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
镜中的他如一只嗜血的妖孽,拉开了滴血的嘴,尖利的獠牙落在她细嫩的背部,狠狠地咬了下去……
“不要……”她痛得无法呼吸,身上哗哗的水流打在两人身上,若不是腰部一双铁臂支撑,早就软倒下去。
“说!”
身体被更紧地按向玻璃,她只可以看到自己被玻璃挤变形的脸。
“说……什么……”
如果可以不用这般痛苦,她愿意说任何东西。
“你只是我一个人的!”
“我……”
“大声说!”狂猛的冲刺,就如一场暴风雨,一切希望被遮挡,她软软地应着:“只是你……一个人的……”
身后的一切束缚猛然撤去,她得到了短暂的自由。滑倒下来,她看到了自己披散的发间那张白如纸张般的脸……
一切还未结束,身后的魔鬼发出了新的指令。
“现在由你来伺候我,快点!”
他悠然得如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般,tuō_guāng了自己躺到了大床上。
温尔雅靠着镜面强撑起身体,刚刚被他擦过的地方刺眼地红着,火辣辣地痛着。
“快点!”
身体因这声喊而害怕地颤抖,她加快了步子,跌撞着来到床前。
“抚摸我,挑、逗我!”
他直白地命令。
小手抖个不停,还是听话地抚上了他的胸,腰,腹,直至……
一个翻身,她被压在了身下,痛苦的穿透再次开始……
得到满足的北沉舔舔舌头,像一只刚刚吃饱的猛兽。在西装口袋里摸一阵,从皮包里掏出一把钱叭地丢在她的身边。
“拿走!下次来要给我穿得漂漂亮亮的。现在,可以离开了。”
她就像被人丢弃的一堆抹布,主人连看都懒得看,她独自离开了酒店。
凌晨回到宿舍,软软地将自己丢在床上,无尽无止的泪就这样流了下来,直湿透枕头。
那晚,她做了很多梦,梦到最多的是一只有着北沉面孔的恶魔,张牙舞爪地朝她扑过来,直要将她四分五裂……
“尔雅,尔雅。”
睁开眼,她看到了圆圆脸的严嫣,她回来了。
温尔雅还在庆幸终宇远离了北沉,严嫣已经开口说话。
“时间不早了,今天早上还有课呢。”
抚抚发痛的额角,她全身仍酸酸地痛着,昨晚那场梦似乎又是真的。恶魔!将北沉比作恶魔一点都不过份。
无声叹息一声,她嗯一声爬了起来,洗漱完毕后跟在严嫣的身后走向教室。
……
午饭一过,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他吗?
全身颤抖一次,她不情愿地掏出手机,看到的却是一个座机号码。
接通来,妹妹的声音响起在耳中。“姐,妈叫你回来,爸回来了,他们说……要离婚……”
带了一丝哭腔,妹妹的声音响在耳边,挂断电话,她匆匆地往家赶去。
不大的房里空空荡荡的,爸爸坐在一条烂椅上,妈妈则抱了胸靠在窗户边,头也望着窗外。
妹妹孤苦无依般站在厅中间,可怜巴巴地望着两个人,小脸上还有清晰的泪痕。
一见到温尔雅回来,爸爸首先从烂椅上站起,对她倾诉起来。“她……你妈竟然要离婚,她要离婚,你知道吗?”
“爸,妈,你们……不要……不要……离……”妹妹终于哭出声来,唔唔地跑进了温尔雅的怀抱。
搂着妹妹瘦弱的身体,她轻声安慰着。“尔芯,别怕,姐姐会照顾你的。”
“雅雅,快来劝劝你妈别离婚!”
如果在以前,她会劝,可他……对妈妈太过份了,妈妈吃了太多的苦,她不想再挽留下去。
抬起头,她对上了父亲那双无神的肿眼。“爸,我支持妈妈。”
“你……你……”父亲扬起的手拍过来,直打在温尔雅的后脑上。他怒骂道,“吃里爬外的东西,老子白养你了!”
“不要动我的孩子!”
尔芯早吓得拼命地往温尔雅的怀里钻,看不过的母亲跑过来,拉住父亲的手狠狠地责问。
“你有什么资格动她们!”
“我是她们的老爸,你说能动不能动!”
父亲毫不怜悯地将母亲甩在了墙壁上。
“妈!”
姐妹俩拉起母亲,母女三人拥成一团。
“不离!老子就不离!”
“爸,求你离了吧,放过妈妈,好吗?”
温尔雅一步步跪着移动身体,来到父亲的身前。妈妈的苦,这些年她看得太多,她想清楚了,要成全她。
“滚!”
无情的一脚,直中胸口,温尔雅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白着一张比墙还白的脸,喘了半天气才顺过来。
“温隆,你要是不跟我离婚,我今天就从这里跳下去!”温母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拉着妹妹尔芯来到了窗前。
她摇着头泪流满面,充满怜悯地看看温尔雅,再看看温隆。
“够了,过够了!温隆,我今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给你,今天你逼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爸……不要……”温尔雅惨白着脸向父亲祈求。
温隆不快地啐一口,骂道:“老子真是倒八辈子霉了,会遇到你们这群扫把星!离婚可以,你们三个滚出去!”
“休想!房子是我的钱买的,要滚也是你!”
两人挣执起来。
房子是妈妈的心头肉,温尔雅如何能不知。“爸,求你,把房子留给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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