
“我?算了吧。”将电话推开,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张得了嘴。
再过两天便是除夕,公司纷纷在安排休假时间。很快,温尔雅便从visa处得知,她这个部门从明天起开始放假。
据说这是北沉要求的,他在上午露了一次面后就失踪了,未曾给她留下只言片语,却让公关部的人订了一张去美国的机票。
要到除夕才能放假的其他同事自是对她与saly羡慕不已,温尔雅也特别高兴,这代表着她比别人多两天假,刚好可以回家陪陪妈妈。
saly听到这个消息反而垮下了脸,一句话不说,剩下的时间只是无聊地玩弄着手指,间或不经意地叹息一声。
略抬了头,只做一些收尾工作的温尔雅并不太忙,自然会注意到她的表情。
“放假不是很好吗?”
她的样子却看起来一点不想的样子。
“嗯。”
显然不想与之交谈,saly只从鼻孔里哼出这一声,依旧半垂着头。强光射在她半垂下的眼皮上,反射出淡黑的光圈,是严重缺乏睡眠的反应。
左手带着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