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拧唇,她懒得回答。
“有事吗?没事的话我们要休息了。”温尔雅发出了逐客令,她发誓不会让这个可恶的男人碰自己一下。
“你不怕后悔么?”他出语威胁,温尔雅彻底地激怒了他。
“我怎么会后悔,离开你可是我最想做的事情。”温尔雅急声出语,却像是在赌气一般。她恨不能重重地打自己一巴掌,就不能说得更平静一些吗?他们本来就不会再产生交集。
“ok。”他点了点头,抱起了清宇。
“喂,你要干什么!”温尔雅着急起来。
北沉甩甩头,潇洒极了。“既然这么想离开我,那么我们就要分得彻底一些,清宇是我的种,当然要由我带回去。”
“不可以!”直接拒绝,清宇是她的一切,胜过生命,她绝对不会让他离开自己的。
“这事我说了算!”北沉甩开了她,朝门口走去。
温尔雅快一步挡在了门口。“北沉,求你。”她泫然欲滴,眼里盈满了泪花,楚楚可怜的模样令北沉的胸口重重地撞击一次。
他的心硬了硬,搂高清宇。
“不要带他走。”小手牵在他的臂间,温尔雅已经忘掉了所有的不快,只要能要回清宇,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北沉看她软化下来,不再横蛮,他回转身,坐在了沙发上。得到解放的清宇迈着小脚不在客厅里走着,温尔雅跑过去,将他搂得紧紧的。
痛苦地蹙紧眉头,温尔雅的声音里透出无限的无可奈何。
“既然不能在一起,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清,你就不能放过我,放过孩子吗?”
北沉性感的唇畔抿起,听到温尔雅这句话缩起了眉宇,形成一个极具威严的川字,可见他的心情并未好到哪里去。
“纠缠?是的,我们注定一辈子纠缠。”
“这样对我,对孩子都不公平呀!”泪水已经滑落,想着自己时刻要在这样痛苦的纠葛中生活,她感觉心碎到已经无法复员。如果可以选择,真的希望自己不曾与他相识。找一个普通的男人,过完普通的一生,这样不是很好吗?
“公平?”北沉重复着,唇角划了划。“雅儿,如果想要公平,就不要想着时刻离开我。”
这是他的条件,是他唯一的条件,更是他不可改变的条件。离了这一条,一切事情,都免谈!
温尔雅的心一颤,清宇已从她的怀间挣开,走向自己的领地。她两手空空地蹲在那里,无力地垂下了双手。
和他在一起!如果没有杜冰冰,那则是最好的选择。只是,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杜冰冰活生生地存在着,夹在他们中间。
而北沉,不是不打算离婚了吗?
“不离开你,我算什么?”
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一个正常的女人,存在于他身边总要有名分的。她不能为了呆在他身边而忽视掉所有。
失去!她已经失去了太多!
“我的女人!”
北沉答得很干脆,却又什么都没有表达清楚。温尔雅胸口涌出一股气流,迅速表现在脸上,她抬高睁大的双眼,忿忿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的女人?情人,小三?”
“你就是这么想的!”
北沉的手握了起来,他的声音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温尔雅。温尔雅的心沉一沉,这并不是她如何想的问题,而是他什么也不能做的问题。
“当然,要不,还能是什么?”
她想不出来,杜冰冰占居了妻子这个位置后,留给她的还会是什么。这不是古代,可以有妾的位置。更何况就是有,她也不稀罕!
“你……”他分明气结,却选择用悠悠的语气表达。“可以与孩子在一起,你又何必在乎那名分呢?”
撇嘴,冷笑。
“与孩子在一起,我可以什么都没有,但如果要和你一起生活,一起抚养孩子,我不想自己仅仅是个保姆。如果这样,我宁愿一个人生活,一个人抚养孩子。”
北沉的眼角夹出一缕笑意,因为温尔雅的话。
“那你希望是什么?”
这还用问吗?温尔雅想也不想,答道:“当然是妻子,是你的唯一!”
“哦,太贪心了。”北沉抬唇,笑意更浓,他拉开衬衣的领子,温尔雅看到了他光洁的脖子。“不过,我可以满足你。”
“呸!”她想起了杜冰冰,他脖子上少去的那项链不是已经给了杜冰冰了吗?她有种被玩弄的感觉,重重地吐了一口。“没想到,堂堂的北沉还会说谎,有意思吗?”
“你?”
北沉面色多变,因为无法知道温尔雅的内心想法而欲怒未怒,欲问未问,只将一双眼睛盯在她身上,眉间打下几丝碎发,遮挡了些强光,才不至于将温尔雅盯化。
“北先生,这样吧,如果你真要孩子,我们可以走法律程序,让法律给出一个公平公正的结果。”
温尔雅下定了决心,站起来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现在,请你离开!”
北沉默然地望着她,对于她这突然之间的变化并不明了。他的目光里透出一丝沉痛,温尔雅垂下眼睑,有意忽视掉。
无声站起,他在定立片刻之后,迈开步子走出了房间。温尔雅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滋味。
……
打电话找到了律师,咨询了一下相关方面的问题,温尔雅揉揉眉心,感觉疲累无比。杜宵云走进来,在她的面前坐定,对着她神秘地笑笑。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