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做完手术你就知道了。”
汽车在停车场划了一段完美的曲线,以极快的速度离开。
一个星期后,医院。
温尔雅紧张地听凭医生给自己摘纱布,心里却还在担心,脸上的伤疤是否能去掉。
当最后一层被揭开时,她紧张地看看眼前的北沉,他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是手术没有成功吗?
医生搬来了镜子,她吓得闭上了眼睛。
耳边传来了阵轻笑,北沉拢上了她的肩头,将她拢在自己的怀里。“睁开眼吧,手术已经完成了,很成功。”
缓缓睁开眼,温尔雅不可置信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道长疤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光滑的皮肤,嫩嫩的,她有这么美吗?
抚着自己的脸,她激动得想流泪。
“你看,这就是原来的你。”感受到她的紧张,北沉轻声道。
“嗯,是的,这就是原来的我,哦,我这个样子清心和清宇才会认出来,还有严焉,李阳,我父母,妹妹,……”
话说到一半,她没有继续下去,而是已惊讶的目光盯着北沉。良久,才欢吼出来:“哦,我想起来了,以前的事情我都想起来了!”
身体恢复了的温尔雅终于可以回国了,她和北沉的生活无比甜蜜,已经到了无法分离的地步。
享受甜蜜的日子,这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不过,在空闲下来的时候,她也会想,当时北沉不敢将以前的事情告诉她,是因为他们的开始并不美好。
那时的北沉似乎并不喜欢她。
这似乎是一个遗憾。
北沉从背后走来,将她搂在怀里,吸着她发上的清香,满意地吁了一口气。
“北沉,那个,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被后面的气息磨得痒痒的,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什么时候?”身后的声音磁性而有魅力,过了许久,在她快要放弃得到答案的想法时,她的身子被扳回,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严肃地道,“其实,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了你,第一眼看到你。”
“可你那时还……”
“我只是不想承认!”
“好坏哟。”
再次回归,几乎命悬一线,连她自己都不敢想象,这像警匪片一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严嫣无比自责,看到温尔雅回家,痛哭流涕,抱着她又捶又打。
“你总算回来了,你要是不回来,这辈子都不得安宁了。”
她的孩子已经生下来,七八个月了,时间可真是过得快呀。
温尔雅搂着这个好友,不敢将过去发事的事情告诉给她,只怕增加她的负担。
带着清宇还有新生孩子清源回到了娘家,爸爸妈妈喜极而泣。最让人觉得欣慰的是,妹妹从国外学成]归来,身边已然跟了一位金发碧眼的未婚夫。
两人的感情看起来很好,妹妹对他相当依赖。数年未见了,妹妹长大了,也成熟了。握着妹妹的手,温尔雅有说不完的话。
“姐,你能平安归来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安慰。”妹妹尔芯淡然而笑,抬回头视自己的未婚夫时眼底涌出无尽甜蜜。
北沉始终将温尔雅搂在自己怀里,弄得她尴尬起来,不得不在人少的时候小声责怪。“这么多人,你总是这样搂着我,多难看呀。”
“我就是要搂着你,这样,你才不会走出我的视线,才不会消失在我眼前。尔雅,当你不见的时候我有多着急,你知道吗?我的心几乎要碎掉。如果你再也回不来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再活下去。”
这是一向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北沉的话吗?他满眼柔情,令人感动。温尔雅捂上了他的嘴。“不许说这样的话,我就算不在了,你也要好好地活。”
“不,我也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指抵在她的唇间,制止她的话。“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嗯。”两个头额头相抵,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啪啪啪
一阵掌声响起,有人在叫:“好恩爱的一对呀,这是不是在变相地求婚呀。”
“对哦,求婚,求婚,求婚……”
在有节奏的掌声中,大家一致喊了起来。不论是年轻的后辈,还是年长的长辈,他们似乎异口同声,相当默契。
温尔雅红了一张脸,北沉单膝跪下,牵上了她纤细的长指。“尔雅,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我已经再也无法与你分开,请答应我的求婚吧。”
“答应,答应,答应。”
一片欢呼声喊得温尔雅的头脑一阵发晕,她茫然地点了点头。
当她完全清醒过来时,已经站在了婚礼现场,披上了洁白的婚纱。
主婚人念出长长的一串誓词,她忽然醒悟。“我怎么站在这儿?”
北沉已经将一枚象征着天长地久的戒指套在了她的指上。“你现在才明白过来已经太晚了,这一辈子,你将永远是我的人。当然,我也是你的,所以……”
“请问新郎,你愿意吗?”主婚人看着新郎已经将戒指套上,不得不结束了那番话,直接进入正题。
“我当然愿意。”他的声音清朗明亮,传遍了教堂的每个角落。
温尔雅感动地在心底触了触,也点了头。“愿意。”声音轻轻的,如蜜般甘甜……
“哦……”下面响起了欢呼声,有人建议温尔雅将手里的花束抛出,许多未婚男女等待着接花。
温尔雅背对着大家,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