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绝妙计策,又一次破裂,是上天不帮她吗?一切天衣无缝,这家医院也小到无法让人注意到,却偏偏让北沉找到。
温尔雅!
念着这个名字,她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割着,痛得拧紧了眉头。
“太太,您没事吧。”
走进来的奶娘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好心地询问。她转过脸,狠狠地盯着对方。“以后给我记得,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便打扰我,听到了吗?”
奶娘害怕地点点头,看到了躺在地上破碎的手机,欲言又止,最后退了出去。
“哼!”她再次重重地哼一声。坐倒在椅子上,椅子对面是一面镜子,轻易地将她的容颜映衬出来。白得没有色彩的脸上带着怒气,她的脸庞扭曲得有如妖孽。
北沉走了进来,杜冰冰的怒容迅速消退,盯着北沉,脸上满是疑惑。他从来不屑进入她的房间,这几年来,还从来没有进来过。
他知道了什么吗?打量着他的脸庞,看出了他的怒火。
“怎么了?”她故作冷静,轻声问。
北沉拧拧嘴,怒火无法隐忍。“你难道不知道?”
他没有直接说出来,想要杜冰冰自己承认。杜冰冰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拉开了嘴唇,红红的,带着讽刺。“我不知道,不过肯定是很严重的问题,否则也不会闯入我这个不待见的妻子的房间。”
她把妻子两个字说得重重的,意在讽刺他,更在控诉他对自己的有意忽视。
“妻子?”北沉咬牙重复这个称呼,拉开的唇轻易可见一口银牙。“你配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如一把利刃刺向杜冰冰,她的身子颤了颤,终于忍不住,滑下了两滴清泪。
“北沉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感觉吗?就算你不愿意承认,我也是北太太,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她的心在滴血,她的话却异常坚定。被他踩在脚底下过了六七年,她想要反抗,她要做最后的反抗,来挽回她无存的颜面。
北沉只哼了一声,转过脸来盯紧了她。“杜冰冰,你做的坏事太多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以前不与你计较,是看在你对清心用心的份上,可今天,我们需要算算账了。”
杜冰冰的身子一抖,她马上恢复了平静。“我能做错些什么?需要算什么账?”
“算什么账,你会不知道?”
北沉吼出声来,杜冰冰害怕地缩了新缩身子,很快变回原样。
“好吧,我今天让你死得明白。拉上来!”
一声令下,一个身体被人拖了进来,杜冰冰只能看到耸拉着的脑袋以及被拖掉了皮鞋的一双穿了袜子的脚。
“拉出去!”她捂起了嘴,因为看到了此人身上的斑斑血迹。
“你不想认识一下吗?”北沉示意,手下拉记了那人的脸,破碎的眼镜片下,是一张苍白如死人样的脸。手上的手抬头睁开了眼,在看到杜冰冰后叫了起来。
“北太太,你救救我,快救救我呀!”
“你是谁!”杜冰冰拍开了他伸出来的手,大声叫着,心里却早已惊作一团。她如何不知眼前的人是谁,可是,她不能承认,因为一旦承认,她就会被打入地狱。
北沉一定会这样的!
“我是王医生呀,是你叫我下药的呀,我是王医生,你难道忘了吗?”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懂!”杜冰冰退开身子,捂上了脸,不想将太多的表情表露在北沉面前。
“北沉哥,快把他拉走,我不认识他!”她还想抵赖,手下取来了现场监控,递在北沉的手上。他没有吭声,走到她的电脑面前,打开,插入存储卡,他握着鼠标点了几下,最后打开了一副画面。
那黑白的画面里,杜冰冰手里握着两瓶药水,递到了王医生的手里。
他一按,画面静止,在他的操作下无限放大,药水的名称清晰地展露在眼前。
“杜冰冰,中国有句古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正好应了这句话。”
“这……我……”杜冰冰再讲不出一句话来,她的身子一软,差点倒下。
“来人,给我带下去!”
北沉的话一暴出,就钻出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地架着她,如同拉着一只死狗,将她拉了下去。
北沉沉着一张脸,连连扇了王医生数记耳光,直把他的眼镜扇掉,摔到了地上。
“这是我对你的警告,一个医生做屠夫,竟然还敢针对我的女人,你太大胆了!”
“北总裁,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王医生杀猪般的声音响起,他想求得北沉的原谅。只是北沉像没有听到一样,挥了挥手。
“这样的败类,最适合将牢底坐穿,给我送到派出所去吧!我会告到他一辈子出不了狱!”
温尔雅自不知这些变化,她很快从医生处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孩子和清心的骨髓配型成功了!
太好了!
若不是身体太虚,她一定会跳起来,庆祝这份好运的。
总算没有白苦这一场,她抹起眼泪来,全是幸福与欢快!
手术在一个星期后开始,温尔雅看着自己的一对儿女送入手术室,手心里捏了一手的汗。儿子,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希望他们有任何一个受到伤害。
漫长的等待,她觉得时间长得似过了一个世纪,而她的心已经在这一段时间里倍受煎熬。
“总裁,请。”一个声音有意放低,北沉出现,身边却并没有杜冰冰。她是不好意思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