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的情绪恢复了一丝,她慢慢地走过来,看一眼北沉,再看一眼温尔雅,似乎明白了什么。
“对不起,我没有救到清心。”她这声是对北沉说的,没能保护好最爱的人的孩子,她觉得内疚极了。
她慢慢地将事情经过讲了一次。
“你说你看到了杜冰冰?”北沉保持着清醒的头脑,问。
李阳点了点头。“我虽然没有亲见过杜太太,但她的样子和杂志上很像,而且清心还叫她妈妈,我估计不会有错的。”
“来人,给我把杜冰冰带过来!”北沉发令,声音寒得犹如地底发出,令在场所有的人冷得汗毛竖起。
手术室的门打开,护士急急跑了出来。“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李阳冲了过去。
“病人现在要马上输血,医院里没有b型血。”
“那抽我的!”她伸出细臂,指指自己的手,“我的是ab型的。”
“抽我的吧。”北沉走了过来,并没有看李阳。在他看来,一个男人就应当承载这些事情,更何况里面躺着的是他的兄弟。
“不,我的!”李阳异常地坚定。“他是为我而伤的,抽我的!”
北沉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
手术室里,李阳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流入陆子昂的体内,心里总算舒服了一丝。抽完血,她的脸已经开始发白,尚未完全恢复的伤口藏得深深的,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是带病为他输血。
这就当成他救自己一命的回报吧,她想着。
陆子昂在不久之后醒来,看到李阳,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阳儿,你没事吧。”
李阳尴尬地垂下了头,冷着一张脸转身走出。温尔雅走近,坐在了他的旁边。“没想到,李阳说的追求者会是你。”
她微微笑着,当然知道,是陆子昂强|暴了李阳。
“她刚刚给你输了好多血呢。”
“什么!”陆子昂的脸变成了猪肝色,投眼在北沉身上,“你是怎么搞的,怎么可以让她输血给我,她的手受伤了,还没有恢复呢!”
他恨恨地捶着床,不想牵痛了伤口,咧开嘴咝咝地呼痛。
北沉扭了扭唇,无所谓般摊开了双手。“我没有办法,她坚持,而且,这样有什么不好
的,现在你们终于血脉相连了,不更好吗?”
“你……混蛋!”陆子昂为李阳焦急着,不得不祈求温尔雅,“去帮我看看她,她本就流了不少血,再输给我,就没啦。你看看她有没有晕倒,有没有不舒服,快点呀。”
温尔雅点点头,追了出来。
李阳背对着她站在门外,并没有走远,她正对着一扇窗户,却还在抹着眼泪。
温尔雅上前,抚抚她的肩,轻声安慰道:“没事了,他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吗?”
“他,最好不要活过来!”李阳赌着气道,惹得温尔雅一笑。
“看来,你对他产生感情了。”
“我才没有呢!”她翘高了唇,望一眼病房,脸色暗下来,“那个……孩子……是你和北沉的?”
温尔雅无力地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一提到清心,她的整个人便无力起来。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再被打,会不会有危险!
“你们抓我来做什么,快放开我!”杜冰冰尖声叫着,在两个手下的胁持下向这边移过来,她不断地挣扎,高跟鞋只剩下一只,头发打落,散在肩头,乱成一团。
“放开我!”她又踢又咬,如同泼妇,却一点效果也没有。
温尔雅睁眼看着杜冰冰被拉过去,李阳猛揪紧了温尔雅的手。“是她,就是她!”
杜冰冰感受到了指控,回头过来,一脸愤恨,落在温尔雅身上,却并未留意李阳。
温尔雅跟上了脚步,来到北沉的办公室门口。杜冰冰被放开,她抹着眼泪指责着北沉。“北沉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是贼吗?我怎么说也是杜太太,难道起码的尊言也不用给了吗?”
北沉抱臂胸前,狠狠地盯着杜冰冰,撇起了嘴。
“杜冰冰,你最好老实交待,不要我逼你说出来,那样的话,后果会很惨的。”
“交待什么!”她咬咬牙,继续装傻。
温尔雅忍不住冲了进去,拉上了她的袖子。“杜冰冰,你如实说,是不是你绑架了清心,快说呀!”
“你疯了吧!”杜冰冰直接甩开她的手,盯上了她的脸,“温尔雅,你的心也太狠了,我是清心的妈,怎么会绑架她!是你吧,是你一直想着要夺走清心,才会出这些主意来害我吧。”
李阳跟了过去,对于杜冰冰这种行为表明了不齿。她哼一声,这才开口。“分明就是你,我看得一清二楚。”
“你看到了什么?”杜冰冰回过脸来,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孔,“你是温尔雅买通的帮凶吧,要一起把我杜太太的位置抢占吗?如果想要你们就抢走吧,反正我在这个家没有实权,只要有清心就可以了,其它的你全拿走吧!”
她再一推温尔雅,温尔雅身子一个不稳,撞在了桌角。
北沉站了起来,扶起温尔雅,目光变得阴沉。
“你最好自己交待,否则,我不但不会保留你杜太太的位置,还会让你永远也见不到清心!”
“我就是没有!”杜冰冰唔唔地哭起来,表达着无限的委屈,“我一天都在家里,没有出门半步,你可以问奶娘,问佣人!”
“要我再找证人来吗?”他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