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有所指,温尔雅和北海各自闹一个大红脸。
“妈,人家尔雅还没有同意呢。”
“没用的东西!”
北母在儿子头上狠狠地敲一记。
“连个女孩都搞不定,白生你了。”
北海抚着痛处,不再吭声。
“爸呢?”
他这才想起没有露面的父亲。
“你爸怎么会来这么没品味的地方呀?”北母拉拉红唇,她的唇线画得非常好看,将她的娇俏完美展现。
“尔雅,不如今天到我们家去玩玩吧,冰冰也会去,没想到走一圈,她又成了我的儿媳妇,现在呀,我就希望你们快点办事儿!”
温尔雅被北母说得十分难堪,又不好解释与北海的关系,她摇摇头,道:“不了,我还有好多事要做。”
逃一般离去,她不敢回头,匆匆跑进了阅览室。
懒懒地走回家,温尔雅的心情乱到了极点,将自己躺倒沙发上,无力地闭紧了眼睛。
“太太要冲凉吗?我这就去放水。”
保姆之一的红姐走上来,细声询问。
无声地点点头,她听到了刻意放低的脚步声。
但紧接着,是一声尖利的呼叫,和重物落地的声音。
“怎么了?”
营养师和保姆李姐闻声而至,和温尔雅同时跑向浴室。浴室的地面上一片水花,红姐躺上地上一动不动。
“红姐!”李姐欲上前扶人,温尔雅看到了裸露的电线。
“不要,有电!”
拉着两人退出来,无助的温尔雅选择拨通了陆子昂的电话。
“等一下,马上到。”
她没有打120也没有打110,在没有得到北沉的允许下,她是不能将自己与他的关系曝光的。
陆子昂带着人在极短的时间内赶到,处理了漏电的问题,将红姐送上了医院。
走出来时,他的面色凝重。
营养师和李姐都跟着去医院管红姐了,只有两个人在,温尔雅忍不住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电线有人为剪过的痕迹,我怀疑这是有人故意的。”
故意的?浴室只有她一个人用,那不是针对她的吗?
“可能是有意针对你的。”
陆子昂和她不谋而合。
“会是谁?”
她在脑海中搜索着,很快锁定了一个人。
“好好想一想,谁最想让你消失。”
“杜冰冰。”
李姐和养师垂头丧气地回来,报告给了她一个难以接受的消息。“红姐死了。”
“怎么会这样!”
她气愤地拨通了杜冰冰的电话。“你怎么可以这样,一条人命呀,就这样没有了,你难道就不怕报应吗?”
“报应?报应的应该是你才对吧。怎么,又让你逃过去了?温尔雅,你真是好命!我就不信,你能好命一辈子!”
捂着电话,她全身颤抖,这就是杜冰冰吗?一个将生命看淡得如蝼蚁一般的女人,她不知道死去的人有亲友的吗?她不知道他们会伤心的吗?
“北沉有的是钱,你找他好好善后吧,温尔雅,继续接招。”
杜冰冰挂断了电话,温尔雅的身体继续在颤抖。
“这里不太安全,去我那儿吧。”陆子昂将温尔雅带到了自己的住处,一处宽大的别墅。
内心充满恐惧,并深深地自责着,温尔雅尚未从红姐的死中缓过劲来。
白如纸张的小脸上,原本的粉唇也变得白无色彩,比之死人没有太多的区别。她无力地坐在别墅中央巨大的沙发里,几乎要被沙发所埋没,消失。
“温太太。”
李姐小心地走到她面前,脸上带着惊惧。“我们……觉得还是不想干了……太危险……”
“是啊,是啊,总不能为了钱没了命吧。”
营养师站在身侧,点头赞同。
悠悠地点头,她不曾勉强她们。
“陆先生,麻烦您帮我为她们结一下账吧。”
以现在自己的情况,没有必要再拖累她们。
陆子昂手撑在鼻下,点了点头,掏了两叠钱递给两人。千恩万谢的两个人离去,温尔雅仍沉浸在悲伤中。
“ok啦,好好休息吧。”
陆子昂体贴地为她指引了休息的房间。
“我这里安全极了,你拒住吧,至于保姆,我明天给你请……”
“不用。”
她不想再有人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我能照顾自己,真的很谢谢。”
干净清透的眼眸射过来,带着祈求,就是这样无声的动作都带着楚楚可怜的意味,令人忍不住想要关爱。
陆子昂收回了目光,虽然他是情圣,却也绝对不会染指朋友的女人。
比了个ok的手势,他退了出去,诺大的空间只剩下她一人,仿佛被世界遗弃。
偎紧带着阳光味道的被褥,她将自己的身体裹得紧紧的,以求从无尽的痛苦中抽身出去……
一夜无眠,早上醒来时,在客厅里碰到了比她起得还早的陆子昂。
“昨晚睡得怎么样?”
投一个笑脸过来,他有迷倒众多女性的资本,光那一张脸,一个笑,就足以让女人觉得,他的眼里只有自己。
温尔雅勉强笑笑,没有回答。深重的黑眼圈说明了一切。
“没睡好吗?”他摆出一副伤心的模样。
“还……好吧。”
她扯了个谎,方才看到他手里的手机,还有一段没有发出去的短信。
“没想到,你们这样的人也喜欢发短信。”
她想找一点轻松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