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那是她自作自受,关人家什么事!”
严嫣挡在温尔雅面前,与其针锋相对。
温尔雅没有注意到两人的争吵,只将目光投在洁丽的脸上。她的脸色好差,白得没有一丝血气,没精打彩的模样,走起路来飘飘摇摇,站在那里更是楚楚可怜。
“你还好吧。”
她体贴地问,洁丽将头转开。
“她好不好用得着你来狗哭耗子吗?只要别缠着北海,她就会好得不得了。”
明云慧代为回答,是最为苛刻的挖苦与责怪。
“我们走吧。”
洁丽拉一把明云慧,越过她们走向前方。罗贝妮发现两人走远,也停止了和严嫣的争吵,跟了上去。
“洁丽,听说你要休学?为什么?”
“没为什么……”
声音越飘越远,温尔雅就算竖起耳朵也不能听清楚。
“走吧,别理这些神经病。”
扫了兴的严嫣拉上她的臂往外扯着。回头看一眼三人消失的方向,她却还在为洁丽而担心。
她的休学和肚子里的孩子有关吗?她到底打算如何对待那个未成形的孩子?
充满疑问,两人走出了林子。
“尔雅,你现在自由啦?”严嫣的语气有些怪怪的,仍陷入沉思的温尔雅丝毫未觉,无心地嗯着。
“那也可以谈恋爱罗。”
那是当然,只是,她还没有这个打算。
没有回应,严嫣已经推推她的身子,笑得越来越暧昧。
努努嘴,她在耳边轻语:“白马王子来了。北海学长,又是第一哟。两个第一在一起,是不是天生一对呢?”
“尔雅,严嫣学妹。”
北海主动打招呼,脸上挂着笑。看一眼温尔雅,带着无尽的温柔。
温尔雅的心漏掉一拍,她没想到会在这样匆忙的情况下见到他。
“好吧,你们聊。”
严嫣明事理地走开,温尔雅的脑袋开始空白。
“呃,洁丽……你看到了吗?”
她问,看向洁丽消失的方向。她想告诉他,洁丽怀孕了,怀的是他的孩,可话到喉咙口又咽了回去。
她不能说,这是对洁丽的承诺。
“你还好吗?”
北海的目光开始深沉,满满的情感只为她一个绽放。
“很……好。”
沉下头来,她觉得坐立不安,如芒刺背。
“为什么要躲着我?尔雅,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地想你。”
心再漏跳一拍,她是因为害怕,却并没有激动,甚至连感动都没有。
“我的信,你收到了吗?”
点点头,她连发声的力气都没有。
“那么,你已经知道我的想法,理解我的心情了。”
他激动起来,握上了她的削尖的肩膀。“尔雅,我对你是真心的,那晚的事情虽然我醉了,但我清楚得很,我和你所做的事情的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
“可那不是……”不是我呀。
她把所要吼出来的话咽了回去,洁丽绝望的容颜,还有以死相逼的坚定,她不能说。
“唉——”
“尔雅,我知道那晚我粗鲁了,没有征得你的同意,对不起,对不起。”
直接将人搂在怀里,他根本不顾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学校。
“北海学长,不要这样,你误会了。”
温尔雅挣扎着,说着哑谜一般的话。她好着急,怕北海再沉沦下去。刚刚得到自由的心无处着落,她只想将它安放在自己的胸腔里,不想再因为情事而无助地跳动。
不能说出来,她要如何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
为难得几乎要流出泪来。
怎么办?怎么办?
看来,只能试图用话说服他了。
“北海学长,你听我说。”
终于离开了他的怀抱,温尔雅急急地拒绝他的再次欺近。“那或许只是一场误会,我们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真的。你……”
“尔雅。”他的脸色因为她的话而变色,盛满了深深的痛,爬在脸上,阴阴暗暗,半明半灭。“你怎么能把那么美好的事情认定为是一场误会?我是那么地珍视它,将它当成最美的回忆,那美好的瞬间,几乎让我愿意化成一块石头永远守在你的身边。尔雅,你不可以……”
他在摇头,摇动的脸上有着祈求,有着不甘,有着深情……
伸出来的双手半握在空中,想要抓住什么,又显得那般无力。
“可北海学长,我根本不爱你!”
逼到无奈的温尔雅终于选择了这一句话。这话有多伤人她无法估测,但她知道,只能这样一句话才可以将他推开。
他本就应该属于洁丽,还有他们的孩子。
转身跑远,她头也不回……
洁丽终于休学了,在离开的之前,打通了她的电话。“温尔雅,我可以和你聊聊吗?”
两人约在咖啡厅,温尔雅赶到时,她已经先到。坐在窗前,冬日里斑驳的阳光无力地撒在身上,映衬得她的身体愈加柔弱。
毫无血色的小脸尖细尖细的,下巴几乎不盈一握。她搅动着手中的咖啡,脸呈现出不健康的透明色。
“洁丽。”
她轻呼。
抬起头,向她惨淡地一笑,洁丽指指对面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喝咖啡对胎儿不好。”
她提醒,语气有些哽。
“嗯。”她听话地移开了杯子,为温尔雅叫了一杯咖啡,还为自己叫了一杯白开水。
她的状态比上次见面更差了,红肿的眼睛围满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