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觉得没什么地方可以玩的,爬山太累,她不愿意。游水,北沉觉得太傻了,而且已经游过了。
那么,还能做什么?
在一处小溪边,她玩弄着水花,扁起一张嘴。
北沉坐在一块特大的石头上,盯了她一阵,终于发出了命令。
“温尔雅,你过来!”
他想清楚了,既然孩子们需要她,当然,他的内心也是渴望她的,那么,他就不想再这样拉扯下去。
惩罚她,其实更多的是惩罚自己。
温尔雅抬头迟疑了一小会儿,看到他又要生气,才跳着上了他所在的石头。脚下太滑,她差点掉进水里,好在北沉及时扶住了她。
“温尔雅,你觉得这里的风景怎么样?”他问。
温尔雅思考了半秒,才道:“很好呀。”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如果不好他会带她来吗?就算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总是他选的地方,她也要说出好来呀。
“好在哪里?”他眉头缩起,严肃起来。
“好在哪里?”这个,她还真没想到过。其实,这里并不是那么好,没有良好的交通,也没有星级宾馆,住的地方都是家庭式的,根本谈不上舒服。
想了半天,她也没能想出来。
北沉龇牙,他真的被这个女人弄得快要疯掉了。
“你不觉得这里的山水自然,毫不做作吗?”
“是有那么一点儿。”她点头,相当认可他的话。
“那么,感情是不是也应该这样呢?自然,不做作,真心对待?”
这也是应该的,她当然点头。
“那么温尔雅,你愿意真心地敞开心扉接受一段感情了吗?”
她……
他的话好奇怪。
“你是不是还做着随时逃开的准备,如果是这样,你可以马上离开。”
摇头,她这次真的没有这样的想法了。
“做为妻子和母亲,你真的好次!”他无情地讽刺,好久以前,他曾说过,她是最次等的情人,现在,他还是这样的想法。她极为挫败,垮下了肩膀。
“想好了吗?”
他问。
她抬起头,虽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一点也不优秀,但她还是决定。
“北沉,你可以讨厌我,甚至可以为了报复我跟别的女人好,当着我的面亲势,但这一次我真的决定了,要跟孩子们在一起,弥补我这些年对他们的亏欠。所以,你做一切事情我都不反对,但请你保留我做为一个母亲的权利。”
“你需要弥补的难道仅仅只有孩子?”他问,恨意流淌,是对她无情离去最为刻骨的埋怨。
“我也知道我对不起你。”她低下头,弱弱地道,“所以,你可以寻找你的幸福,我不会生气,就算生气,我也不会当着你的面。”
听到这话,他真的哭笑不得。
有这样的女人吗?
不过,她会生气的那句话化开了他的浓浓怒意,转而是无可奈何的笑。
“我和维娜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不过是从小认识。”
他是在跟自己解释吗?
心里喜一喜,她又皱紧了眉头。“那你们也不用那么亲热呀,又是搂又是抱的,生怕别人看不到,还要拉着我去,你不知道,我每次看到你们那样……”猛抬头,看到了他眼里泄露出来的笑意,她突然觉得自己跳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而这个陷阱正是他精心为她布置的。
“你每次都会怎么样?”他紧追不舍,一副要将她的心事套出来的样子。
“我……我……唉,不说了。”
她扭了头,赌起气来。话已经得够明白了,他还不懂吗?
呵呵的笑声飘过头顶,北沉竟然开心地笑了起来,温尔雅扭着嘴,却是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她的心有多么的委屈,他怎么就体会不到呢?
“还……笑。”她流下了眼泪,想起了在国外这三年的痛苦生活,“你都不知道,当时陆子昂不让我见你,说我只会带给你伤害,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扫把星,才不得已离开的,而且,你那时身边明明有了一个女人,我每天在你家门口等,都等不到你找我的消息。”
“我走了,可我的心却留在了中国,每天每天,我都会想你,想孩子们。我矛盾极了,觉得没有脸见你,又那么想见你,我……我就像被油煎了三年一样。要不是清心来找我,我不知道还要煎熬多久呢?说不定这一辈子都要在悔恨中度过。”
身体被人抱紧,她眼泪更多地流了下来,胡乱地抹在那件棉制的休闲服上。多少年的委屈,她以为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说给人听,她还曾一度失望地以为,她与北沉再没有机会走到一起。
没想到的是,她还能回来,还能拥有他。她已经好满意,好满意了。
“北沉,就算现在死了,我也无悔了。”
“不准这么说!”北沉在头顶轻叱着,将她搂得更紧,“我们还要一起度过许多年,不能说这些不好的话。”
他是从来不相信鬼神的,却在此刻,害怕温尔雅说出一句不好的话。心口的痛无力承受,他无法想象,再次失去她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晚饭,维娜又出现了,不过,这次北沉没有给她机会,而是将温尔雅拉在了自己的身侧,细心地为她夹着菜。
维娜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谈些工作上的事情。温尔雅想喝果汁,餐厅里没有,北沉竟没有叫服务人员动手,而是自己亲自去买。
虽然她一再表示没有